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谁在骗着谁
平阳公主笑着点头,“谷雨啊,知dào
我最欣赏你哪点吗?不骄不躁,不邀功,这是最重yào
的品格!这个时候若是别人,恨不能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独独你却知dào
和人分享成果,不独占。子夫其实也是,她能隐忍,所以我深信,她一旦入宫得宠,皇上在她身上的宠爱会不减反增,因为皇上身边需yào
这样的女人。”
谷雨听得平阳公主的话,默然点头,是啊,卫子夫之所以能够得宠那么多年,除了卫青、霍去病等外戚的军功,她本身的隐忍和包容也是使得她在皇后位上稳固如山的重yào
因素。
“谷雨,你说这次,皇上会不会把子夫带进宫去?”
谷雨愣了愣,眼前浮现出刘彻的面庞,他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卫子夫,让她留在他的身旁。他一定已经现了卫子夫身上独到的清新味道,以历史上的他对美女的渴求,他现在一定和卫子夫在那共赴巫山了吧……“我,我不知dào
……”谷雨觉得嗓子有点涩涩的,突然不想让自己的思想往限制级的方向继xù
走去。
平阳公主“噗嗤”一笑,拍了拍谷雨的额头,像是摸透了谷雨的心思似的,“!我怎么能问这么傻的问题。”她的笑里头含着一点意思,“谷雨,你放心吧,等你脸上的刀伤一好,我就会想办法让皇上过来地。以你的条件,只会比子夫更快得到皇上的恩宠。”
“唔?”谷雨莫名其妙地对上平阳公主的笑脸,这才明白平阳公主以为自己在吃醋,在泛酸,在为卫子夫得到皇上宠爱而暗自神伤。
谷雨连忙辩解道:“不,不是的。公主你误会了,谷雨……谷雨没有想从子夫姐姐那去夺得恩宠。”
她的话让平阳公主笑得更开了,“什么叫从子夫那夺得恩宠?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他地心思又怎么可能永远绑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想着一个女人?谷雨,你喜欢皇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实话,见过皇上还能抗拒他的女子,可真的没几个。”
谷雨脸色更黑。什么叫她喜欢皇上,作为反穿越组的成员,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刘彻这个比自己大几千岁的人嘛!她还没来得及辩解。平阳公主就又说道:“皇上的后宫里头美女如云,从各地甄选而去的美女其背后都或多或少有着一股势力,谷雨,你和子夫进宫之后,一定要相互照应,只有这样,才能和其他人对抗,才能走得更远,知dào
吗?”
平阳公主语重心长地给谷雨以忠告。让谷雨简直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想要辩驳却又怕惹得平阳公主地不满与猜忌,最后只得唯唯诺诺地应着,悻悻地退了出来。
谷雨一个人回到清伶苑。这一次卫子夫过了好久都没有回来。谷雨在房中四仰八叉地躺倒。只觉得疲惫和孤单。
她被扔在了这样一个世界里头。期盼着来解救自己地人能够在未来地几月、几年甚至十几年后出现。可是在这样一个漫长地等待过程中。她是孑然一身地。没有人关心她。就连她觉得可以依赖地公孙贺都因为误解而远离了自己。
谷雨幽幽叹了口气。闭上眼只觉得自己在黑漆漆地一团混沌中找不到出口。耳旁忽然传来一阵啜泣地声音。谷雨心想难道自己已经睡着了。睡梦中地我正在为自己流泪?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真实?她蓦地睁开眼。转头一看。只见卫子夫正轻轻地擦拭着自己地脸颊。小声地抽噎着。
谷雨蹭地坐起。不解地问道:“子夫姐姐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卫子夫摇了摇头。眼中憋不住泪又滑落下来。“谷雨。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砸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谷雨看卫子夫这架势。已经猜到应该和刘彻有关,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门边,只见卫子夫已经把门窗都关上了,显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她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着卫子夫坐下,“你慢慢说,没事地。”
卫子夫道:“谷雨,对不住,我……我……”
谷雨听卫子夫连着说了两个“对不起”,自己也有些暗暗焦急和担忧,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她,“子夫姐姐别跟谷雨说这三个字了,有什么事,谷雨愿为你分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子夫姐姐慢慢从头说起吧。”
卫子夫抿了抿唇,垂着头道:“皇上让我留下来服侍他,但却一个劲地问我问题,一开始我还能应付,可是到后来,我却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后来,后来皇上就问我,要不要回去想想再过来回答。”
“我当即就答yīng
了,于是皇上就笑了,他说,怎么,要去请教你的军师?,谷雨,当时,当时我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原来,原来皇上早就猜到唱《诗颂》、用篪和他合奏的主意根本就不是我出的!我……我还那么傻兮兮的在那假装……”谷雨听得一惊,刘彻早就猜到卫子夫背后有军师?!是了,卫子夫性子温和,说话做事都是小心谨慎,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出《诗颂》那样带着点胡闹恶搞的玩意儿?自己设想的两场表演,一个是让人觉得新奇,另一个则是为了让刘彻现子夫的优点,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两个表演所表现出地卫子夫的性格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以刘彻的聪慧又怎么会猜不到卫子夫在说谎呢!
“那后来呢?”谷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担忧了。
“后来……后来,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卫子夫的声音渐微。
“实话实说?”这一次谷雨倒是差点失控,“你是说你告sù
皇上你的两个歌舞都是我帮你想的?”
卫子夫无奈地看向谷雨,“谷雨,我也没有办法,皇上已经知dào
我是在骗他了,我怎么还能继xù
欺君呢?而且,而且你也说要我做真zhèng
的自己,谷雨,我实在没办法在那对皇上欲擒故纵,你没有瞧皇上地那双眼睛,你要是正视着那双眼睛,你就会感觉到自己有多卑微,根本就撒不了谎,之前你教我地那些,我根本一点也用不出来,我……我只能做我自己……”
谷雨眼见得卫子夫泪水又涌了出来,却也埋怨不得她,刘彻都已经猜到了,卫子夫又怎么还能瞒他?“所以……皇上也知dào
我的存zài?知dào
替你想这些点子地人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