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暗夜逃跑
时泽荔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半了。
“十点半了。你会来吧……一定会来!”
时泽荔自信满满地说着。
在一片黑暗中,忽然冒出了一点光亮。那是手机屏幕发出的光芒。时泽荔笑了。
“真的来了。”
时泽荔走进女儿的房间,把迪娜抱起来。
“迪娜,现在妈妈带你去见爸爸。”
迪娜困了,即便被抱了起来,依然没有醒过来。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出了门,转到了别墅后面。
那点光亮依旧在前方摇晃。她在一片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
“你来了?”时泽荔低声问着。
“是,我来了。”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黑暗中,那张脸逐渐浮现出来。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看年纪不到三十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是,两只眼睛的目光非常锐利,即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光亮。
“时小姐,你出来了。总算这次我没有白来。”
那个男人靠近一步,声音低沉,目光热忱。
时泽荔点点头。
“陆函,谢谢你。”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陆函。这个男人对时泽荔一往情深,为了时泽荔,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五年前,他刺杀苏予晴,结果被抓到,送到警察局,判了五年。最近刚出来。
陆函看着时泽荔,又看看她怀里的孩子。
“荔荔,这边走,这边靠近湖边有条路。”
他拉着时泽荔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快速走着。很快就看到了一堵墙。时泽荔认识,这堵墙就是小区和外面的分界线。
“怎么办?这堵墙很高啊。”时泽荔很担心。
陆函则是胸有成竹地说:“没关系。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又一次拉起了时泽荔,两人一起沿着墙走了一段路,墙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陆函略显得意地说:“这个洞是我今天挖的。”
时泽荔当然高兴,她和陆函两个人穿过了这个洞,一下子就到了外面。她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夜晚的空气。
“自由的味道,太舒服了。”
陆函则在背后,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荔荔,你自由了。”
时泽荔回头:“是啊,我自由了。五年了。我被困在里面五年了。不过还好,还好你出现了。”
“荔荔,为了你,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我是不求回报的。所以,你尽管开口。”
“陆函,真的太谢谢你了。”
说完这话,时泽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郁。
“不过,陆函,你知道的。我是有孩子的女孩。我必须去找孩子的爸爸,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会用我自己来报答你。可是……”
“我知道的。不用抱歉。”
陆函依然笑着,虽然笑得很是苦涩。
时泽荔眼泪汪汪的,她又说了一遍:“谢谢你,陆函。我……我该走了。”
“你去哪?我送你去。”
“你……你有车吗?”
时泽荔的这句话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陆函刚从监狱里出来,经济基础应该很薄弱,怎么可能有车呢。
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陆函又是得意的笑了。
“当然有啊。不过,和你们时家的车比起来,档次可就差多了。”
陆函让时泽荔在这里等着,自己转身去开车,很快,一辆SUV车开了过来。
他跳下来,拉开车门,让时泽荔坐进去。
“好,走吧。去哪里?”
“去……唯爱。”
陆函的心一颤:“是去找高子休吗?”
“嗯。”
陆函还是迟疑了下,那辆车没有立刻启动。
时泽荔当然知道他的想法。
“陆函,对不起。”
时泽荔不记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是第几次跟陆函说对不起了。
陆函一踩油门,车启动了。
“没事,帮助你是我的命,既然是命,那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车子缓缓的开起来。然后逐渐加快。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唯爱酒吧很快到了。
这里已经装饰一新。过几天就准备开业了。
时泽荔从车上下来,当然,怀里还是抱着迪娜。
“陆函,你走吧。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陆函则是笑了下:“荔荔,你确定你能住下来。”
时泽荔当然确定:“我了解高子休,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露宿街头。”
“可以,他会让孩子的妈妈这样做啊。”
“不会的。我知道的。”时泽荔这样回答。
既然时泽南这样笃定,那么,陆函说什么都没用。
他答应时泽荔会走,但是,没有立刻走。而是在原地等着,他怕会出事。
时泽荔走到了唯爱酒吧的门口,还没有营业,正门当然不会有人。还好,她知道侧门在哪里。
她走过去,瞧着侧门。
很快,门开了。
“你找谁?”
出现在时泽荔面前的是个年轻人。他看着这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泽南问:“他在这里吗?”
“谁?”
“高子休。”时泽荔吐出了那个名字。
年轻人说:“当然在啊,那是我们老板。可是,你找我们老板干什么?你有事我们老板的什么人。”
时泽荔的嘴角微微一挑:“我是什么人?我是他女儿的妈妈。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哦。”年轻人应了一声,又重新把时泽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特别是睡在她肩头的那个孩子,“这个……这个不会就是我们老板的女儿吧?”
“你猜对了。所以,你还不让我进去。”
时泽荔说完就要往里闯。
对方还是拦截了。
“你想等等,就你这样空口说白话,我就放你进去啊。”
“那你还要怎么证明?”时泽荔也有些不耐烦。
年轻人这次被问住了,他傻傻地说了句:“不如我去找老板吧。让他过来直接决定。那就没我责任了。”
这话倒是很简单,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苏予晴盯着那扇门,气得两腮鼓鼓的。
“很快,们又开了。”这次不是那个年轻人来。而是来雷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原来来的人就是高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