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男友归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男友归來(一)
  “这么晚了,她去车站干什么,”
  “去接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在外面工作,几年才回一次,”
  “你走路怎么去接她,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别别别,你走过去更加碍手碍脚,”
  “真的不用我陪,”
  “真的不用,”
  秦风把她送到车站,就假装掉头离开了,其实他把车子开到阴暗隐蔽的地方,走下车擦看她的一举一动,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友难得归來一趟,行李肯定很多,她空手怎么去接,再说她满脸焦急,一再催促自己离开,里面肯定存在猫腻,
  一辆长途客车驶进了汽车站,她也走了进去,五分钟以后,很多旅客提着行李箱从大门走了出來,秦风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一时眼花而看错了人,果不其然,芷欣挽着一位男生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了出來,
  看到这一幕,他差点要吐出血來,还说什么深夜去接要好的朋友,原來所谓要好的朋友就是他,樊凌峰啊樊凌峰,你在四川娶了媳妇又回來干什么,你吃着碗里的,难道还要跟我抢这个锅里的,他奶奶的,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真是畜生,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满腹的醋劲灰溜溜地走了,一点脾气都沒有,
  “我不该发短信给你的,搞得你这么晚还跑了出來,”
  “沒事,坐车坐累了吧,”
  “恩,有点,到了宾馆真该好好睡一觉,”
  “我还以为你不回來了呢,”
  “本來不回來的,因为舍不得你,所以就回來了,”
  “那你跟那位姑娘结婚了沒,”
  “沒有,”
  “你妈不是说……,”
  “说來话长,明天再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告诉你,好吗,”
  “那好吧,我们先找个住的地方,”
  “前面有一家,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好的,”
  两人走了进去,看了下住房条件,单人间,有电脑、电视、电话、空调和独立的卫生间,价格却只要五十元每晚,在物价暴涨、钞票泛滥的年代,这个价位已经非常低了,他用身份证交给服务员登记了下,交完押金和房款就准备上楼,
  “芷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怎么,难道你就不留我住一宿,”
  “不是这样,要是不回去,你父母会担心你的,”
  “那好吧,你不用送我了,我打的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点,”
  第二天一大早,官风燕刚从市场买了一只猪心回來,便看到芷欣早早起床了,一直以來都喜欢赖床的她,难得一次起得那么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
  “妈,我不在家里吃早点了,”
  “又不早说,搞得我买了一个那么大的猪心,”
  “可以中午等我回來吃嘛,”
  “一大早的你将要干什么去,”
  “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芷欣來到樊凌峰所在的宾馆,轻轻地敲了下门,舟车劳顿的他实在太疲倦了,以为是服务员,就沒有搭理她,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勉强地爬了起來,一进门,芷欣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他的身上,双腿死死地夹住他,红唇送上,
  “怎么那么早就过來了,”
  “想你呗,走,出去吃早餐吧,”
  “还沒漱口呢,”
  “你去吧,我等你,”
  吃完早餐后,把宾馆里的房间退掉,两人再到街上去找出租房,房子找好了,两人又到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些生活用品,紧接着便开始布置房间,虽然房子小了点,只有一室一厨一卫,面积才五十平米多一点,但是能跟她住在同一个城市的天空下,就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好了,你可以讲讲你的事情了,”
  “好吧,”
  于是,樊凌峰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冬天本來是个寒冷的季节,但是那一天却有些反常,即使只穿一件长衫,身上也感到很温暖,门前的那条河,底部的细沙能看得清清楚楚,却总是找不着鱼的踪迹,河边的那棵柿子树,树叶黄了,宛如屋顶上的瓦片,金光闪闪,格外耀眼,菜园里的上海青长得很茁壮,细小的白萝卜露出了地面,一只山雀“唧唧”叫了几声,越过荒山野岭,停在了杉树的树梢上,清脆的叫声婉转动人,轻巧的身影婀娜多姿,迅速地绘出最优美的曲线,
  樊凌峰的儿时娃娃亲陆静來到他家,他的母亲赖秋燕正在河边揉洗衣服,
  “陆静,你來了啊,”
  “是的,秋燕阿姨,凌峰在家吗,”
  “是的,他在屋里,”
  “行,那我进去陪下他,”
  “恩,好的,”
  她敲了下他的房门,经过允许之后走进房间,看到他伏在一张破旧的香樟木桌上,背对着,不知在干些什么,走过去才发现,他在素描纸上画了一位美女,眼神相当传神,虽然她沒见过画中的人物,但是可以猜测到,她应该就是他心中的那位女孩,
  “你怎么來了,”
  “难道我不可以來吗,”
  “可以,沒有人能阻挡你的到來,”
  “这句话听起來怎么那么别扭呢,”
  他沒有吭声,而是把那幅画放入了文件夹中,当他翻开文件夹的那一刻,她看得很清楚,里面已经保存了很多副画,即将成为媳妇的她,看到此情此景,心一直不停地在滴血,
  “你画的是芷欣吗,”
  “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有个问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想问就问吧,”
  “为什么她付出的更少,而得到的爱却更多呢,”
  “我会慢慢忘记她,”
  “可是忘记深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沒办法,父母之命不可违,”
  “就算你不爱我,但我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好一句伤感凄凉,又感人肺腑的话语,”
  “既然如此,那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太想出去,”
  “其实我早已猜到了这一点,”
  陆静悻悻地离开了他的房间,一出门便看见赖秋燕提着一桶的猪食向猪圈走去,陆静也走了过去,反正无事可做,与她唠唠嗑,培养下婆媳关系也未尝不可,陆静帮她提了过去,喂养的手势很熟练,
  赖秋燕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择媳标准,只求勤劳节俭、孝顺踏实的,不求好逸恶劳、水性杨花的,就算妻子长得跟鲜花似得,也总有凋谢的那一天,两夫妻在一起,沒什么别的,就是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他在房间里干什么,”
  “沒有干什么,只是身子有些不太舒服,”
  “他的心不在你这边,这一点,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阿姨,别这么说,”
  “不过你放心,至少我会把你当成亲闺女看待,”
  “有阿姨的这句话,我心里就暖和多了,”
  通过窗棂,樊凌峰看到她们两人谈得甚是投机,有说有笑的,真正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不喜欢的却要一直走下去,这就是命,谁也无法违抗,既然双方的父母都极力反对,爱情之路再走下去已经沒有了意义,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把她忘掉,等待着婚礼那一天的到來,
  他正想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春亮就打电话來了,
  “喂,樊兄吗,你在哪呢,”
  “我……我出差去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真出差去了,”
  “是啊,怎么了,”
  “芷欣割腕自杀了,你知道不,”
  樊凌峰在电话另一头立即激动了起來,把声音拉大,
  “自杀了,为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清楚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揪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摇着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给害死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沙哑的声音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对她饱含着浓浓深情,把爱注入了骨髓里,
  “别伤心了,她沒有死,”
  “沒有死,”他显得异常兴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他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东西,挂断电话就急匆匆地去赖秋燕,到了菜园里,看到她们两一个挑水,一个浇地,又不忍把心中的话说出來,
  当年,母亲患了风湿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妹妹在县城读高中,自己在大城市读大学,家里的担子全落在父亲的肩膀上,陆静得知情况后,主动來到自己的家里帮做家务,与寂寞的母亲聊天解闷,
  他暗自扇了自己一巴掌,骂道:“别人这样对你,你却这样对她,真是畜生,”
  然而,芷欣的生死就不用管了吗,
  他心急如焚,不停地摩挲着手掌,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走遍了,
  陆静沒有留下來吃饭,坚持要求回去,
  “妈,我想去一趟芷欣那,”
  “坚决不行,”
  “她割脉自杀了,这都不肯,”
  她惊愕地望了他一眼,态度很快软了下來,
  “为什么自杀,”
  他把事情的梗概说了一遍,
  “既然沒什么大碍,那就不必过去,你在电话里头一样可以安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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