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山上的鬼气?!

  “您是那个?”秦伟看着这面熟的中年男子,终于记起来他就是在北山给自己算过命的人。
  “他可不是一般人!”陈锋笑着介shào
  道:“我也是刚刚才知dào
  你在北山与道长见过面。这位道长道号天明,算是一位隐士了,本事可是不小啊!”
  秦伟笑着点点头:“天明道长您好!上次在北山,叨扰您了!”
  天明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倒跟我这么客气了!我可是挺钦佩你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竟然还这么沉稳,有胆识啊!”
  秦伟苦笑了下:“您可别戏谑我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我怎么办?离校?出去住?命中注定的,逃不开啊,还不如坦诚面对。死,也得死个明白!”
  天明与陈锋听了这话相识一笑,天明说道:“这次我们来找你,就是想帮你寻找这些事情的源头!”
  “源头?!”秦伟一怔:“道长,难道您知dào
  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天明微微点头:“这些事情,从表面看起来都很好解释,幸亏有你们两个,要不然,这些案子都会以自杀或者意wài
  死亡来盖棺定论。”
  天明将那天对陈锋所说的关于盅术与巫术的事情又对秦伟说了一遍,然后看着两位面色凝重的人,笑了下继xù
  说道:“盅术原本发源于苗族,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后来因为战乱,还有自然原因,很多少数民族四处迁徙,懂得施展盅术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也衍生出很多奇异的盅术。很多男人,也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盅术。可是据我所知,这些人应该很少了,就算现在去苗寨,也不一定能找到这种人。”
  陈锋接话道:“道长,您是觉得现在的江北艺术学院不止一个懂得盅术的草鬼婆,可是为什么他们会集中在江北艺术学院呢?”
  “从你给我看的案综看,十年前,这所学校就有这种人存zài
  了!”天明说道:“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秦伟与陈锋都没说话,看着天明。
  天明微微一笑:“苗寨的历史长的很,比我们这些炎黄子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们毕竟是偏之一隅的少数民族,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没有做到主导地位,可是也就是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他们依然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这件事情本身就很令人钦佩。但是抛开这些不谈,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他们肯定有着不可言传的本领,这些本领才能使他们生存下来。相应的,在这漫长的时光中,他们也留下了很多秘密。后来因为社会的变故,很多苗族人偷偷从苗寨跑出,这些人后来与别的民族通婚并生子,而盅术也在同时随着基因的演变而演变着。而且,后来”
  天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端起面前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据说,后来有一次苗寨内部出现了矛盾,两派纷争,其中一派迁徙到了当时也属于边远地区的,东北!”
  东北?!陈锋与秦伟相视一眼:“难不成江北艺术学院?”
  天明哈哈一笑:“江北艺术学院只不过正好处在这东北地区而已,我可没说什么。不过十年间的这几件案子,加上那枕虫,这江北艺术学院倒是躲不过这怀疑了。”
  枕虫?秦伟忽然想起那晚在人工湖畔,贺雪的所作所为。他很矛盾要不要将这些告sù
  天明,可是他自己也不知dào
  ,贺雪的这些情况,天明早已知dào
  个七七八八了。
  “那,您二位的意思是要怎么做?”秦伟想了下,问出了自己从进门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天明再次喝了一口水:“我们能想怎么做,只不过我们两个大男人同时出现在你们学校太显眼了,我还可以冒充下艺术老教授,陈锋队长可不行啊!”
  这句玩笑让三人哈哈大笑,倒是缓解了下有些紧张的气氛。
  “所以啊,你对这些事情很熟悉,又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当然要你来带个路了!”陈锋喝光了奶茶笑着说道。
  秦伟看了看手机,今天是三十号,明天晚上的元旦晚会也基本准bèi
  就绪,那么今天就索性关机陪着这两个大叔在学校逛一圈,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学校?”秦伟想到这里倒是有些兴奋,像是一个即将要参加野外探险的年轻人。
  天明也将手中的水喝完,边起身边说道:“现在就走吧!”
  三人并肩走进校园,倒的确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咱们可以想想看,一个一身素装的长须白胡子中年人;一个国字脸、两道浓眉紧锁的壮男子;再加上相比之下瘦弱不少的学生样的秦伟——这个组合让谁看到都有些忍俊不禁。
  三人进了校门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小山面前。
  因为这两天温度上升,前一阵子下的雪开始融化,上山的路也显现了出来,山上所化的水像是一条小溪潺潺流下,顺着一条小水路流向了人工湖的方向。
  天明走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抬头向小山的山顶上看去。
  “大师,这座山?”陈锋小声问道。
  天明嘴角咧了一下:“这山上,有股气。”
  气?!
  天明压根儿没管秦伟与陈锋的疑惑,径直向山上走去。
  此时山路山细水长流,到处都是一滩滩的水渍,可是跟在天明身后的秦伟蓦地发xiàn
  ,这天明脚上的布鞋竟然没有一丝的湿处,走在水上像是与水面隔离着一般。
  轻功?!秦伟苦笑一下,看来这个大师真的不一般啊。
  秦伟其实在山下听天明说这山上有股气时已经有些期待了,因为他马上想起了自己那天深夜在这山上遇到的女人的哭声。不知dào
  这天明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团。
  小山本就不高,三人很快来到了山上。山下风不大,加上和煦的阳光倒是很舒适,可是这山上却是大不相同,秦伟在山上站了不到两分钟,便被冻的瑟瑟发抖了。
  天明依然是一副高人的姿态,站在寒风中沉稳的很。他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看了看山顶的雕塑,最后目光落在了山腰处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
  秦伟顺着天明看去,那块地方是一片树林,很是茂密,也没有修路到那里,是这小山原本保存下来的植被,看着那一棵棵足有篮球粗细的大树,应该年岁不短了。
  这个地方倒是很少有人去,一是压根没有路能过去,而且从山顶或者山下想要过去的话都显得很是陡峭,没人敢冒险;二是这个地方极是不起眼,夏天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树林,冬天就是一片树杈子,着实没有吸引人的地方。
  天明的目光依然注视着那里,秦伟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自己都快要被冻透了。
  “大师,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秦伟忍不住问道。
  天明再次轻轻咧嘴:“这块地方倒是块风水宝地啊!怪不得你们学校的人也不敢破坏这个地方。”
  风水宝地?
  秦伟再次向这片树林看去:大小也就是两个篮球场左右,除了一片甚是茂密的树林也再没有什么东西。
  天明忽然起身向那片树林走去。
  从山顶到那树林的山势很是陡峭,而且有些冰碴,一般人哪里敢跟自己过意不去从这里走?!天明也是小心翼翼,陈锋身子向后仰着,努力使自己掌握平衡,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扶着前面的天明。
  秦伟苦笑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用力蹬住,一点点向下面滑去。
  费了半天的力qì
  ,秦伟终于站在了这半山腰的树林中。站起身,身上已经因为高度紧张热了起来。
  “呵呵,这下不冷了吧?”天明转身向秦伟开了个玩笑,接着就转身慢慢在这树林中踱着步子。这里很干净。除了雪下的落叶,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秦伟,你知dào
  有关于这里的传说吗?”天明忽然问道。
  “不只是传说。”秦伟想了想说道:“我自己都经lì
  过一次”
  天明忽然打断了秦伟的话:“是个女人吧?”
  秦伟一怔,他可没想到这天明能一下将这女人两个字说出来:“您,以前知dào?”
  天明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笑了下:“不知dào。这片树林,缠绕着一股阴柔的鬼气。”
  鬼?!陈锋与秦伟相视一眼,要是说盅术,他们信。可是这要是说鬼,总觉得就是要骗人了!
  “我知dào
  你们不信!”天明微微一笑:“可是它确实存zài。生命本来就是一个很广义的说法,我们狭义的理解,生命就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一切有生命体征的物体。可是反过来想想,很多东西我们是看不到的。说回来,你、我、他,我们存zài
  于这个世界的本身不久很难让人理解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不过天明说的这些话秦伟倒是很有同感,他也经常想这些问题,比如人为什么会存zài
  与这个世界,自己从哪里拥有了这个赖以生存的生命,而自己死后,这个可以让自己生存zài
  世界中的东西又去了哪里?他有些唯心,他认为是有一种东西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而死后,这个东西便会去寻找另一个可以生存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说就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