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红尘自有痴情女

  文博烈不知dào
  为何站起身来走到床前坐下,心疼的摸了摸流儿的头发,关切的询问到:“流儿为何而哭?是否喝酒难受了?”
  流儿将脸埋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摇头:“皇上,流儿不是喝酒难受、流儿是心里难受。”
  文博烈原本放在流儿脑袋上的手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然声音平和的说:“流儿心里又为何而难受?是宴会累了,还是流儿有什么心事?”
  流儿突然从床上做起,满脸泪痕的看着文博烈:“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你能不能狠心一点、你能不能不要处处都依着我让着我?”
  文博烈微微一笑,嘴角扬起好kàn
  的幅度:“流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是朕心爱的女人。试问有那个女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和心爱的女儿狠心?不都是对她好的吗?”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难受:“皇上,我根本就没有失忆,过去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我没有办法忘记,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否则否则我会不安心。”
  “呵呵~”文博烈有些凄凉的笑了起来:“流儿你还真是狠心,先是因为自己痛苦而假装失忆,而现在又为了让自己安心要我不要对你这么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流儿看着文博烈那苦楚的笑容,心里很是内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烈,对不起。”
  文博烈猛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激动:“你叫我什么?你叫我烈?”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流儿居然会叫他烈。
  黑暗中流儿都可以看到文博烈那闪着光芒的眸子,心里想着或许真是以前的自己太多冷淡了,所以才让他因为一个称呼而激动不已吧:“我叫你烈,烈你听到吗?烈!”
  文博烈一把将流儿拥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你知dào
  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我不奢求你能够爱上我,只希望我们的距离不是那么的远,只希望你不再将我退出千里之外。”说着说着,文博烈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滴在了流儿的肩膀上。
  流儿的手僵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抱紧这个爱的如此卑微的男人。终于、那双在空中停留了好久的手抱住了那个结实的身体:“烈,你知dào
  我不爱你。可是为何你还要还要这般不求回报的爱着,你明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黑夜中仔细一看,清晰可见的那张俊美的脸上的两道泪痕,只见薄唇轻启、似是一个喃喃自语一般:“从一开始我就知dào
  你是这样,我不求什么、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只要我能够每天见到你我那便心满yì
  足了”
  流儿对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有着说不清的愧疚,可是愧疚归愧疚、那不是爱情她能够分的清!她也很清楚心里对他愧疚感激那全都不会是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整个昔心殿空无一人,唯独流儿房里头能够见到床上有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似是相互取暖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平亲王府就充满了怒吼声。
  “你这个不孝子,你想都不要想。我堂堂平亲王、先帝的亲弟弟、当今皇上的亲叔父,怎么可能让一个烟花女子做我的儿媳妇?传出去了,我颜面何存?文云国皇室的颜面何存?”一个与云帝长的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拍着桌子对着文乐祥咆哮着。是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云帝的弟弟平亲王,同时还是文乐祥的父亲。
  文乐祥不惧父亲的怒吼声,不怕死的回到:“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娶她。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你不让我娶我就我就出家当和尚。”
  平亲王听到自己的儿子说要出家当和尚,内心的怒火又烧的更旺了:“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文乐祥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已经由铁青转变成为酱紫,便知dào
  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讨好的说:“父王,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很喜欢嫣红,我爱她,我要娶她!”
  平亲王的火气并没有因为文乐祥讨好的语气而降下来,反而有更加上涨的趋势:“你爱她?你知dào
  什么是爱吗?你知不知dào
  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以前你胡来就算了,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行。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一个青楼女子进这个家的门!”
  “父王!”文乐祥剁着脚想再说些什么,被平亲王给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你想娶她进门,除非我死!!!”平亲王说完后便生气的走开了。或许是他太惯着这个儿子了,他从小没了娘,所以他便把对他母亲的爱全部放到了文乐祥的身上。只是没想到,他一次次的纵容并不是对自己孩子的爱、而是害了他。
  文乐祥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父亲离去,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他知dào
  、如果他再说下去那么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闷闷不乐的文乐祥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失魂落魄、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雅仙阁。抬头看了看那三个鎏金打造的字,他又来到了这里,他该怎么去面对嫣红呢?
  正当文乐祥准bèi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女子声在身后响起:“贝勒爷为何来了又走?嫣红可说好几天都没见着贝勒爷了,还抱怨贝勒爷将她忘了,都不来看她。”
  文乐祥转过身去,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次与嫣红一同出来的子若。“嫣红这几天她还好吗?”他不是不想见她,他是害pà
  见她。他答yīng
  了她要娶她进门,承诺再也不会让她流连在风月场所。可是他现在却做不到,他没有脸见她,他不知dào
  该如何去面对她。
  子若看着有些犹豫的文乐祥,没有回答他的话:“嫣红好不好还是贝勒爷自己去看看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文乐祥看着子若离开的背影,下定决心走了进去,该面对的必须是要面对的。
  走到楼上,来到嫣红的房门前,文乐祥轻轻的推开了那只是轻掩着的门。
  嫣红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去,看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站起身来就跑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文乐祥的脖子:“贝勒爷是去哪了?为什么那么久了都不来看看嫣红,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文乐祥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双手轻轻拍打着嫣红的背柔声说到:“傻嫣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抽不开身了,你看我这不一有空不就来看你了吗?”
  嫣红依旧紧紧的搂着文乐祥的脖子不肯松开,有些撒娇一般的说:“嫣红好害pà
  ,好害pà
  贝勒爷就这样再也不来看嫣红了。”
  其实风尘女子本不该对谁有真情,男人、只是她们的恩客。可是嫣红这个在这风尘中历经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女子,却对文乐祥这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动了心。
  其实那可能不算爱,甚至算不上喜欢。她只是怀念,怀念那种有一个男人真心实意的对她、怀念那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两年前,也同样有一个男人像文乐祥一样对待嫣红,甚至比文乐祥待她更好。
  她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承诺了要娶她,可就当她盼着他来接她去他家的时候、却看到街上吹锣打鼓喜庆洋洋。是支迎亲的队伍,她正幻想着那个他也会这样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时迎亲队伍前披着红骑着马的男人灼伤了她的双眼。
  那是她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男人,如今他真穿着新郎的衣服笑容满面的坐在马背上。那一刻,嫣红觉得她的世界坍塌了,她相信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相信他会来娶她。可是那一道道的红色在她原本受伤的心再狠狠的刺伤了几刀。
  文乐祥拍拍嫣红的后背,说到:“嫣红,咱们先过去坐下来再慢慢说吧。”
  嫣红点点头,终于放开了手:“嗯。”他真的和那个男人好像,她有时候甚至以为文乐祥就是他。然而她却没发xiàn
  ,此时的她正个从前那个她一模一样。
  “几日不见,嫣红怎么瘦了许多?”文乐祥拉着嫣红坐下后,仔细端详着几日不见的心上人。
  嫣红双颊绯红,害羞一笑:“贝勒爷又拿嫣红寻开心了,才几日的时间,怎么就瘦了许多了?”看着嫣红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现在在她身上哪里找得到风尘女子的影子?说给谁谁都不信。
  文乐祥上前握住嫣红的手,欣赏的她的面若桃红:“嫣红,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比的上你,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