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浮出水面
“慕白说得极有道理!天池离世后,她的寝殿一直空着,长衍,你带人前去搜查泰常殿!
连公公速速这将人偶上银针去掉,再将上面的生辰毁去,再派人去北凤宫打探下皇后与大皇子的情况!”一直未发表意见的太后替皇上做了安排。
皇上扶着太后坐到了一旁,宸妃仍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皇上则一直皱着眉,心事重重。
侧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连鹤先长衍嬷嬷一步回来,回禀说皇后情况已有好转,但是大皇子今日在军营中练习骑射时突发疼痛,从马上摔了下来,虽未如皇后般昏迷,可是仍摔断了右腿,太医已为其接骨,目前没有大碍。
皇上与太后听到大皇子没有大碍,总算都松了口气。
侧殿内的气氛也总算有了缓和。
不久之后,长衍也从泰常殿赶了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了一名宫女。
“奴婢长衍/红莲,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请安,给叶贵妃娘娘请安,给宸妃娘娘请安!”
太后意外地看了看红莲,又看向长衍,“可有发现?”
“回太后娘娘,奴婢在泰常殿的主殿内找到了已经制成衣的雪缎,又在公主贴身宫女白若的房内找到了雪缎的边料及这个。
奴婢还差人去了趟司制司,查看了公主制衣的记录,这边料的数量与司制司的记录不符,缺了两块。”长衍一边说一边将边料及一封信交递给太后。
太后仔细看了看边料,确实是金蚕雪缎,又缓缓打开那一封信,太后看着信,深锁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太后看完了信,狠瞪了宸妃一眼,又将信递给了皇上,还轻轻在皇上耳畔说了些什么。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看过了信,“啪!”的一声,他将信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奴婢还将泰常殿的守殿宫女带了过来,这守殿宫女曾经也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也许比较清楚雪缎的事情!”长衍见太后与皇上看过了信,连忙补充道。
红莲轻抖着身子跪在太后与皇上前面,太后看着红莲,声音里慵懒中带着威严,“哀家送给公主的雪缎,除了制成的成衣,和这些边料,还少了两块,你可知道?”
红莲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道:“回太后娘娘!当初因为这金蚕雪缎极为珍贵,公主差人取回成衣的时候,连所有的边料也差人取了回来,奴婢记得当时,公主将边料都将给了白若,让她制成帕子!”
“那少了的两块可是制成了帕子?”
“回太后娘娘,奴婢,奴婢并没有见过公主有使过雪缎制成的帕子!”红莲仔细回想后,眼神有些闪烁的回答着。
“你还知道什么,从实说来,眼神闪烁定是有所隐瞒,休要在哀家面前耍花样!”太后看着红莲,语气中透着狠厉。
“奴婢,奴婢曾经见过,见过白若用雪缎缝制了什么送给了,送给了……”红莲有些害怕地看着太后。
虽然太后心中的答案已呼之欲出,但仍是瞪着红莲道:“说,送给了谁?但凡有一句假话,或一丝隐瞒,哀家定要将你送进司宫司!”
“回太后娘娘,奴婢看到,看到白若将东西送给了恭殿下!”红莲终于壮着胆子将话说完。
“贱婢,你胆敢诬陷皇子!
太后,皇上,这贱婢的话听不得,简直荒谬!长恭怎么会认识什么白若!”宸妃听了红莲的话猛的怒目而斥。
“父皇,太后,长恭根本不认识白若,更不可能让她制什么人偶啊,儿臣冤枉啊!”长恭在塌上听得一身冷汗。
如今这情况已有所明了,三匹雪缎,问题便出现在了天池这一匹,边料与记录中的数量不符,若是红莲所述是真的,那便是诸葛长恭命白若制的人偶,那就说明他是宸妃便是谋害皇后的真凶,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太后,奴婢在白若的房内又带来了她缝制的荷包与成衣,可以比对这些与人偶的针法与针角,便可知是否均出自白若之手!”长衍说完,又将荷包与成衣递上。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衍办事果然滴水不露。
太后与叶贵妃两人比对了一番,太后看着皇上,点了点头,“确实是出自白若之手!”
长恭怎么也不会相信,这,这人偶居然真的出自白若之手,若是他和白若的私情暴露,再加上红莲的说辞,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太后与皇上肯定会认定是他与宸妃谋害皇后的。
“父皇,太后,请相信长恭,长恭真的不认识白若,红莲本殿下以前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污蔑本殿下,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等罪行!”长恭很是激动,险些从床上摔了下来。
皇上缓缓走到长恭身边,将信丢在了他的面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长恭,这是你写给白若的情书,书中确实是你的笔迹,信中提到的定情之物想来应该出自宫中,是不是要朕彻查司制司,你才肯承认?
天池被害那日,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最后成为指证白若的证据。
你还不肯承认?”
长恭明白,他与白若之事,此时是瞒不下去了,这几年他陆续送了白若许多东西,若是真的彻查司制司,会找出更多他与白若有私的证据,其实,皇子想要收个宫女是很正常之事,坏就坏在这个宫女不但与天池的死有关,还有巫蛊之术有关。
“父皇,父皇,儿臣承认,儿臣早前确实有收了白若的心思,可后来母妃劝儿臣要多将心思放在太学与朝政上,反对儿臣过早有侍妾,儿臣便将这心思放下了!
但是儿臣,儿臣真的没有让白若制什么人偶啊,儿臣绝没有谋害母后,父皇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