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会故人(免费)

  (反复考lǜ
  再考lǜ
  ,曾经作为预告布过的内容终究是绕不过去,必须夹在里面才算完整,无奈只好接在新内容的后面重新一遍,所以本章有部分内容是重复的!为表歉意,本章免费提供给大家,本来还有千多字的新内容也不收费了,希望能借此得到大家的谅解!^^b)
  从荷兰出来的海域,布里奇特不知走过多少回了,已经到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到的地步,如果再生什么意wài
  ,可就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我们一路顺顺当当,驶入了港口,安全抵达目的地。
  威廉姆斯早已亲自在岸边等候许久,多年不见,他的脸上已经皱纹满布,对我的尊敬却一如既往。
  “夫人,好久不见了!”他微微弯着腰,说道。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感叹着,看着垂垂老矣的故人,“你的身体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算过得去。”他笑着说。
  “父亲,夫人一路远来,很辛苦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吧。”乔扶着他,说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说是我辛苦了,实jì
  上却是为他着想。佝偻的身板不再挺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带上了混浊,毕竟他并不比康熙小多少啊!尤其长期海上的风浪加速了他的老化,看起来起码也有六七十岁了。
  我们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会想到其实我们是同龄人。
  允和允都好奇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早已听说了许多威廉姆斯的故事,他是如何与我相识,如何与我一起做生意,如何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留给了我……
  威廉姆斯笑了笑说:“是地。是我疏忽了。夫人。我们上车再说吧!”又转向允和允。笑道。“允少爷。允先生。欢迎你们来到荷兰。请随我回家吧。”
  我笑着看了看他。又向允兄弟点点头。当先登上最前面地马车。威廉姆斯和乔跟我共坐一辆。而允、允和瑞安娜坐在后面一辆。各自坐好了位子。车夫一声轻喝。马儿甩开四蹄。平稳地走起来。
  一路上。我们其实并没有说到什么。久别重逢。再见面已是斗转星移。人依旧。却面目全非。沉默、慨叹、伤怀。构成了我们重逢地主旋律。
  回到威廉姆斯地庄园。因为他生意地成功和爵位地恢复。整个家族也水涨船高。在荷兰国内虽算不上顶尖。却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挣钱之后。他拿回了祖传地城堡。将一家人重新搬回了祖屋。重现昔日地辉煌。
  来到门口。我们不禁被眼前地一切惊呆了。高高地围墙之后。是一片广袤地田野。一望无边地花海绵延四野。黑奴们正在其中劳作着。荷兰是鲜花地国度。我总算有了切身地体会。花海地中央。一座巍峨地城堡。典型地西式建筑。高高地塔楼。哥特式地尖顶高耸入云。主楼外侧。一块块砖砌地痕迹显示了欧洲人地严谨。拱形地窗户布满整齐细密地窗棱。巨大地拱形壁龛内精美地雕像体现着巴洛克风格。顶部地巨大穹顶为建筑增添了非凡地气势。两侧地侧楼通过拱券结构地曲面自然延伸。线条流畅。和主楼相辅相成。
  走进城堡内部。正门地两旁便是古董走廊。摆放着威廉姆斯收集到地古董。给人一种厚重深沉地感觉。四周地立柱和拱顶支撑起了庞大地空间。周围地墙壁上布满了精美绝伦地雕刻和图画。圆形楼梯蜿蜒而上。彩色地玻璃令人目眩神迷。
  诺大的城堡,就算多了我们几人也完全不是问题。接下来的几天。允和允都在瑞安娜的向导下参观这个豪华的庄园城堡。而我在英国的时候已经参观过很多类似的地方,自然提不起兴趣来。再说长途跋涉确实是有些累了。而且既然已经来到荷兰,那么生意上有许多地方是需yào
  跟威廉姆斯他们商量地,因此并没有加入他们。果然如乔所说,我们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并不算太严重。荷兰国内跟我们规模相似的家族还有几个,彼此之间自然不会和谐相处,彼此互拉后腿是经常的事,威廉姆斯他们早已习惯了,应付起来也有了套路。然而不论如何,两家相斗,会有损失是在所难免的,这不由让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荷兰的市场毕竟还是太小了,所以竞争才会这么激烈。由此我更加坚定了要走出去,到英法美展的念头。
  可是要展,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行的,需yào
  机会和机遇。我不能说走就走寒了威廉姆斯父子的心,只能苦苦等待。
  等处理完急需处理地事情,我便有了空闲。正好此刻允和允已经把庄园内部参观完毕,正是无聊地时刻,便撺掇着我出去走走。我在城堡里憋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国外,自然也是想到处走走看看的,于是欣然同意。
  沿着阿姆斯特尔河,漫步在阿姆斯特丹街头,我静心感受着这个有着“北方威尼斯”之称地城市独特的风物地貌。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奇特的城市,一百多条水道被上千座桥梁连结起来,桥梁交错,河渠纵横。由于市内地势低于海平面,所以这里的房屋全都以木桩打基。黑乎乎涂了黑柏油的木桩上,典型的传统民居的房子正面和窗户都是细长的,房上还有突出的吊钩。
  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卷头、高鼻梁的荷兰人,按照大清的说法,他们是“红毛鬼子”,在大清的地界上,那是被人侧目以待的稀有人种。然而在荷兰,被当成了稀有人种的却变成了我们,在熙熙攘攘的洋人中,只有我和允、允是黄头、黑皮肤的中国人,颇为醒目。再加上此时会乘船远到欧洲的中国人并不多见,也就难怪我们会如此引人注目。
  不过好在现在中国虽然已经闭关锁国,但还未羸弱到任人予取予求的地步,在商业气息浓厚的荷兰,对于来自他们的“衣食父母”之国的人,多少有着几分尊重,所以尽管不少人向我们行着注目礼,带有鄙视眼光的倒也并不多见。
  于是早已习惯被人们“仰视”的允和允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气氛,不都一样是人么?只不过以前是中国人看他们,现在换成洋人看他们罢了。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四周迥异于中国建筑风格的屋子吸引住了,此时忙着游目四顾,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这些好奇的眼光?
  “娘,你看,他们的房子门面怎么都这么小啊?”允扯了扯我的衣袖,一面问着,一面还舍不得把眼光收回来。
  我以前到过一次荷兰,只不过是在回国途中,中途转机时停留了几个小时而已,对阿姆斯特丹的一切,都属于耳闻而没有亲见。但当初曾经计划到荷兰旅游,所以对阿姆斯特丹的情况也做过一些了解,于是笑着为他解答了这个力所能及的疑惑。
  “荷兰这里,征税的标准跟咱们大清可不一样。这里的房屋要交房产税,而房产税是按门面的面积征收,所以洋人们为了节省税都尽量减少房子正面的面积,而把装饰的心思都放在的屋顶的山墙上。你看,他们的山墙都很有特点,没太多类似的形状。”
  允顺着我的指导看过去,点了点头。
  “那,那些吊钩都是做什么用的?”允也忍不住出了提问。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看,他们的房门那么窄,大一点的东西都搬不进去。所以洋人们就在房上装上了吊钩,把从门里运不进去的东西吊进去。”
  允皱了皱眉头,嘟哝着说:“这洋人们也真奇怪!好好的门做成那样,搬个东西还要吊上去,何苦来哉?”
  我不由抿嘴笑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瑞安娜已经不满地嚷嚷起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当然房子的样式也就不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一路走过来,南洋、非洲,有哪个国家的建筑是完全一样的?”
  允不过是无心的一句嘟哝,没想到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反弹,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着不说话了。
  瑞安娜见他不搭话,便转向我,带着崇拜的眼神说道:“安琪儿是怎么知dào
  的?难道你以前来过?”
  我哑然失笑,道:“哪有这种可能?!不过是多看过一些资料而已,纸上谈兵,算不了什么的。”
  “那也很厉害了啊!光是看书就能记住那么多东西……”瑞安娜叽叽喳喳说着,我们来到了一座宽广的广场。
  广场上,一个乞丐也见不着,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高昂着头,带着自以为无懈可击的优雅姿态来来去去。广场的对面,一座巍峨的建筑当面而立,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着跟一般的广场不同的气氛,更加威武庄严。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市政厅!”
  瑞安娜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似乎故yì
  炫耀着荷兰与众不同的政治制度,尖声叫了起来。
  我仔细打量着广场对面的市政厅,这就是以后的荷兰皇宫吧?在这个建筑物的地下,安置着一万三千根柱子,蔚为壮观,只可惜从我这边看不到。
  “市政厅?什么地方?”
  对于荷兰政治历史一窍不通的允等人,根本搞不清楚荷兰政治体制的特别之处,瑞安娜完全可以算是对牛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