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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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
所谓“硝子”，就是人造水晶的意思。
在各个国家地区的传说神话之中，珍奇矿物，各类宝石都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埃及的传说中，更是直接有“地下的矿石是塞特的骨骼”这样的说法了。
水晶这类矿物在天朝同样有相当程度的文化比重。
而对方，这位“花柳斋硝子”，用“硝子”这个名字命名，秦人也不由得多想。
人造水晶。
人造，在这个世界，可是有着相当程度的特殊意义的。
尤其是这个“人造”的意义放在活人身上的时候。
“怎么，小子。”花柳斋硝子一搭一搭地吞吐着烟雾，纤白的手指在长柄烟斗上摩挲着，“对我有兴趣吗？”
“当然，对于‘神性机巧’，谁会没有兴趣呢？”
秦人仰靠在座椅上，保持着那装逼用的似笑非笑表情，一脸深意。
在雷真、在夜夜听来，这句话或许是“硝子掌握或者具有神性机巧的制造技术”之类的意思，毕竟，硝子在制造人偶这个领域是顶级的。
花柳斋之名，并非是虚名，是日本引以为傲的稀世人偶师的名讳。
但是，这句话，在花柳斋硝子听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而且，她能够感觉到，对方那似乎夹带着色欲在她身上扫视的视线并不是像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样的
更像是在看一件作品、看一具自动人偶
眼神一凝，花柳斋硝子的语气变得略微有些冰冷：
“小子——”
“不用担心，花柳斋女士。”
秦人再度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目光定格在水面上：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出手，我这个人一项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些不愿意做的事的。”
不喜欢强迫别人做我不喜欢做的的事情。
心中将句子补充完整之后，他说道：
“说起来，你们拿到了什么消息，介不介意和我做一做交换呢？”
“什么交换？”花柳斋硝子的眼神依旧冰冷。
“嘛，看来你们挺喜欢装傻的，你们该不会认为这种声东击西的诱饵战术，能够骗过我吧？”
秦人斜了斜眼神，目光转移到了雷真的身上：
“我说得对吗？倒数第二先生？”
赤羽雷真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硝子小姐。
在从黄泉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之后，他自己也想明白了，军部让他潜入的孤儿院，是一个对“契约之子”进行培养、观察和“回收利用”的设施，那么，定然有一个制造契约之子的设施存在。
作为军部的狗，军部让他去了“孤儿院”，他没有反对，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明白。
虽然不能够肯定军部一定是另外派出人手调查“制造契约之子”的设施，但毫无疑问会进行除他之外的情报活动。
而且，“加姆”——“地狱猎犬”搭载的“音箱操作”回路能够发现小紫这件事，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硝子小姐绝对不会不知道。
那么，派他去孤儿院的目的就已经很清晰了。
不是什么“没有调查到音箱操作的特性”的“失误”，而是毫无疑问的“诱饵”。
而硝子在略微停顿之后，说道：
“用人类的‘零件’组合出机巧，长期维持活性，的确十分困难，毕竟人类的血肉和无生命的机巧有一个最关键的差异——”
“人类的零件，可是需要养分的。”
“不过，以一次性为前提的话，就有很多有意思的方法了。”
“将有生命的物体，作为容器承载这些零件。”一旁的赤羽雷真，接话道。
“没错。只要给予供‘零件’存活必要的营养跟水分就行了，因为‘容器’存活的时间很短，‘零件’的生命维持还是能做到的。”
花柳斋硝子吞吐着烟雾。
拉比、黄泉之类的加姆系列自动人偶，不是什么模仿狗制造出来的自动人偶，而是由活生生的狗改造出来的。
其他的狗的智慧和一般的狗都差不多，但黄泉具备智慧，那么，它身上装载的“人类零件”是什么呢？
赤羽雷真右手不由得握紧了。
“‘音压操作’的魔法回路的确很优秀。无论是探知方面、隐藏方面、攻击方面。不过，正因为如此优秀，一般地去使用的话，负担会很重。如果能用少量的魔力就能够启动的话，用起来也会方便很多，而且也能减轻人偶师的负担。”
说到这里，硝子看了一眼秦人，继续道：
“要是英国军方采用这种技术的话，军部高层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廉价的、操作难度低的中高性能战争机器，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不可忽视的。
不过
“为什么？英国算是同盟国吧？”赤羽雷真有些疑惑。
“也就是现在是而已。”回话的，不是硝子，而是秦人。
不是从英国劣迹斑斑对盟友下手或者捡漏入侵的角度。
他又不是真的埃及人，埃及人说这话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英国和日本是面上盟友，实际互相窥视，甚至有“英国会对日本发动进攻”的意思。
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作为一个对历史有了解的天朝人。
日本那群FXS会是什么尿性，秦人可是一清二楚的。
是日本的军部对英国有野心。
不一定是本土，还有英国在外界的一个个殖民地，既可以扩大利益圈抢夺资源，又可以转移国内危机。
那群战争疯子通过对外战争来转移国内危机的手段可是玩了不止一次的。
而且，从历史上看，不只是英国，而是列强。
那群FXS疯子的目标可不小。
而听到秦人的话，雷真一开始有些愣神，但是，很快，他的面色便微微变化，似乎是领会到了真实的意思。
而硝子的目光则是定格在秦人的身上：
“那么，小子，你用来交换的情报呢？”
“是吗？那就芙蕾和洛基的心脏都是机巧心脏吧，怎么样？”
秦人说完，嘴角挂着笑容，向着房门走去：
“等价交换。”
看着秦人离开，硝子却没有说什么。
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些情报，互相都是知道的。
用知道的情报交换知道的情报，的确是等价交换。
毕竟
她可没有什么权利把军部的情报告知给其他势力。
至少，在脱离之前，她不能这么做，不然，三个孩子，都会有危险。
她的目光，扫过了还在盯着雷真吃飞醋的夜夜，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夜夜。”
“是！”
“过来，帮你接触限制哦。”
尽管不太明白是什么“限制”，但是夜夜还是向她走了过来。
抚摸着夜夜光洁的背部，她眯着眼睛，对着赤羽雷真说道：
“那个埃及的小子，可没那么简单哟，无论是魔术还是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