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姨 为送碧玺钻石的亲们加更
他说:“勿忧,打电话给你,就是告诉你,我找到小姨了。”
小姨?
我愣了愣,终于想起来,是的,汤云宗给的看的全家福照片里,确实有一个比我们年长几岁的姑娘。后来他给我讲那些往事的时候,也提到过他还有一个女儿,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后来的话没有说完,当时我有点恨他,也没有在意。
汤川秀早猜到我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个小姨是怎么回事,他倒是很有耐心给我解释:“我们小时候小姨一直对我们很好,有一次汤川秀抢了你的玩具,小姨打得他皮开肉绽。后来的事爷爷告诉过你,家里出事了,爸爸妈妈死了,奶奶死了,小姨为了报仇,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我发现这两个人都是讲故事的高手,明明他们是平淡的语气,可是听的人总是想流泪。
我哽咽着:“后来呢?”
“这么多年我们疯了一般的找你,找小姨,我们甚至以为她是死了,没想到上天怜惜我们,前两天我派出去的人,有了她的消息。”
我由衷的高兴:“那真好,你见到她了吗,她是不是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只记得那张照片上的姑娘有着冷艳的一张脸,若是到了现在,那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吧?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起靳江,她也有倾国倾城的笑。
汤川秀说:“勿忧,哥哥真高兴,爷爷也高兴。我们终于找到小姨了,你高兴吗?”
“我高兴啊,真的,汤川秀,我高兴。”
不知为何他突然问我:“你在骆安歌身边,还好吧?最近他可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间,多少人丢了命。”
我不喜欢听别人这么说骆安歌:“汤川秀,你不许这么说他,有些事不是他做的。”
“我的傻妹妹,你怎么那么无知呢?就算不是他做的,也一定和他有关。你以为,你的男人,有多干净?”
“反正我也没有多干净,你要是嫌弃,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他知道我生气了,就哄我:“阿忧阿忧,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哥哥是怕你被他骗了。你想想,一个男人可以花那么多年的时间来布局,引得那么多仇人纷纷折腰。你说,这男人得多恐怖?”
这下我是真的生气了,气哼哼地挂断电话,并且摁了关机。
回到客厅骆安歌正在倒红酒,我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跑过去抱着他撒娇。
他无奈地对着四嫂摇头,拉着我坐下,示意我端起红酒杯。
然后他跟我碰杯:“宝贝,喝了这杯酒之后,我们把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全忘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说的诚恳而深情,我也乐于看到他这样的改变,却歪着脑袋看他:“骆安歌,你是不是又打算做什么坏事?”
他的指腹在我唇上压了压,坏笑道:“是啊,想爱死你。”
我脸红起来,还是歪着脑袋看他:“康城被你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你满意了吧?”
他喝一口酒,点点头:“嗯,满意。”
我也喝一口:“骆安歌,你这么乖,我也很满意。”
那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觉得高兴,就想喝。
我记得骆安歌摁住我,厉声威胁我:“再喝下去,信不信今晚我收拾得你下不了床。”
我嘿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骆安歌,你们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件事?”
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可是把性和爱分得清清楚楚的。
爱谁,不爱谁,其实他们心里明镜似的。
骆安歌凑到我耳边:“宝贝,爱你,才会一天到晚想跟你睡。”
我被他逗得又笑起来,歪歪扭扭的靠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骆安歌,你一定要好好做生意,一定要好好做人,这样我们才能长命百岁,这样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才能在一起。你要是做多了亏心事,我只有跟着你下地狱了。”
他点点头,火热的唇在我脸上流连着:“我答应你,宝贝,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好好做生意好好做人。宝贝,只要你别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其实痴男怨女有时候就是贪得无厌,明明彼此已经托付了一颗真心,明明已经知道地方心上一定是彼此,却还是不满足,非得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来证明。
骆安歌在床事上凶猛我是知道的,从我们的第一次开始一直到现在,他说了无数次不会弄疼我,可是没有哪一次做到的。
只是没想到今晚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猛,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会死掉,死在他身下。
好几次我都觉得,看见上帝在看着我微笑,上帝说:“伊阑珊,你看,这个男人,就是你的命运。”
我说:“上帝,我知道,我认命。”
第二天打开手机有几百个未接来电,还有两百多条短信,全都是汤川秀发来的,全都是三个字:对不起。
我有点于心不忍,他何错之有呢,他只是担心我罢了。
去学校的路上我给他打过去,他好像在睡觉迷迷糊糊喊我:“阿忧,你原谅哥哥了?”
我故意冷着声音:“汤川秀,以后你要是再敢说骆安歌一个字,我跟你绝交,你信不信?”
他好像醒了些,不过语气有些伤感:“阿忧,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收拾了芒康,你也哭着说要跟我绝交。阿忧,昨晚我梦见芒康了,他趴在悬崖边,问我,大哥啊,阿忧过得好不好,那个男人对她好吗?”
我叫起来:“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求你,你别说了。”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芒康死在我心里死在我记忆里了,我从来没梦见过他,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我没有刻意,反正很自然就不再想起他了。
可是汤川秀随便几句话,芒康就像枯木逢春的一棵树,被汤川秀洒了点神仙水,他突然就活了过来,站在我面前。
我害怕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汤川秀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他继续说:“阿忧,你怎么可能忘了那些事呢,你怎么可能忘了我们呢?你难道不觉得芒康是为了你才死的吗?他本来可以逃走的,他本来……”
是的,芒康本来可以逃走,他已经成功逃走了。可是为了我,他又偷偷潜入康城,把我劫持到山里面,这才给了骆安歌和警察消灭他的机会。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联合骆安歌他们演戏,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可是,我不这么走,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害死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吗?
我大喊着汤川秀停止这个话题,芒康已经死了,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一点意义也没有。
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室座位上,我想要快一点到学校,我想要让芒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记忆里。
明明我已经把电话丢在了一边,可是汤川秀的声音那么明显:“阿忧,这个世界最爱你的男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就在我眼前晃啊晃,他就对我笑啊笑,无论我把车子开到哪里,他都如影随形跟着我。
我仿佛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我仿佛看见车子爆炸然后坠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捂着耳朵,我闭上眼睛,我要阻止这一切。
嘭的一声,我的身子朝前仰去,然后重重地撞在椅背上,最后我的头撞在方向盘上。
有人拍打我的窗子,我看不清是谁,我打不开窗子,我的手指头根本抬不起来,也看不清外面的人,我只看见芒康站在不远处,用那种蓝幽幽的眼光看着我。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有了一点神智,找到电话打给骆安歌,告诉他我的车子撞在路边的树上。
很快骆安歌就来了,一看见我的样子他吓坏了,以为我伤得很严重,抱着我就要去医院。
围观的人很多,我的头晕乎乎的,天旋地转之际,突然看见围观的人里面有一双熟悉的眼睛。
狼一样的眼睛,正恶毒地盯着我。
我蓦地醒了,跳下来就朝着那人走过去。
可是她意识到了我的意图,一秒钟之后她快速转身,开始跑起来。
我大喊着骆安歌:“是元笙箫,快追。”
还没等他发号施令,阿穆就行动了,元笙箫本就因为怀孕行动不便,加上腿也没有阿穆的长,因此很快就被阿穆逮住了。
骆安歌把我安顿在车里,摁住挣扎的我:“你给我乖乖坐好,别添乱。”
我看他是真的生气了,只好乖乖坐在那里,任由骆安歌带来的家庭医生给我处理头上和受伤的擦伤。
骆安歌走到元笙箫面前,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之间元笙箫疯狂地挣脱了阿穆的钳制,对着骆安歌就是一巴掌。
阿穆要抓住元笙箫,骆安歌摆摆手示意他别动,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刺激了孕妇,她彻底失控,对着骆安歌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