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沼泽(上)
汉克惊讶地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没错,先生。”
戴利向的少年鞠了个躬。
“这是个简单的任务,不需要老手。”
“戴利先生客气了。”
一边的玛丽夫人接上话头。
“从您要求准备的东西看,明显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夫人夸奖了。”
戴利不卑不亢地弯了下腰。
“今天我打算带几位去附近的沼泽地区,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意见?”
“莫勒草。”
汉克兴奋地插话。
“戴利先生是想用迷药?”
“是的,先生果然睿智。”
“过奖。”
汉克高兴地笑着说。
“那是因为有玛丽夫人的提示和先生给的地图,我才能大概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向我透露一下?”
“总的来说,如果先生您就是为了有趣亲自抓一只蓝貂,那我会带您去一个有蓝貂的地方,找到它所有的洞口,然后封到只留两个,在一个洞口用烟熏,然后您在另一个洞口带着个网兜堵住就可以。”
“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这么抓不是我们的目的。”
“是的,然后就是先生您想到的办法了.在这个基础上,我可以为您加上一些不必要的负担用来增加难度。”
“哦?”汉克转过头看着玛丽夫人。
玛丽夫人微微摇头。
“您是第一次来这里,首先要熟悉情况,慢慢来,yù速则不达。”
“行。”
汉克干脆地回过头来看着戴利。
“至于第三种,是类似于刺客的修炼。简单说就是把抹有麻醉剂的针通过各种方法,例如陷阱,喷管等等办法刺中蓝貂的腿脚,当然前提是一击必中,不中则判定为失败。”
“好了。”
玛丽夫人打断了戴利的话头。
“我们准备出发吧。方法太多一时半会讲不完。今天的任务不难,所以我为你们准备了负重。你们的手脚都要帮上铁砂袋。”
两位年轻人乖乖地绑好砂袋。
经过半小时的跋涉,四人到了沼泽地的边缘。
“先和两位打声招呼。”
戴利在大家都穿好包裹到大腿根部的皮质长靴后,对跃跃yù试的两位年轻人说道。
“莫勒草不算稀有,沼泽里到处都是,喏,那边就有一棵,但是我们去拿那棵就没有意义了。我们今天要进入到沼泽中心去采集。”
说着话的戴利拿出一张油纸地图,在上边画出一条线。
“这是我们今天要走的路线。这里是起点,也就是我们在的地方,终点在这里,大约十五公里。这一片地方,淤泥都不会超过大腿,但是也不会低过膝盖。现在请夫人提出要求。”
“你们觉得还需要什么。”
玛丽夫人先不提出要求,反而问起两位年轻人。
“这个沼泽里,最多的生物就是毒草、水蛭、毒虫、蛇和蜥蜴类怪物,其他生物都不会有什么威胁。”
艾伦考虑了一会回答。
“毒草不会动,小心避开就行,长靴很明显是防水蛭的,毒蛇和蜥蜴应该是这次试炼的对手。我想我们需要的是防虫药剂和解毒药。”
玛丽夫人把三瓶药水分给三人。
“这是防虫药剂,洒在身上有效时间为五小时。解蛇毒的药水我拿着,向导那里也有一份。你们两人开路,要求对毒蛇一击必杀而且拍开,对蜥蜴要一下打飞。”
“好。”
汉克兴奋地回答。
“毒蛇生命力很顽强,即使斩成两段一时半会也死不掉,还会进行攻击,因此要拍开,蜥蜴防御强大,个子也不小,对它们最好就是一下打飞,让它们感受到我们的强大而跑掉,省得麻烦。”
“不错。”
玛丽夫人嘉许地点了点头。
“您觉得他们怎样?”
进入沼泽半小时后,远远跟在两位兴奋的年轻人身后的玛丽夫人看着他们挥剑劈死毒蛇,拳脚打飞蜥蜴,询问身边的向导。
“基本功很扎实。但是多了不少不必要的动作。现在他们体力充沛,暂时感觉不到,但是如果继续这么消耗体力,五小时内,走不出沼泽。”
戴利诚实地回答。
“是的,毕竟是是年轻人啊。”
玛丽夫人叹了口气。
“恐怕等会要麻烦您示范一下了。”
“请您不用客气,那是我的工作。”
“好累。”
汉克用手臂抹了一把汗。
在沼泽地里行走,明显和在陆地上不一样。那漫过膝盖的的淤泥,感觉把砂袋的重量整整增加了十倍,现在每拔起一次脚都要费很大力气,而且还要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更是消耗自己的jīng力。手臂已经开始不稳定了,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这样下去,五小时肯定不能完成任务。虽说玛丽夫人那里肯定还有多余的驱虫药,但是要用到第二瓶,那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好了,你们休息一下。”
赶上来的玛丽夫人命令两人。
“呼,没事,我还行。”
深深呼吸着的汉克并不想放弃。
“少爷,您必须休息下,不然,反而成为队伍的拖累。”
玛丽夫人不客气地说。
“而且,您对这里的修炼理解有点错误。”
“有错误?”
汉克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把敌人击杀和打飞,是我们的目标,但是,并不是像少爷一样蛮干。现在请你们跟在后头休息一会,戴利先生,请您为他们示范一下。”
“好的,请跟上。”
戴利快速地超越三人,一个人走在前头。
哗的一声,一条手臂粗的毒蛇看到自己的领地被人类侵入,愤怒地窜了过来,张口就向戴利咬去。
戴利手腕一转,剑尖指向了毒蛇的必经之路,直冲过来的毒蛇像自己冲到敌人的剑刃上剖腹一样,转眼间破开了。戴利手腕再挑一下,垂死的毒蛇顺着自己冲过来的轨迹,飞过了几人的头顶。
过了一会,一只鳄鱼冲了过来。戴利依然只是微微侧身,然后蹲了下来,手托住鳄鱼的下颚,向上一顶,然后另一只手快速地托住鳄鱼的腹部,顺着鳄鱼前冲的方向一送,可怜的鳄鱼觉得自己似乎长了翅膀,在空中滑翔着,啪的一声重重落在沼泽里,只觉得头晕眼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等到它终于回过神来,那打飞它的人已经走远。可怜的家伙只能无奈地目送着可恶的家伙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