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美人计划

  “姚振华！马上到我办公室去！”
  姚振华从一号讯问室出来，由于没有看到陈明亮他们，于是他就来总监控室，看看能否在监控中找到他，可是没有想到啊，他刚一脚踏进总监控室的门，就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呵斥他。
  姚振华进门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钱局。
  “啊……是。”
  姚振华先是一愣，立即就明白了局长的意思，马上应道。
  姚振华与钱枫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总监控室。
  他们刚离开，总监控室几个人就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次姚振华肯定要栽，明显的犯了纪律嘛。”还有的说“看来局长红人的日子不长了呀。”
  米褒扬板着脸，轻轻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就是爱冲动。”
  在钱枫的办公室内。
  钱枫问道：“振华，什么情况呀？你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做呢？”
  “钱局，情况是这样的，刚才药师证实……”
  “‘药师’就是一号讯问室的嫌疑人？”
  “是的，他叫肖远方。可别小看了这个人，他在2008年以前，本地的DP市场可是他说了算。自从2009年开始，他就被‘五指’给一点一点的算计、削弱，最后被排挤出了市场，所以对于‘五指’，他比我们更了解。”
  “药师了解多少‘五指’的事？”
  “他知道，‘五指’是由五个人斩指结盟组成的，每人斩掉一指，也算歃血为盟，不过他们的仪式比歃血为盟更血腥。”
  “他是否知道‘五指’的每一个成员？”
  “呵呵。”
  姚振华苦笑道：“他一个也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吗？”钱枫问道，又表示怀疑。
  “他肯定不知道，因为药师与五指是仇人，不是因为五指对付他，他也不会金盆洗手，更不会又有现在这一遭。”
  “这么说，现在知道五指成员的人，还没有被找到？”钱枫试探性的问道。因为找不出来五指是正常的，找出来才出奇，不正常。
  想之前，省厅牵头，两年也没有找到五指一个人。可是，姚振华才接受任务几天，能找出来反而会奇怪了。
  “我还真找到了一个。”姚振华有些得意的说道。
  “谁？”
  “郭金铭。”
  “他？”
  “是的，不过现在遇到了问题。”
  “需要我帮助吗？”
  “那到不需要，嘿嘿。这个郭金铭被抓的时候，其行为很纯，就是接受DP，或者叫买DP，我们没有关于他贩卖的证据材料。”
  “因为这一点，郭金铭现在开始不供述了，持有最多判处无期徒刑。”
  “振华，你的意思是，想要证明郭金铭是贩卖，然后用极刑的预期结果，让他方寸大乱，去做狗咬狗的事情？”钱枫问道。
  “是的，钱局，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想要证明贩卖有些难度。”姚振华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之前省厅的鲁南说他那里有些郭金铭贩卖的技术材料。”
  “哈哈，好小子，绕了个弯，还是找到了我？”钱枫乐了。
  “钱局，您要是能出马，那就事半功倍啦！”
  “好，这个事，我去协调。”
  “钱局，上次鲁南说要并案，这个事儿您协调出来结果了吗？”
  “宫厅长说暂不并案，但在各自侦办过程中，要互相配合。”
  “还有之前那个事呢？”
  “什么事？”
  “钱局，您忘了啊？”“就是案子涉及了深层次的人或者问题，宫厅长会是什么态度？”
  “哦……这个事啊，我想起来了，宫厅长说他意志坚定，全力支持！”钱枫右手顺势向上举了一下，说道。
  “好，我明白了。”
  “钱局，我从汪韬的遗物中找到了一组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组合码，我不明白是什么，您帮我分析分析？”
  “你怀疑，这个组合码与汪韬的被杀有关？”钱枫疑惑地问道。
  “我猜，有可能有关，即便没有关系，也应该是有价值的东西，不然不会被汪韬藏在随身携带的住院牌里。”姚振华分析道。
  姚振华边说边写。
  “就是这个，D-C-H-2007-5-8-13。”姚振华将写了组合码的纸，递给了钱枫。
  钱枫抿着嘴，看了好几分钟，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这个组合码中，最难破译的是H和13，其实13和H是关联的，只要知道了H，就知道了13，这么看就是这个H最难破译，H就如一把破译的钥匙。”
  “是的。”姚振华摸着脑门，说道。
  “还有个事儿。我们三大队的队员们，现在还不知道‘五指’案，我想现在已经到了该告诉他们的时候，让他们知道更能形成凝聚力，发挥出队员们的潜力。”
  “振华，你对他们几个了解清楚了吗？”钱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姚振华，说道。
  “三大队，总共有七名队员，包括我。上官可可、刘岩履历非常单纯，我是清楚的。郝春晓、刘东是刑警，与‘五指’应该不会有交集，这个您比我更了解他们。至于韦世雄和易思明，他们在禁毒岗位，以前是郑毅局长的部下，郑局推荐的他们，应该也不会错，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认为他们都没有问题。”
  “振华，我不是不相信同志，而是我不想重蹈之前省厅的覆辙。”钱枫有些遗憾地说道。
  二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再给他们签一个保密协议？”姚振华有些征求钱枫意见的意思，道。
  “既然你对风险评估和队员凝聚力之间做了综合考量，得出要告诉他们的结论，我支持你的意见。”“明天我列席你们的会议。”
  “好，谢谢钱局支持。”
  “还有事吗？”
  “还有个事情，我向您汇报一下，想听听您的意见。”姚振华抿了一下嘴，又道：“我一直推测认为，六个月前，我前妻和女儿遭受了交通事故，那个交通事故有可能是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并且我认为与郭金铭有关。果然，今天药师印证了我的说法，有可能是郭金铭雇凶霍小毅制造假的交通肇事案，其实是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
  “哦……振华，你的意思是之前的交通肇事案定性错误，要以故意杀人案重新侦查？”
  “是的。”
  “所以，你想问我，你是否应该回避的？”
  “是的。”
  “若立了案，你肯定是要回避的，不过现在还没有立案，你们可以先做侦查，现在不少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吗？那个霍小毅好像也自杀了，是吧？”
  “是的。”
  “你们先侦查下去，有了充足证据了，再考虑回避的问题。”
  “好，谢谢钱局。”
  “有个事，我想跟你谈很久了，既然今天说道你的家庭，我就跟你谈谈。”“嗯，振华，有的事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了，看到你现在很努力的工作，我为你高兴，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启积极的生活。郑毅也曾拜托我，让我有时间开导开导你，让把心结打开，开启新的生活，总不能这样一直单着，陪着你老妈妈过一辈子吧？那样，你妈妈也不会高兴呀，她希望的应该还是一家人有老有小，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是吧？”
  “钱局，我很尊重女子，但是我的思想不等于是她的，再美好的爱情，最后出现分歧的概率仍然非常高，上次不管是不是我的错，一次悲剧我就受够了。现在让我与一个女子组成家庭，我没有一点信心，更没有一丝想法，同时我对爱情也产生了很大怀疑。”
  “看来，我得给你介绍找一个既能感化你，又能听懂你心声的女孩。”
  “钱局，别开玩笑，我不同意。”姚振华执拗起来了。
  “这个你还别否认的那么快，若真有那个一个缘分，你还真跑不掉。”钱枫有些老有经验的姿态，说道。
  “叮铃铃……”
  姚振华的手机响了。他从上衣兜里拿出来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短号码。
  “喂，你好。”
  “喂，姚队，你好。我是陈明亮，你还在钱局那里吗？”
  “是的。有事？”
  “有事有事，刚才肖远方供述的很好，再有两个小时，笔录就能完成，不过刚才他请求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明天去茶楼喝茶的时候问一问‘美人计划’。”
  “什么美人计划？具体什么是美人计划呢？”姚振华忙问道。
  “具体我不知道，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又说你问了就知道了。”陈明亮在电话那头疑惑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陈队长。”
  “客气了，姚队长，好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姚振华想去问问肖远方，但是他说了也不清楚。他又想想，之前说了不再见肖远方了，若现在过去，那不是自己食言了吗？
  “钱局，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哦。”姚振华问道。
  “振华，明天写一个报告交给我。”钱枫的意思是做做样子，堵住有意见人的嘴巴。
  “嗯，好。”
  姚振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想了想，这个霍辉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消息都有，“美人计划”也有，简直就是活的网络搜索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