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礼

  普林伍德小镇位于俄亥俄州的西部,虽然不大,但是环境很是不错,依山傍水,有树林,有湖泊,交通便利,所以这里算是整个州最适合居住的城镇之一了。
  清晨,空气中还带着过夜露水的冰凉,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弗莱迪的脸上时,他准时的起了床。
  镜子里,是一张不算太帅气,但是也绝对不丑的脸,弗莱迪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每天都在同时时间醒来,所以他的皮肤很好,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那双柔和的眼睛,都给这张脸加分不少。
  洗脸刷牙,然后精神饱满的做一顿早饭,这就是弗莱迪的早晨。
  然后,他便穿上衣服,出门上班了
  弗莱迪.克鲁格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虽然他才20来岁,但是却能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安全感,平时为人和善,礼貌,乐于助人,而且长得也算不错。
  他在一家蛋糕店工作,是一名甜点师傅,平时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在橱窗里做蛋糕的时候十分专注,这样的一个人,像极了那些恋爱里的角色。
  所以小镇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尤其是那些女孩子。
  果然,在弗莱迪.克鲁格26岁的那一天,他恋爱了,女孩是一名护士。
  恋爱的过程自然是甜蜜的,但是归根结底,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毕竟大多数人的恋爱都是差不多的流程相恋,甜蜜,埋怨,吵架,复合,再吵架,再复合,就这样不断反复。
  至于结果,也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大吵一架之后两人形同陌路,一种是习惯彼此,并且踏入婚姻的殿堂。
  而弗莱迪,很幸运的,属于是后者。
  他要结婚了
  鲜花,灯光,千篇一律,但是依旧让人喜悦的祝福话语。
  婚礼的当天,来了很多人,之前也说了,弗莱迪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再加上他的妻子也是小镇里数一数二的美女,所以,大家都想亲眼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
  弗莱迪手捧着鲜花,站在台下,等待着音乐的响起,他也很紧张,紧张到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其自己的过往。
  他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父母都很恩爱至于是怎么恩爱的,他心里也没有什么考量,应该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父母吵架吧。
  自己的童年很幸福,无忧无虑的
  想到这,弗莱迪有些恍惚,因为他好像是有些记不清自己的童年,到底都做了什么了。
  不过随便了,既然是无忧无虑,那么记不清也是应该的。
  然后呢自己似乎就开始上班,工作,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真是单调的一生啊,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嫌麻烦的作者贼不负责任的随便遍了一个苍白的剧本一样。
  不过大多数的人生都是这样吧。
  弗莱迪想着,然后看着手中的鲜花,他笑了笑。
  这样平淡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呢。
  可就在这时,他似乎注意到了台下的人群中,有一个少女。
  这个少女很漂亮,但是也没漂亮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程度,可弗莱迪不知道怎么这,就是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她,并且他也发现,那个少女似乎也在一直盯着自己。
  弗莱迪知道,在这个婚礼的现场,自己盯着一个漂亮女孩,而这个女孩还不是自己的妻子,这种行为多多少少有一些说不太过去,但是,他就是移不开眼睛,并且,一股跟奇妙的感觉似乎在自己的心里耸动起来,可他并不知道这感觉意味着什么
  终于,音乐响起,将弗莱德思绪拉了回来。
  一道灯光从天空射下,着亮了由花瓣所包绕的笔直道路,在道路的尽头,一扇门缓缓的打开,自己的妻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出现在弗莱迪的视线里。
  她太美了,虽然她平时就很美,但是穿上婚纱后的她,就宛如一个降临人间的天使一般,而这个天使,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想到这,弗莱迪的心中迸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然后又看了看人群中的那个女孩。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动作。
  还好,弗莱迪还是尽快稳住了心神,伴随着音乐,他和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分别从道路的两旁想着中间走去。
  这个小镇上最有资历的牧师就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他的手里拿着那对代表着诚挚的爱的戒指。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牧师转向新娘,眼里满是慈爱和祝福,而这个时候,弗莱迪竟然有控制不住的望向了人群,只不过,那个少女,已经不知去向了。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是的,我愿意。”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神父笑着,就好像他曾经参与过了近百场婚礼一样。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二位可以交换戒指哦,还有最值得期待的,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教堂里的音乐随着这句话,直接拔高了一个音调,一股幸福而神圣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弗莱迪就像是之前练习过的那样,为面前的女人戴上了戒指,台下的掌声开始响起,他望着面前的女人,美的像是在梦里。
  弗莱迪幸福的笑了笑,然后微微闭上眼,身子前倾,准备去吻自己的妻子。
  可突然的,一股子湿漉漉的东西,好像是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还带着点温热。
  弗莱迪条件反射一般的睁开了眼,然后,他就惊讶的看到,自己妻子的头颅,正在半空中离自己远去,面前那本应该连接着头颅的脖子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巨大的鲜血就在这一瞬间猛地喷洒出来。
  音乐和鲜血之间,弗莱迪看到了那个本应该在台下的女孩,手里拎着一把消防斧,还保持着奋力挥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