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护身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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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显然不会有什么狐仙女鬼,狐仙女鬼都是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穷书生给幻想出来的。
  夏红叶穷,也没有老婆,更没有书生秀才们那样丰富的想象力。他想不到白无烟将他领到客房之后,居然没有马上离开,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主动关上了门。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散落在白无烟脸上。
  她没有说话,只不过每个好kàn
  的女孩子似乎都少不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夏红叶就算再没有想象力,此时被白无烟朦朦胧胧的眼光注视着,也不禁心神飘荡。
  他不喝酒,但现在却似乎已经快醉了。能醉人的并非只有酒精,女孩子的柔情远比酒精更加醉人,醉到人心里去。
  夏红叶绝不是一个见到漂亮女孩子就会想入非非的人,他所以醉,也绝不仅仅因为白无烟的容貌。如果将他比做一根时刻紧绷着的弦,那么唯一能令他这根弦松弛下来的,也许只有一个人。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才能放下自己的警惕,他才会想起,自己也许只不过是一个在冰天雪地里孤独无助的孩子。
  每个人也许都会有孤独脆弱的一面,当孤独与脆弱来袭,你是不是希望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在耳边说几句安慰鼓励的话?亦或是情人手中一碗浓浓化不开、能暖到心灵深处的热汤?
  现在并不冷,夏红叶的孤独已经远去,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白无烟眼中那股浓浓化不开的柔情。
  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此时此刻,若用言语交流,对他们来说已显得生疏。
  独房、暗室,被一个温柔的女孩子羞答答地看着,夏红叶不是傻子、呆子,他知dào
  女孩子在等什么。她在等自己在这堆干透了的柴火上点一把火,毕竟柴再干也不会自己燃起来。
  夏红叶走上前,用没有握刀的那只手,将白无烟轻轻揽入怀中。
  两个人彼此依偎着,两个人的心都已开始在跳。两颗心是如此的相近,今晚它们是不是会碰撞在一起?
  夏红叶仔细打量着怀中的女孩子,他从来没有像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女人。
  虽然已经不是春天,但怀中人两片温润的香腮、两弯淡淡的娥眉、一双水灵灵会说话的大眼睛,却有如春月下娇艳解语的海棠。琼鼻樱口下,白皙光滑的脖颈也仿佛是用美玉雕成,生香的美玉。
  美人如玉,幽香醉人,香气却来自美人的腰间,夏红叶轻抚她柔软纤细的腰枝,忍不住轻轻道:“好香。”
  白无烟忽然推了他一把,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自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到他眼前道:“你是说这个?”
  夏红叶笑了笑,道:“我说的是你。”
  白无烟拉过他那只没有握刀的右手,将香囊放在他的手掌心,缓缓道:“我不知dào
  白姐姐究竟有什么事要让你去做,可是我知dào
  你做的事一定很危险。”
  她没等夏红叶开口,就已用自己一双又细又白的小手将夏红叶的右掌合了起来,柔声道:“你以后看不见我的时候,不妨就将它当成我。”说完颠起脚尖,在夏红叶脸上亲了亲。
  这里是客房,每个客房里都会有张床,夏红叶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白无烟抱到那张床上去。他立kè
  又将白无烟一把抱住,抱得很紧,仿佛生怕她跑了。
  白无烟在他怀中喘息道:“等一等……”他怎么还能等,现在就算有十八匹马在后面拼命的往回拉他,也休想拉得住。
  女孩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矜持,白无烟按住夏红叶的手,声音越发细微:“我们至少应该先把窗帘拉下来。”
  她刚一挤出这几个字,夏红叶的手就已从她身上离开,走到窗子旁边,拉上了窗帘。无论多么心急,在办事之前,门窗是一定要关好的,这就同外出前一定要记得锁门是一样的道理。外出锁门是怕有人偷钱,办这种事关门关窗,怕的是有人偷看。
  屋子里比刚才更暗了,夏红叶的眼睛却比刚才不知dào
  亮了多少倍。
  白无烟正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罗衫尽解,曲态毕现。夏红叶突然发xiàn
  自己的喉结在滚动,发亮的眼睛也已在燃烧,直勾勾盯着白无烟**光洁的身体,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他还年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这些精力集中在一起,本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现在这座火山即将爆fā
  ,为了一个美丽而多情的女孩子。
  美丽多情的女孩子忽然回过头,朝他羞涩地笑了笑。夏红叶脑中堤防一下子轰然倒塌、完全崩溃,没人能形容这一笑到底有多么妩媚、多么消魂。若不是光线太暗,你会发xiàn
  他原本苍白冷漠的脸,现在已因激动而充血发红。
  白无烟垂下头,将床幔拉开一角,弯腰钻了进去。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一股低沉而急促的鼻息声,还有什么比一个心爱的女孩子脱光了在床上等你,更令男人兴奋?夏红叶几乎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刀,现在他的手不应该拿刀的,因为刀会让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的处境。白无烟说他做的事很危险,可他现在的处境岂是仅仅靠“危险”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夏红叶到现在才完全明白,白清凤在悬崖绝壁上那番话的含义,没有刀他也许真的已经是个死人。别人忌惮也许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手中这把刀,只要这把刀还在他手里,就绝没有人敢轻试其锋!
  他记不得,也不愿去回忆上次和白清凤发生关系时手中究竟拿的什么。那晚他脑子里一团糟,虽然在醒来后看见自己还是拿着刀的,不过却有可能是白清凤事后放在他手里的也说不定。
  现在呢?这只手是应该握刀?还是应该去握白无烟柔软诱人的身体?现在和那晚不同,那晚夏红叶无论拿什么,都没有关系,那时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危险。若要说相同之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他的脑子,他的脑子现在也很乱。
  夏红叶脑子里虽乱,可他的两条腿却一点也不乱,他立kè
  就走到床头,在床沿坐了下来,没拿刀的那一只手已伸进罗帐。
  手刚一伸进去,就探到一段丝绸般光滑清凉的肌肤,那是白无烟修长笔直的大腿。充满弹性的大腿在夏红叶手下颤栗不已,大腿的主人忍不住轻轻**出声。**声虽然细微,却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冲动。夏红叶的手继xù
  向上移动,指尖刚触及平坦柔滑的小腹,白无烟的呼吸突然就变得急促起来,两只温暖的小手顿时将停在小腹上的那只手按住,似要阻止它向更高的地方侵略。
  夏红叶俯下身,在白无烟额头吻了许久,然后拉过一旁的薄毯,将她**的身体盖住。接着起身合上床幔,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月上中天,月色皎洁,无论谁在这样的月色下,都难免会将心里的秘密挖出一些来。夏红叶也想挖,不过他想挖的却不是秘密,而是装秘密的心。他想问问这颗心,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孩子如此无情!
  他正待要问,却已有人替他问了出来。
  白无烟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光着脚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跑到夏红叶身后,咬着嘴唇问他:“为什么?”
  她刚才已完全放下矜持,闭上眼睛,准bèi
  好将自己奉献出去。可哪知抱住她的人,却在最后一刻松了手,将她给抛弃了。她一定要问清楚原因,她绝不相信夏红叶会这样对自己。
  不仅她不相信,就连夏红叶自己也不愿这样,万分的不愿意!
  他本不忍回头看她,却还是转过了身。
  白无烟脸上红晕还未消褪,鼻息仍旧细微而急促,胸口也跟着起伏不定。
  胸部的轮廓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即柔和又美满,月白色的衫子被风轻轻拨动,一双白玉般光洁纤细的小腿被撩拨得时隐时现。
  夏红叶心里一阵刺痛,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将眼前的人重新抱回客房里去,可是他不能。他感觉到一条无形的鞭子正在狠狠抽打着自己,白无烟一双幽怨的眼睛令他这种被抽打的感觉尤为强烈。
  为什么?这要他如何回答!
  白清凤显然没告sù
  白无烟自己的复仇计划,夏红叶当然也不能对她说现在四周到处都有别人布的暗哨。那些人虽然不敢靠得太近,但只要发xiàn
  他同白无烟的关系,就只能是害了她。这一点难道白清凤自己不清楚?既然清楚,为什么又要让白无烟过来?是不是白无烟现在已经帮不上忙,她的死活对白清凤来说已无关紧要?除了她的身体外,她对白清凤来说是不是已经一点用都没有?
  夏红叶不敢再想下去,他的脸突然坚硬铁石,盯着白无烟冷冷道:“你想知dào
  为什么?”
  白无烟慢慢退后两步,脸上的惊愕的神情,就像当面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还是刚才那个抱着自己,在自己额头上长吻的那个人吗?她想大声叫出来,大声质问,喉咙却近乎嘶哑。纵使能出声,也不知dào
  该如何问起。她发xiàn
  自己的知dào
  的事情实在太少。
  过了许久,白无烟才勉强将头点了点。
  夏红叶转过身,慢慢走进天井下的阴影里,他说了五个字:“因为我不配。”
  谁也不知dào
  他说这五个字的时候,心中有多痛苦。因为这几字他说的太冰冷,太无情,就像他拔刀时一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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