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难道你也不懂吗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小亭子躬身应下,准bèi
离开去请流儿过来。
“慢着!”司寇远北见到小亭子真的准bèi
去请流儿过来,立即站起身大声喊道。看到文博烈和小亭子都看着自己时才发xiàn
自己失了礼仪,才换上笑脸说道“皇上,真的不用了。皇后身体不好,今天外面风又大,万一皇后的凤体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好!”
文博烈看了看外面,今天确实风大。想想又和小亭子说“那算了吧,不用去请皇后了。改日天气好了,再让皇后来陪公主。”
听到文博烈的话小亭子又颔首轻轻的退到了一边。
司寇远北这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跟他单独相处,如果真的因为自己那句为了挽回形象说的话而毁了,她非恨死自己不可。一边想着一边给文博烈到了一杯茶,送到文博烈面前:“皇上,请喝茶。这是我跟父王从西凉带来的墨荷茶,请皇上尝尝。”
文博烈接过司寇远北递来的茶杯,打开杯盖轻轻的嗅了嗅:“嗯,不错!确实很香!只是朕很少喝茶,怕喝多了.....夜里睡不着觉!”
“呵呵呵~”司寇远北干笑了几声,琢磨着文博烈话中的意思“那皇上就放在那里,等哪天皇上想喝了,远北再给皇上泡!”
文博烈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司寇远北:“好了,既然公主怕皇后在外头吹风伤了凤体,而公主又在这实在是无聊的紧...不如....”
司寇远北期待的看着文博烈,等着文博烈接下来的话。
“呵呵,不如公主同朕一起去龙憩宫,这样公主也不会无聊,皇后也不会被风吹伤身体了。”文博烈停了会儿又说到:“公主若是再拒绝,朕....可就要生气了!”
司寇远北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不会不会,远北怎么会拒绝呢?远北好些日子没见到皇后了,正巧今天天气不大好,皇上能让远北与您一同去龙憩宫,远北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文博烈故yì
装作没看到司寇远北脸上的不情愿:“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那么公主....可还要准bèi
准bèi?还是我们现在就走?”
司寇远北双手放在胸前摇着:“不用不用,皇上、咱们走吧。远北真是十分想念皇后,衣服什么的都不用换!”
于是司寇远北十分不甘心的跟文博烈来到了龙憩宫。
“青顔,快备茶!还去拿些点心上来,千万别怠慢了远北公主!”司寇远北一进来流儿就不停的吩咐着,像极了一个女主人招待客人。
司寇远北坐着看着对面热情的有些过分的流儿,说到“皇后,您就别忙活了!该做些什么宫人们都知dào
,皇后这样倒是显得跟我生分了!”
“呵呵~”流儿笑笑,这才安静坐下来跟青顔说到“那就这些了,青顔你去吧!”又看向司寇远北:“远北公主可是第一次来龙憩宫,而且公主还是文云国的贵宾,断断是不能怠慢了!只是公主这样说还让本宫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只是想好好招待公主,却让公主误会了!”
虽然流儿不说明,但一个本宫、一个贵宾便将二人的身份明确的指了出来。司寇远北听了也是很不舒服,但有了第一次她知dào
了文博烈对永流的感情不一般,也不敢乱来:“皇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远北没有姐妹,难得遇到皇后还与皇后这么投缘、所以便不想与皇后之间那么生疏,以前的事是远北性子急躁不懂事,希望皇后不要见怪!”
生在后宫十几年,这样打太极流儿自然是不会输给司寇远北,笑笑说到:“是是是!公主都这样说了,本宫岂有见怪之理?公主若不嫌弃便把本宫当做自家姐妹便是,本宫也难得遇到个像公主这么投缘的人儿。”投缘是投缘,只是不知dào
这司寇远北和自己投的是个什么缘。
司寇远北亲和一笑,不再说话。这永流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不防着点是不行的!
流儿与司寇远北寒暄了好一会儿,终于司寇远北站起来亲昵的拉着流儿的手:“皇后若是天气好了记得去和远北坐坐。”
流儿也同样表面亲昵的拉着司寇远北的手,似是非常不舍:“一定,远北公主有空也要常来陪陪本宫!”
司寇远北微微颔首一笑:“那皇上、皇后,远北就先告退了?!”
文博烈也颔首一笑,流儿转头跟青顔说到:“青顔,替本宫送送远北公主!”
司寇远北送走了,流儿就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大殿里:“皇上,你可看到了?”
文博烈浅笑望着流儿,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不知dào
皇后指的是何时,朕应该看到什么?”
流儿知dào
文博烈是故yì
跟自己装糊涂,也不道破:“皇上该看到什么,看到了什么皇上自己心里都明白!用不着臣妾来说,只是有了第一次银却国的陀银完星和陀银完月,难保不会有西凉国的司寇远北!”
文博烈听了突然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认真的说到:“流儿你放心,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它再发生。不管是陀银完星还是司寇远北,都不许!”其它的好说,但是有人妄想要伤害流儿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
流儿走近,在文博烈的身旁坐下:“难道司寇远北的心思皇上还不了解吗?西凉国此次来访,还带了西凉王视为掌上明珠的司寇远北来,意思还要流儿为皇上道明吗?若是不如了他们所愿,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的!”
文博烈似笑非笑的看着流儿:“那皇后是想让朕怎么做呢?”
流儿不理文博烈那坏坏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像司寇远北那样心急深沉的女子,若留在了文云国的后宫,必定是要生出许多事端来。而且她的身份还是西凉国的公主,就更加不能留她下来!”
“呵呵~”文博烈那双深沉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直直的盯着流儿“皇后前些日子不是还让朕纳妃么,皇后那日跟朕说的话,意思不就是让朕把司寇远北留住,纳她为妃!?”
流儿被文博烈那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我只是......皇上!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我不知dào
司寇远北是个什么样的人,顾与两国邦交才说了那些话。如果让皇上不高兴了,那臣妾以后不说便是了!”说完还有些赌气一般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文博烈不再逗她,上前执起流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是怎么想的你一直都知dào
,别人不懂就算了,你也不懂吗?别人逼我你也逼我,我只是想一辈子只把一颗心放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心分成那么多瓣、分给那么多人!我做不到,你懂吗?”
手底下是文博烈强有力的心跳,在文博烈如此深情的注视下又听着他如此深情的告白,她差一点就想点头抱住他!可是她不能,他不仅是文云国的皇帝,还是文锦扬的儿子。“皇上你清醒一点,你是个皇帝啊!你觉得你想的那些都太不现实了吗?在这个世界上哪个有点身份有点地位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是个皇帝啊!”
文博烈放开了流儿的手,改成握住了流儿的肩膀:“皇帝皇帝,若是可以我真的想不要做这个皇帝!人人都以为当皇帝好,可是有谁能够明白我心里的痛苦?”
流儿皱着眉头有些吃痛了‘嘶’了一声:“皇上,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够选择上天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只能够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看到流儿皱着的眉头文博烈冷静了许多,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背过身去:“可是谁能告sù
我,怎么样才能够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流儿看着文博烈的背影,感觉此时的他是多么的无助,从段倾城去世开始他就不快乐了吧。本来,他身上背负的确实太多了!
“皇上,凡事想得太多只会让自己更累。你只要尽你的能力去做便是,你的努力你的难处我想所有人都会理解的!”
怎么能不去想太多了,他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文云国的百姓!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整个朝廷,他也想自由自在不去想,可是行吗?正如她所说他是一个皇帝,是个万人敬仰的皇帝!
看着文博烈背对着自己没有说话,流儿又说到:“流儿理解你,流儿也懂你有多难有多苦!正如你懂我一样!可是我懂我理解有什么用?百姓不会理解你,天下人也不会懂你!怪只怪我们都生错了时间生错了地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生在帝王家!不该来到这个如同牢笼的皇宫里!”
听着流儿一字一句的说着,文博烈的手垂在腿边紧紧握成了拳头,上面的经脉清洗可见,如同此时两个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