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欲擒故纵?

  “我拒绝。”提高了声音来表达我的强烈诉控,但因身高的差距而致使我要仰起头看他以致于气势弱了几分。“这是一个公开的课题,在学校的文化馆比较适合。”
  已经一退再退,居然连我的私人领域都要占据,我绝不允许。
  但古羲没有把我的抗议放在眼里,他低敛了眸看我,“谁和你说是公开课题的?我要你关闭一切与外联系还不明了?不想在你家?也行,那就上我那吧。反正你们学校最关心的资金部分我都已经到位了,至于工作的地点全由我安排,相信无论是你们校长还是导师都不会提出反对。”
  我有些发懵,去他那?昨晚那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私人宅邸?本能地抗拒这个地方。夜间噩梦的侵扰,我很难不去与昨晚经历联系,一低头,全身僵硬。
  刚刚没留意,这时才看清古羲刚才在翻看的信封,居然正是引起我反复噩梦的笔友的信。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把信给插进了书堆里,指尖如火中烧,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地与他讲理:“导师已经让我的同学把文化馆顶楼给清理出来了,在那里工作绝对清静而专注,所以”
  “你家还是我家?”古羲截断我,抛出唯二的选择题。
  对峙的目光胶着里,最终我还是妥协:“我家。”
  他眉眼疏散,如许说着:“那打扰了。”可我看他哪里有半分打扰的歉意,就连嘴角都还可恶的上扬,带着分明的得意。
  刚刚在心中衡量过,若当真无可选择,宁可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也不希望到他地盘去,因为那样恐怕更无自由。而且,还可能会再碰到林声那些人,我对此已是敬谢不敏。
  不管基于什么理由,我暂时妥协但也提出了要求:我的公寓是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房间供给古羲入住,工作到夜间请他离开。
  他听后不置可否。
  总算初步达成一致,古羲飘了眼我的书柜,目光正落向我插入信封的位置,意有所指道:“这年头写信的人不多了。”我心头漏跳了半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人有时候也需要返璞归真。”
  他失笑了下耸耸肩举步而行,没有再追根究底。擦身而过时我后退了一步,不防被脚边的纸箱绊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去抓东西来控住后倒的身体,可手上还捏着装了满兜钱的黑袋子
  霎时,在我仰倒的视线里,红色的钞票如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突的手腕处一紧,垂倒的身势顿住,古羲的眉眼就迫在上方,黑眸凝敛于我脸上,露了一个古怪的笑,手上微使力将我拉起时凉凉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欲擒故纵?”
  前一刻对他伸出援手的感激瞬间归零,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要欲擒故纵了?懊恼地去抽手,可古羲看似掌间并没太过用力,我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桎梏。
  “放开我!”低吼着抬头而瞪。
  探究的目光盯了我一瞬,正色且煞有介事地道:“这招对我没用,还是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刮目相看吧。”说完就自行松了手,走至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你自便,不用太急,秦辅来得没那么快。”俨然一副屋主迎客的势态。
  那瞬间,我心头有一万只羊驼飘过!这人真的是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