15.美女

  “铃铃铃……”
  电话又响了。
  吴淞接过电话。
  仍然是屠盈盈打来的。
  电话那端,屠盈盈笑问:“喂,吴水木,你还没走?还没离开我家大饭店?你真不怕我报警抓人?”
  她由喜欢吴淞的武功,到怀疑吴淞的人品,到现在,她对吴淞又很好奇了。
  吴淞想通了一切,想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心里也坦然了,冷冷地说道:“你爱咋的就咋的。老子啥也不怕!这家大饭店虽然是你们家开的。但是,老子交了费,就住在这里!”
  他说罢,要挂上电话。
  屠盈盈在电话那端却气道:“我们可以退钱啊!还可以加倍退还给你。我们屠家乃是胶城首富,不差这点钱。你不走是吧?行,就冲你这话*
  et*,我立即让、服、务、生、去找你,把钱退给你,把你住的这间房换给其他客人。看你咋的。”
  她说罢,挂上电话了。
  “嘟嘟嘟……”的电话忙音,真让人耳膜难受!
  吴淞挂上电话,气恼大吼:“王八蛋,人渣,妖孽!我和你有仇吗?你们屠家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要对老子赶尽杀绝?为什么?哼!将来老子发财了,把整座胶城都买下来,把你们屠家的人,都扔到大海里喂王八。哼!”
  他本来想睡了。
  但是,屠盈盈这么一闹,他睡不着了,胸闷啊!
  屠家大宅。
  其实,屠盈盈此刻也是好心,吴水木一个找不到工作的穷人,住啥大饭店?不笑话吗?能不能省点花?
  现在,她对吴淞越来越好奇了。
  她斜躺在家里宽敞豪华的大客厅的沙发上,放下电话,沉思一会,看看怀表,看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便又抓起电话,致电胶城大饭店319房。
  吴淞在胶城一无朋友,二无亲人,举目无亲,一听电话铃响,便知又是屠盈盈来掏乱了。
  于是,他干脆拔掉电话线,不接这个鸟电话。
  “哟,给姑乃乃吓跑了?胆子也不大啊!今天上午在码头撕杀的勇气呢?胆量呐?”屠盈盈见对方的电话铃声响了老久,却无人接听,不由挂上电话,得yì
  一笑,喃喃自语。
  屠刚观察爱女许久了。
  他感觉不对劲啊!
  屠盈盈可是留学生,学历高,有钱!
  她怎么就和一个找不到工作的穷小伙闹上了?
  难道,她喜欢对方帅气,忘了人品和来历?
  不好!
  不妙!
  女大不中留!
  老子的女儿,可不能恋上这么一个怪僻的穷小伙。
  于是,他坐到爱女身旁,笑道:“盈盈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在回国的途中,爸爸给你相了一门亲事。对方可是市长的儿子,也是一个留学生。人呐,长得也挺帅气的。要不,我给市长大人打一个电话,让人家过来,给你瞧瞧?”
  屠盈盈登时俏脸通红,讪讪地笑道:“爸,别说了,恶心。你要是喝醉了,就先回房去休息。那个卢建新,什么猴样?还帅气?你以为我不了解他吗?他不过是留学日笨的狗奴才!我告sù
  你,凡是留学小日笨的人,无论身家多富,无论什么人模狗样,一概不见!姑乃乃最讨厌小日笨了。”
  “你,你,你,唉……你给老子宠坏了!唉!”屠刚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七孔生烟,扬手指指屠盈盈,结结巴巴起来,哆嗦着起身走开了。
  屠盈盈却仍然不依不饶,又冷笑着说道:“嘿嘿,老爸,你也别生气!现在提倡婚恋自由,你咋知dào
  我在国外有没有男朋友呢?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择偶条件,你急什么?要嫁的人,又不是你!我的终身大事,你可别再废话了。否则,我明天、上、街、游、行、去!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搁?”
  屠刚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身子摇晃了几下。
  家佣见状,急急跑上前去,扶住屠刚,扶他回房,扶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又为他抚胸缓气。
  屠盈盈却抓起电话,给胶城大饭店、服、务、台、打电话,询问319房的客人走了没有?
  服wù
  员一听是大小、姐来电,急忙毕恭毕竟的回话:“没有?要赶他走吗?还是,要给他提供什么特殊、的服wù?”
  “姥姥的,原来这小子把电话线给拔了!哼!你告sù
  他,接回电话线去,不然,我们报警抓他。”屠盈盈何等聪明,何等犀利?她气恼地对着话筒大吼起来。
  “是!”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答话,吓的浑身都是冷汗。
  服、务、员、放下电话,跑到三楼,敲开319房门,向吴淞转述了屠盈盈的话。
  吴淞冷冷地说道:“接什么线?你知dào
  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付了钱住房的。你再敢来打扰老子清净,老子就放火烧这家大饭店。滚!”
  他说罢,抓起双截棍,摆开架势。
  “哎哟,我的妈呀!什么人呐?”
  服、务、员、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开了。
  他赶紧的给屠家回电话,复述了吴淞的吼叫内容。
  屠家大宅。
  屠刚可没睡,听到了屠盈盈在客厅里的大吼大叫,他赶紧起身,出来观望。他知dào
  爱女淘气,也很可爱。
  但是,今夜,屠盈盈的淘气,好象有点不对劲!
  此时,屠盈盈接到、服、务、员、的回电,对着话筒气恼而骂:“姥姥的,这小子敢和我斗?服、务、生,你给姑乃乃听好了,马上联系支院,叫十名漂亮的支女到饭店去,轮流敲他的房门,烦死他。看他走不走?看看他怎么样?”
  她挂上了电话。
  屠刚忍不住了,又回到沙发上,说道:“盈盈啊,哪有人象你这般折腾一个穷小伙的?人家碍你什么事情了?钱又是你自愿给人家的,人家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可你老干涉人家住店干嘛?你不说人家人品不好,瞒着你很多事情吗?难道,你爱上人家了?对方长相不俗,但是,穷!他和咱屠家可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屠盈盈俏脸通红,讪讪地说道:“爸爸,女儿吃饱了,撑着,闲着无聊。折腾一个穷小伙,难道不成呀?胶岛大饭店,可是咱家的。女儿有权不让他住,不行吗?折腾穷人不行的话,那女儿就折腾你老人家喽!”
  屠刚登时语塞,无言以对!
  他呆呆地望着女儿。
  屠盈盈给他瞧的不好意思,便使出泼劲,说道:“爸爸,你是不是睡不着?想女人了?咱家有钱,你纳一个小妾,不就行了?我也不会管你!”
  “你,你,你……”
  这话可把屠刚又气得一阵胸闷,结结巴巴的,良久说不出话来。屠盈盈巴不得他快点走开,但是,屠刚虽然生气,却没走开。
  屠盈盈又很好奇吴水木看到支女来会怎么样反应?便命保镖和司机驾车送她去饭店。
  她起身离去。
  屠刚气得顿足锤胸,直翻白眼。
  胶城大饭店。
  319房。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房内的吴淞气恼地从床榻上起身,出来开门,一看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敲门,便没好气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笑道:“先生,要、服、务、吗?全、套、的,吹、做、洗、陪,抚、捏、做,只要先生身体好,壹夜可做无数次。收费不贵,壹夜三块现大洋!”
  吴淞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不要!出去!姥姥的,什么东西?”便瞪圆眼珠,握紧拳头,在支女面前晃了晃拳头。
  那支女吓了一跳,赶紧退出。
  吴淞关好房门,回到床榻上。
  不一会,又有人来敲门。
  “咚咚咚……”
  “先生,听说你要找女人,你看,我咋样?”
  “怎么又是女的?喂,老子不认识你!滚!”
  “咚咚咚……”
  “先生,听说你口味重,要胖一点,你看,我够胖吗?”
  “去你姥姥的,滚出去!”
  “咚咚咚……”
  “先生,听说你喜欢飞机场,你看,我够平坦的吧?”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剁了你喂狗!”
  “咚咚咚……”
  “先生,听说你的口味很奇特,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你看,老身五十岁,合适吗?”
  “去你姥姥的,滚蛋!”
  每个支女去敲门,都挨吴淞的骂。
  但是,每隔三分钟,就有一名支女来敲门。
  走廊的另一端,屠盈盈拿着望远镜来侦察,不时捂嘴而笑。今晚,吴淞气得够呛的。
  最后,他没办法,只好让、服、务、员、退房。
  他迫于无奈,离开了胶城大饭店,乘黄包车来到了始皇大饭店。这也是一家和胶城大饭店同级别的饭店。只是,在装饰上,不如胶城大饭店豪华。
  屠盈盈哈哈大笑,甚是得yì。
  她乘车跟踪,看到吴淞又入住大饭店,不由又气恼地骂道:“姓吴的,你一个穷鬼,干嘛要充大头鬼?为何一定要入住大饭店?姥姥的,你花的还是我的钱。姑乃乃今天不给你钱,你还不是要流落街头?”
  吴淞正是因为穷,所以,要感受大饭店的幸福滋味。
  他也不知dào
  能否找到潘今莲?能否有命活下去?
  反正是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他一旦有钱,就肯定要吃好、住好、喝好。
  他心想:老子是、通、辑、犯,也不知dào
  哪一天会被抓进牢房里,然后被枪毙。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不过,今夜,他特别心烦。
  先是屠盈盈不断来电、骚、扰他,后来是十名支女轮流来敲门烦他。
  他也明白,那十名支女肯定是屠盈盈找来气他的。但是,他也不便与屠盈盈斗下去,因为他今天能穿好、吃好、喝好、住好,靠的确实是屠盈盈打赏给他的钱。
  气归气,但是,工作还是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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