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辈子我从未说过一句脏话
直到这天的这一刻,我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派出所。
因为明天与我就要在半岛酒店举行婚礼的男人,女票女昌被抓了……
我的涵养克制了我在接电话时飙脏话的冲动。
一进派出所的门就看到那个抓了从法律意义上已经算是老公、实际意义还差了仪式的未婚夫的人,竟然是我的前男友。
当时我的未婚夫陈欢无比颓废地窝在角落里,与三两同行,和一群“鸡”。
当时我的前男友周瑜瞪圆了眼,把我上下打量,然后,啧啧两声:贾如?
我扭转头。
操!
设想过很多种与周瑜重逢的画面,画风几乎一致,都是我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说一句:好久不见。而不是像现在,凌晨五点,不至于睡眼朦胧,也不至于衣冠不整,但是既没有梳头也没有上妆,因为缺觉而面色苍白的这副鬼样子。
看着周瑜从制服同事手中接过了本子说要给我做笔录,估摸着这事原本还用不着他管?然后因为我,他正式接手了?
周瑜像不认识我似的,问:姓名?
我不说话。
他手上的笔顿了顿,自动写上——贾如。
又问:出生日期?籍贯?
我仍不说话,心里在想:他吗的我的名字我的出生年月出生城市还有你不清楚的?跟你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一直到分手都已经二十年了,还给我人模鬼样来问这些,操!
笔录做不下去,他就给我读了一些关于女票女昌的法律条款,完了问:有带钱吗?
我回:没有。
男人女票女昌被抓,老婆还带钱去赎,那叫贱!
他又问:你最近好吗?
我:……
半小时后,在陈欢羞愧的目光下我走出了派出所,周瑜送到了门口,六点没到,天都还没亮呢,他忽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笑了起来,打从照面起他就表现得从容、高高在上,一如从前,原来都是装的。明天!不过我不会把这答案告诉他的,只讽刺地笑道:与你无关。
我直接打车去了闺蜜陈瑶那补眠,在睡眠未足前没精神去整理那许多心烦事。一觉睡到晚上,我被陈瑶从床上给拖了起来,去“苏荷”买醉。
确实心情挺糟糕的,打了车抵达酒吧后便在吧台跟调酒师要了杯“红色马丁”。
鼓噪的音乐使人亢奋,美妙的酒精使人沉醉,我和陈瑶都喝大了在舞池中狂欢,当音乐停的时候还在扭摆着。突然变亮的灯光刺眼的让我睁不开眼,本能的用手去挡,感觉谁抓了我的胳膊被动跟着走,等到稍暗处的时候才听见有人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放下手,眼前是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眯了眯眼觉得有些脸熟。
对方拽了一下我的手,又问:“贾如,你怎么在这里?”
这回我看清了,竟然是早晨刚刚“巧遇”的周瑜——我的前男友。
他盯了我一瞬,突然对着我身后嚷了一嗓子:“把酒醉的都带回局里。”
于是,时隔十几个小时,我又一次来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