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王者之泪
没有让间桐脏砚等太久，也没有让他有机会躲开，当安言的右手抬起来的瞬间蓝色的纹章炮已经发射出去了。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蓝色的纹章炮穿透了旋转中的毛毛虫重重的砸在间桐脏砚所在的地方，烟雾散尽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间桐脏砚早就了无踪迹。被炸的灰飞烟灭了吧。
“哼，好一招金蝉脱壳，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死来”面前巨大的坑洞安言没有理会，伸出的右手也不用收回了，原本掌心朝前的改为掌心朝上，双眼缓缓合上。同时周围无形的风开始涌动。一团一团的风团包裹着一个黑色的小点，从地下，从空中，从草丛中，从花坛中，从水池中漂浮出来渐渐汇聚到安言手心附近。这些风团中包裹的赫然就是一条条或蛆虫，或飞虫的各式各样的丑恶虫子。
“吱吱，丝丝”风团中的虫子剧烈的挣扎着但是这只是无用功而已，此刻安言占有绝对的优势，挥手间就可以让这些虫子灰飞烟灭。事实上安言也是这么做的，挥手间风团开始向内压缩，风团中的虫子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挣扎的越发剧烈了，但是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垂死挣扎而已。下一秒随着气球爆炸般的脆响，风团中那一只只的虫子全部被压爆死的不能再死了。
仿佛甩掉脏东西一般的挥了一下右手，风团合成一团全部都被甩到了地下，安言也不在回头看这些恶心的尸体。向着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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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兵器碰撞又快速分开，兰斯洛特攻击速度异常的迅速压着阿尔托莉雅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勉强抵挡。
一击斜劈逼的阿尔托莉雅举剑抵挡，下一刻迅速变换横扫让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勉强改变姿势，之后紧接着一记斜挑重重的撞击在姿势不稳的阿尔托莉雅勉强收回来的誓约胜利之剑上，出乎意料的力道让阿尔托莉雅的剑被荡开，一时之间空门大露。虽然受到了狂乱属性的影响，但是兰斯洛特的技巧和经验完全没有减少，反而因为狂乱属性的能力附加变得更加强悍，抓住阿尔托莉雅空门大露的瞬间，无毁的湖光划过一道紫色的圆弧力大势沉的直直劈下。
“轰”地面破碎，碎石乱舞。无毁的湖光劈空直接砸在了地上，最后一刻阿尔托莉雅忽然爆发了魔力快速后退才躲开了兰斯洛特必杀的一击。一击没中兰斯洛特暂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是理智和狂乱在挣扎还是刚才一击的后遗症陷入麻痹。
悄然放下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渐渐朝下仿佛放弃了攻击的打算，眼波闪动，阿尔托莉雅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开口：“因为……我没有引导你吗？我的理想……我这个王……是我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吗？”说道最后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仿佛这样能驱赶从心底中浮现的不自信，受伤，自责和脆弱。
“吼~亚~~~瑟~~~”或许听懂了阿尔托莉雅的话，或许没听懂，兰斯洛特用行动回答了阿尔托莉雅。从地上抽出无毁的湖光双脚一蹬快速的冲向阿尔托莉雅。
“叮”金属交鸣的脆响，原本一对的圣剑，誓约胜利之剑和无毁的湖光相互交辉在一起，可惜此刻一把还是一如既往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圣剑，一把却已经堕落成了魔剑，剑身弥漫着难明的黑暗。
“你就这样……你就这么恨我吗？兰斯洛特。”圣剑魔剑相互交鸣，紧紧贴在一起，双方都像把对方压制。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面对着面，阿尔托莉雅低声呢喃，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兰斯洛特。
“啊~~”一声非人类的吼叫，兰斯洛特手中的无毁的湖光闪过一道黑色的光晕手中力量忽然提升了一倍不止，测不及防阿尔托莉雅被逼退两步。兰斯洛特魔剑直握汇聚了全身力量直直的刺出一道突刺。
被忽如起来的强大力量逼退两步，阿尔托莉雅就做好了抵挡的准备，双手持剑横档在无毁的湖光剑尖。挡是挡住了，但是汇聚了兰斯洛特全身力量的一击哪里是那么好挡的，本身兰斯洛特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阿尔托莉雅的红龙血脉，不过怎么说也是湖之女神养大的，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再加上brsrkr附带的狂乱属性直接让兰斯洛特各项能力指标提升了一个阶段。这时候兰斯洛特已经可以和阿尔托莉雅一较高下了，最后的现在再加上无毁的湖光本身附带的强化能力，单单是力量上兰斯洛特已经超越了阿尔托莉雅了。
接触到兰斯洛特的这一道突刺攻击的瞬间，阿尔托莉雅就知道不好了，不过这时候想要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阿尔托莉雅被这一道强猛的突刺击飞出去，背后撞击在了间桐家的墙壁上，墙壁上硬是被撞出一个凹坑。这可是间桐家的房子啊，身为魔术师家族虽然没落，但是墙壁上也都刻满了防护魔术和结界的，被阿尔托莉雅这一撞居然出现一个凹坑由此可见这一下有多重。
“让你如此疯狂……难道也是我害的吗？”从墙壁上滑落，阿尔托莉雅仿佛陷入了魔障坐在地上还在轻声的呢喃。不过眼光之中渐渐透露出了一丝坚定，仿佛坐下了某项决定。虽然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这一丝坚定短时间内暂时压制了心中的迷茫，阿尔托莉雅握剑的手收紧了。
“啊~~~~~”阿尔托莉雅坐在地上一副放弃反抗的样子，狂乱中的兰斯洛特也不会讲究什么直接一跃而起右脚直直的踹向阿尔托莉雅的脑袋，这一下吃中就算不死也会脑震荡吧。而且王被臣下踩在脚下，这也是一种污蔑吧。大概是面对即将迎来的胜利，就算在狂乱中也有感觉吧，这一刻兰斯洛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脚，破绽百出。本身不会飞却在空中就只能成为别人的靶子的。
心中有了决定，阿尔托莉雅拿剑的手也稳定了下来，没想到刚刚坚定下来就迎来了自己的决定。面对兰斯洛特的飞踢，阿尔托莉雅脑袋一偏，兰斯洛特的右脚就擦着阿尔托莉雅的耳朵直直踹入了墙中，第一下没种兰斯洛特人还没落地手中的魔剑就向着阿尔托莉雅砍来，而迎接这一击的是阿尔托莉雅重重的一下上挑，无毁的湖光被誓约胜利之剑击偏了轨迹。下一瞬间阿尔托莉雅以极快的速度直起身手中誓约胜利之剑反握重重的刺下。
无形的誓约胜利之剑穿透了兰斯洛特的胸口，把他钉在地上。
“即使你这么恨我，我也想要做到……想要改变历史。否则，我就什么都无法补偿你了。”眼泪从阿尔托莉雅的眼中流了出来，恐怕这是大不列颠的骑士王第一次留下属于少女才有的眼泪吧。一滴一滴，眼泪滴落在兰斯洛特胸口的铠甲上，撞的粉身碎骨，也撞进了兰斯洛特的心。
“真是……让人难辨的君主啊。……咳咳，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恨过你，咳咳，我恨的是我自己啊。背叛了王的信任的我，为什么会得到王的谅解，为什么到最后王都没有给予我惩罚，到了如今，王还是这么信任我这样背叛了你的骑士吗？您的信任，咳咳，让我更加愧疚，自责。陷入疯狂之道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渴求着王对于我的惩戒。唉，现在我好想好想回到从前，像以前一样追随着你…………直到…………”鲜血从兰斯洛特嘴角留下，弥留之际，兰斯洛特也从疯狂之中醒了过来。呢喃着说着最后的遗言，兰斯洛特在蓝色的火焰中化作光粉，也许是回到了英灵王座，也许回到了那个曾经后悔的年代。
“你早就知道了吧。”默默的站在原地，阿尔托莉雅忽然开口道。
“嗯。”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啊~~”猛的抬起头，眼泪一直没有停止，仿佛要把曾经未流的份一口气流光。阿尔托莉雅的眼神非常的复杂，哀怨？控诉？理解？纠结？坚定？迷茫？伤悲………………
沉默的看着眼前陌生的阿尔托莉雅，安言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一种伤害吧。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安言缓缓走到阿尔托莉雅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双手抱住了她，这次是两人第二次拥抱。这一刻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能做的大概只有借一个肩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