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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跟前,犰犰光着身子靠在洗手台前。他没有吹风机,自己这湿湿的长发只有靠毛巾攒干。
  长发搭向一边,犰犰一边用毛巾搓着发丝,眼睛就盯着自己的ru房。
  很翘,很饱满。
  犰犰突然无缘地伤感起来,你的ru房现在很翘,很饱满,但是,并不意味着永远这样。当皱纹爬上你fu房上,当更年期如约而至,ru房像布袋一样挂在胸口,当ru头渐渐变黑、弹性远离皮肤而去,当ru房比嘴唇变得更加干瘪,你,你,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你不满又怎样?你除了拥有挥霍青春的能力之外,难道不是对其它一切无能为力吗?
  记住,犰犰,这是你最美丽的时刻了,你的ru房含苞欲放,这新鲜的生命啊———她放开发,依然有些潮湿的发搭在雪背上,发梢几滴水珠顺着臀缝流进沟股,犰犰默默地将火红的狐狸皮围在胸间,遮住了那饱满的两团,围在了臀间,遮住了那黑茂的丛丛,镜子里,一个美丽的女人,也许,她的五官并不那样完美,也许,她的神态并不那样灵润,犰犰依然觉得她美丽,青春啊,你能握住它多长时间——犰犰又默默地走回卧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盖好,注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喊了声儿,“韩应钦。”声儿不大。
  突然,“韩应钦!”
  “韩应钦!”
  好大声儿地喊了两声,犰犰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连同脑袋,被子盖住了犰犰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她要把她最美丽的一切给他!
  韩应钦切好了两颗苹果,一小块一小块放在青花的小盘子里。他人正立在书桌旁,一手随手翻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手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听见了犰犰喊他。
  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韩应钦微笑着走过去,推开门,房间里润黄的光,看见床上的被子下鼓起一团儿,韩应钦走过去,立在床头,“犰犰,”
  里面没声儿,韩应钦宠爱地一笑,微倾身,伸出左手轻轻掀起了被子———却,掀开后,左手捏着的一角慢慢从他的指尖滑落,韩应钦慢慢站直了身,整个人,定在那里!
  注定,此一刻的犰犰会成为他人生记忆里最刻骨的一幕。
  不是那冰肌玉骨,也不是那火红的诱惑,是犰犰眼睛里那薄薄的泪,里面,包裹着,她的伤感,她的忧惑,她的付出,她的真诚,她的爱恋,———犰犰眼睛里住着一个小仙女,此时,她略带忧伤,又饱含着急于的付出,那样真,那样招惹老天垂怜,韩应钦的心,都被她掏空了,———脸庞略带绯红的犰犰本仰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微曲偏向一侧,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火红的狐狸皮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想起红狐狸的白爪红毛,红白相间那样漂亮,犰犰的肌肤映着这红皮子毫不逊色。
  犰犰突然翻了身,向里滚了半圈儿,变成俯趴在床上,狐狸皮不是围着个整圈儿,而是两头分别一条长长的红丝带,犰犰一趴着,背部向上,就完全看到那系在后面的红丝带,上面,红丝带撂在背上,曼妙随意,下面,露出浑圆的臀峰,红丝带挑在臀峰间那深深的细缝里,一直沿下——看不到里面的曼妙———哦,还有她半湿的长发,一半搭在了她的肩头,遮住了她的整个肩头;一半,尾梢贴在她的腰间,有些纷乱,犰犰的腿只露出腿根儿处,余下,都隐没在被子下,她的红脸蛋儿贴着被单,加上发的遮盖,只看得见那双怜死人的眼睛,鼻息遮住,隐隐红唇,犰犰拍了拍床铺,“上来。”
  这声儿“上来”到不zhe。声音是不大,可也清亮。
  韩应钦心都被她揉碎了,可也没做声,右腿膝盖先跪在床上,俯身抚摸她的发,“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擦擦吧。”
  犰犰去抓他撑在床上的手腕,摇头,“不要,你上来。”这就有点zhe了。
  韩应钦温柔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发,稍转了个身儿,靠躺在了床上,他一靠好,犰犰就爬了上去,整个人像个癞蛤蟆缠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他小腹上,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韩应钦抱住她,捉住她的头,抵着她的额,“我还没有洗澡,”
  犰犰微撅嘴,“我也没洗。”
  韩应钦蹭了蹭她的脸蛋儿,“那怎么这么香,”
  犰犰又笑,“我本来就香。”
  韩应钦稍用劲儿一拥,吻上她的唇,“臭美,——”犰犰的呵呵笑全融化进嘴里,甜蜜的吻呐,该得如何缠绵,唇齿融化了,后来是五官和四肢、百骸都融化了,韩应钦捧着她的脸庞小小地翻了个身儿,两个人都是一侧落在被单上,犰犰的手解他的裤扣,从下摆伸进去,摸他的小腹,摸他的胸口,两个人的唇始终没有分开,深深地吻,细细地摩挲,韩应钦的手伸进红皮子,一手握住她的盈满,轻轻揉,拇指摩着那小粒,犰犰双手穿过他的衬衣扶上他的肩头,身体往上攒,把盈满送到了他的口里,他重重的吮吸,犰犰发出想哭般的嘤哼,长长,娇娇,韩应钦的指来到了她双腿间软热的沟谷,指腹轻轻揉,犰犰整个人弯成了个虾米,全身痉挛,哭泣般紧紧抱着他,双手抓在他的颈项后,都勒红,韩应钦抱着她完全情不自禁再次小小转身,将犰犰压在了身下,紧紧地梏在身体里,微拉起犰犰的一条腿,深深地挤进去!———犰犰完全在他的怀里,犰犰完完整整地包容着他,他不停地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她的唇,吻一下,一次比一次深,犰犰迷蒙着眼,确实在哭泣般,又似乎迷乱的,——“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即使我的ru房垮了,ru头黑了,我老了,丑了,没人要了,——”
  犰犰嘤嘤的哭起来,韩应钦掌着她的脸庞,不住地亲吻她的眼睛,“不会的,乖,不会的,永远不离开你,———我比你先老,我比你先丑,——即使这样,我也会想永远照顾你,——”
  犰犰泪流满面,“不是爱吗,”
  韩应钦封住她的唇,“是爱,是爱——”
  他知dào
  犰犰的贪心,他知dào
  犰犰的多情,所以,他愿意这样永远陪在她身边照顾她,说难听点,哪怕是鬼混。有一天,犰犰倦了,厌了,不爱了。犰犰开口,不见面了。他会离开。可依然会用他的方式继xù
  照顾她。他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
  是的,犰犰有千万个不好,可是,只要有一个“好”在韩应钦这样人物心里落了根,那就是常情。
  不过,此时韩帅还没有看清啊,但越往后会越来越看清,犰犰是贪心,犰犰是多情,却,犰犰同他一样也常情啊,犰犰貌似没心没肺,可一旦她敞开了真心,识得了你的真心,她惜福的。
  真一辈子,韩应钦把心用在了这样一个小女人身上,——当她不眠不休守在你的病床前;当你遭遇苦闷,她用她的敏感与细心默默地维护着你,体贴着你;甚至,她为了她其它的情恨敢作敢当,真心付出———这些,你看在眼里,都是心热啊。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对她,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