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丛林少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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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尊于智慧树下冥思苦想七七四十九日,方脱去心中一切魔障,得道成佛;达摩祖师面壁十八年,十八年没有开口出声,终于大彻大悟,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终极真理。
  对于他们来说,不开口、不出声是一种欢愉,是一种心灵上的极乐。
  可要这一车少女们一个个都像佛陀般坐着冥思苦想,那就是件非常要命的事了。
  “不行,除了这个条件,其它的什么都可以,活人总不能被话给憋死。”绿裙少女嘴巴还没闭上一刻便已忍不住,她盯着夏红叶,夏红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本就不该对这些少女提任何条件,女人总是会有自己的道理。
  绿裙少女道:“闭嘴是不行的,不过我们可以答yīng
  你,话尽量少说。”夏红叶还是没有反应,绿裙少女又道:“不仅少说,而且只拣要紧的说,你要是不听就算了。”
  夏红叶总算有了反应,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脸上表情也没变,只是眼光变了,就像打坐了十八天的和尚忽然发xiàn
  自己脑袋上又有了头发一样。
  绿裙少女朝黄衫少女看了看,又转过来笑着问他:“你知不知dào
  她刚才为什么要试探你这个人是好是坏?”夏红叶点点头,绿裙少女有些不相信地道:“你知dào?”
  夏红叶道:“最近你们的麻烦不少。”绿裙少女道:“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江湖上打我们流云堡主意的人不在少数,这段时间尤其多,我们这几个人过来找你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你是个有坏毛病的凶恶之徒,那我们岂不是刚过从河里出来,一下子又掉到了井里。”夏红叶转头看着她,慢慢沉声道:“我要找的不是你们,不会拿你们怎样。”
  绿裙少女缓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这一车人的安危现在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你。”她笑了笑,又问:“你可知dào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时刻都在打流云堡的主意?”夏红叶又点了点头。
  绿裙少女露出赞赏的目光,欣然道:“我发xiàn
  跟你这样的人讲话实在轻松得很。做我们这一行的,难免会知dào
  别人许多秘密,自然就会有很多人千方百计想弄清我们的底细,只要有我们在江湖上出没的消息,那些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围过来,所以我们这次来找你也一样会被那些人盯上。”夏红叶道:“既然被人盯上,前面说不定会有埋伏。”绿裙少女拍了拍车身,道:“你看这辆马车,四面的车壁都已被卸下,我们在车上可以看清周围的一举一动,前方若是有埋伏,凭公子的机智与武功,当然不会一点察觉也没有。”
  马车若是被封闭起来,当然就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敌人袭击起来也容易得多。
  少女们为什么一定要夏红叶上车也是这个原因,夏红叶在车上,她们就会安全得多,打她们主意的人便不敢轻易出手,流云堡能在江湖立足这么多年,做事情必定会非常周全。
  绿裙少女突然做出很神mì
  的样子,故yì
  将声音压低,道:“除了上面这个原因,还另一个更重yào
  的原因,你肯定不知dào。”夏红叶沉默很久,才问道:“是什么原因?”绿裙少女一脸得yì
  ,笑着道:“谁都知dào
  江湖上最美的五个女人就是本堡的五名堡主,天南镖局丢了本堡所托的镖货,此事关系太大,我们堡主必定会亲自出面,有很多人都是抱着能一睹美人风采而跑来凑热闹、过眼瘾,毕竟能见到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夏红叶冷笑一声,没有答话,绿裙少女眨了眨眼睛,接着道:“我们堡主不仅艳名远播,而且每个人都家私巨万,是江湖中最富有的五个女人,若谁能娶到她们,那更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钱有钱,这等财色兼收的好事,哪个有本事的英雄好汉不想去试一试?”夏红叶皱眉道:“你们堡主出来是为了处理天南镖局丢镖一事,又不是专程赶过来招亲嫁人,她不嫁,别人又怎么娶?”
  绿裙少女笑道:“女人不嫁,男人可以强娶。”夏红叶道:“哦。”绿裙少女道:“男人要是强娶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要么跳河。”她又叹了口气道:“别的女人不嫁还可以跳河,可我们堡主却连河也不能跳。”
  夏红叶道:“她要跳河,莫非还有人拦着?”绿裙少女点点头,很伤感的道:“这都是因为钱,堡主若跳了河,那强娶她的人便是空忙一场,一个子儿也捞不着,换成是你,你会不会让我们堡主去跳河?”夏红叶表情忽又变得有些奇怪,凝视着她,缓缓道:“也许你们的堡主还有第三个选择。”
  绿裙少女一脸疑惑,问道:“第三个选择是什么?”夏红叶冷笑道:“死人是不会强娶别人做老婆的,更不会去枪别人的钱。”
  绿裙少女抿了抿嘴唇,又问:“你的意思是说谁敢强要我们堡主、谁想霸占她的财产谁就会死?”夏红叶没有说话,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强娶强占也要本事,没本事的人去做这种事无疑等于找死。绿裙少女顿时露出一脸狡猾的笑容,对他轻轻笑道:“你说出来的话是不是算数?”
  夏红叶脸色变了变,突然感到一阵惊讶,他竟然被套了进去,他说过的话当然得算数。
  绿裙少女的脸一瞬间变得温柔而甜蜜,道:“我知dào
  公子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这一路上要是有谁想打我们堡主的主意,公子一定会将他们变成死人,对不对?”她说话时的眼波也同样又甜又蜜,比最甜蜜的蜜糖还要甜蜜,甜到人心里去,蜜得让人没法拒绝。
  夏红叶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淡淡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女人?”
  绿裙少女脸红了红,甜甜笑道:“怎么,你想看看?”夏红叶道:“我不想。”
  绿裙少女道:“难到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你对我没兴趣?”夏红叶摇摇头道:“我不敢看。”
  绿裙少女笑得更甜,道:“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公子你不敢做的事,我……”声音嘎然而止,夏红叶突然用刀鞘打断了她。
  刀鞘抵住她的下巴,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略略向上抬起。
  夏红叶细细地看着,绿裙少女樱口微张,嘴唇下露出一小部分洁白晶莹的牙齿,鼻子上面,一对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安份的左右摇摆,看起来紧张极了,比受了惊的兔子还要紧张。
  她努力想摆出一副非常听话的样子,可夏红叶眼睛里发出来的光却叫她捉摸不透,她实在不知dào
  应该如何做才能令这双眼睛满yì。
  这双眼睛即不是魔鬼也不是野兽,却仿佛压抑了一种神mì
  的**,不仅神mì
  而且深不见底,仿佛是黑色的。
  也许并不是黑色,黑色也许只是因为少女眼中对未知的恐惧。
  绿裙少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她甚至心中什么也不敢想。
  她不敢想象隐藏在这双眼睛后面的**爆fā
  时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这双眼睛的主人接下来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一闭上眼睛,黑暗就来了,黑暗突然就跑进她心里。
  她忍不住一个哆嗦,挣扎着拼命再次将眼睛睁开。
  这回她感觉眼前亮多了,这回夏红叶眼睛里的黑色似乎淡了许多,她已没有先前那般紧张,她的恐惧也淡了许多。刀鞘刚从她的下巴移开,她登时就软下来,面色嫣红,大口呼吸着空气,就像一只刚刚受了惊的小绵羊。
  这只小绵羊本以为自己碰到是一只狼,本来怕得要死,猛的抬头一看,却发xiàn
  狼根本不是狼,不是狼会是什么?绿裙少女想不通,她也没时间去想,她根本没必要去想。
  她好像听见夏红叶在对自己说话,他好像只说了一句,好像在替她惋惜。
  夏红叶冷冷道:“你很年轻,很漂亮,而且很聪明,可惜……可惜你不学好。”绿裙少女立kè
  板起脸、咬着嘴唇,似乎急着要反驳,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
  放在刚才,她可以想出十几种不同法子来反驳这句话,可现在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相当于白说,她知dào
  夏红叶根本不会听,夏红叶的眼睛又变成了空的,即空洞又麻木。
  不仅是她,车上其余少女也完全闭上了嘴,没人再说话,没人再出声,只剩下马蹄、车轮还在响,还在进行着简单而枯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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