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迷情之夜

  “公子!”院子里的两个身着猎装的奴仆恭恭敬敬的叫道,温言淡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黄衫女子招了招手,奴仆们知dào
  ,这是公子特地叫来服侍屋子里的那位姑娘的。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好好kàn
  着,不要进去打扰宫小姐!”奴仆们恭敬的点头称是。
  待两人走远,奴仆甲才对奴仆已好奇道:“公子平日里都不怎么喜欢同女子走的这样近,你说公子真的动了凡心,瞧上那筝儿了?”
  “待公子回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知dào
  公子不喜欢嘴碎的人!”
  奴仆甲惶恐,额头上竟然慢慢浸出汗水来,脸上苍白一片连忙点头:“幸亏你提醒,我怎的忘了咱家公子是不同的!”
  两人才说了两句话便立即住了嘴,似乎还在后怕似的,两人的脑袋也是低垂的更加厉害了!却似乎没有发xiàn
  筝儿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终于出来了!”看着夙墨〖%
  M.35ww.顶着那张笑面虎的脸,宫绯缨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望向夙墨:“你会易容?”
  夙墨本想说两句逗逗宫绯缨,但是迎上宫绯缨有些犀利的目光便将话咽了回去,耸耸肩膀道:“一个朋友教的,当初也只是觉得好玩儿便学了,只是不知dào
  今日竟然还当真有用!”
  “缩骨功也是好玩儿?”宫绯缨冷笑。
  夙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哪成想一出来宫绯缨便是紧抓着这个不放,只赔了笑脸:“好绯儿,我不是故yì
  瞒着你的,在狄城这也用不着不是?这才第一次用便叫你知dào
  了,我哪里有机会坦白?”
  宫绯缨半垂着眼帘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只伸手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然后放入了怀中。夙墨见此也不敢要回来,全当做没有看到!
  “是吗?”夙墨搞不懂宫绯缨最后这一句话的意思,好似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又好似有更多的意义。
  “你还打算等着别人来抓么?”宫绯缨愠怒的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夙墨,夙墨几步跟上去,见宫绯缨好好的便也消散了心中的疑惑。伸手抓住她的手,嬉笑着说:“我怎么舍得离开,只要绯儿不要赶我走才是!”
  出奇的,这一次宫绯缨没有挣开自己的手,也没有对他横眉冷对,只轻声说了一句:“不会!”
  这次夙墨便彻底傻了,刚刚她说了什么么?心中的欣喜告sù
  他这是真的,但是理智又在说:“你又做梦了,还是一个美梦!”
  她搞不懂那句话有何好笑的,总之夙墨便是一直咧嘴笑着,好kàn
  的唇笑得几乎裂到了耳朵处。看起来很傻,很瘆人!
  “你有病啊!”终于忍不住爆fā
  ,用力的试图甩开他的手。无奈却被死死的抓着,无论她怎么用力也甩不脱,那人还是那般傻笑着,眸子晶亮的像是放了两颗夜明珠。
  宫绯缨只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烧,耳朵偷偷的红了红。刚刚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好似是情不自禁又好似是想要那般说一样。虽然夙墨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了,但是她心中却是不后悔的。
  在那小屋子里她想了许久,眼前的东西该要好好珍惜才是。就像是洛年,若是给她机会她一定会对他说:“哥,对不起,还有,新婚快乐!”
  也许她不在了洛年会伤心,但是再痛的伤都是会好的,有嫂嫂的陪伴他会好起来的吧。而现在她也不想活的那么累了,所有人都牺牲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有人是为了让她好好的活着才牺牲的。就像是那个美丽的娘亲,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她知dào
  定然是极好的一个母亲!
  “夙墨,我累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这话就像是自然而然的从嘴中说了出来,兴许在不知不觉中她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个男子。这个Lang荡不羁,似乎永远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的男子,总是笑得那么自在!
  “好!”夙墨笑着看向她,那个好字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出了口,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
  宫绯缨忽然很开心,为了这个‘好’字。这无法说明什么,但是这至少说明这个男人愿意尊重她的意愿,并且没有问为什么。将手悄悄的往那温热的手掌中藏了藏,大手一僵,然后微微用力的包裹了她有些冰凉的手。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森林里走,四周黑漆漆的,偶尔还有一两只猛兽的嚎叫。这里不Lang漫,甚至有些恐怖。但是两人的心却是开心的,兴许正是因为这里太多的未知才让两人忽然没有了顾忌!
  “我想看看星星!”宫绯缨忽然有些孩子气的说道,望着夙墨的双眸带着期盼。夙墨温柔的笑着点头,然后拥着她跳上了一棵千年大树!
  两人坐到一支树丫上,那里似乎离天空很近,近的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闪亮的星星。宫绯缨靠着夙墨的手臂,从未有过的温顺。看着天上的星星幽幽道:“我喜欢星星,他们虽然没有月亮那般美丽,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普普通通很好!”
  抱紧了怀中的人,宫绯缨知dào
  他误会了,一位她在伤心自己的身世,但是也没有想去解释。她今晚想说话,想将心中埋藏了许久的话都说出来,她藏了太久,累了!
  忽然转头看着夙墨:“我说过你很像一个人,知dào
  那人是谁么?”
  夙墨愣了愣,忽然板起了脸:“难道是绯儿喜欢的一个男子?”
  没想到宫绯缨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调皮活泼。夙墨一下子看傻了,这般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昙花在夜间慢慢绽放,每一瓣都那么美好而珍贵。想到这里又猛摇头,多晦气的比喻!
  看夙墨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摇头的,宫绯缨终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夙墨伸手摸了摸她的笑颜:“你笑起来很好kàn
  ,为何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
  夙墨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是上面却略有剥茧。想起上次那个薄如蝉翼的手套,不知dào
  他平日带着那手套是怎样练习武艺的!
  “他叫洛年,若有机会我当真想要嫁给他,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因为没有一个人会这般容忍她,若不是他渐渐温暖了她,她想必早已经活在害死自己父母的阴影中无法自拔了。
  是洛年让她走了出来,也是他让她明白,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爱着她,比她的父亲更甚——她的哥哥!
  宫绯缨兀自说着关于洛年的事情,发xiàn
  夙墨一直没有说话便抬头去瞧他,夙墨却忽然哀怨的说了一句:“以后只准看我这张脸,心中也只能装夙墨这个名字。”
  只当夙墨和平日一样扮可怜,宫绯缨带着几分认真的呵呵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完全没有发xiàn
  身边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
  “你呢?”宫绯缨用手肘碰了碰夙墨,夙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宫绯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重复道:“我问你,你小时候是怎样过的?”
  夙墨看了她一眼,忽然抬头看着繁星点点,惊喜道:“流星!”
  果然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她从来不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可以实现愿望,若是可以,她相信流星的愿望会是,不要做一个流星!
  “你许了什么愿望?”夙墨戏谑着看着宫绯缨,似乎在嘲笑她也会做这些小姑娘才相信的东西。宫绯缨但笑不语,只是凝视着天空道:“到时候再告sù
  你!”
  夙墨也全不在意,现在手中有她就可以了,愿望什么的若是将来他知dào
  了定然要帮她实现的。
  他不知dào
  的是,这个愿望和他有关,而且永远不会实现!
  “我是个孤儿,义父收养了我,后来又教会了我习字练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夙墨,那嘴角的一抹笑容兴许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这样的夙墨是满足的,至少是开心的!
  “我的一切都是义父教会的,若说父母给了我生命,那么他就给了我目标,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目标!”
  一个人不能只活着,还要知dào
  为什么活着,否则生命该有多么苍白。人活着有千百个原因,却也有人是不知dào
  自己为何活着的,这样的人如果有人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便是一生最大的幸福。而这个人也会成为他最重yào
  的人。
  她曾经就是这样的人,是洛年给了他活下去的目标和理由。所以她才会对洛年有几乎偏执的占有,生怕被人抢走了。洛年对她的意义太特别了,她是将洛年当做了活下去的一个方向标,只要跟着他走便永远不会迷路!
  “那你很爱你的义父吧?”夙墨几乎是没有停留的回答:“自然!”
  宫绯缨笑了,忽然伸手拉下了夙墨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了上去。对,不是吻,是咬!
  夙墨先是一愣,然后便化被动为主动,柔软的舌头温柔却强势的撬开了她的唇。一进去便攻城略地,抓住那条小舌死命纠缠!
  今夜的宫绯缨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没有了往日的冷静,竟然主动的和那舌交缠。夙墨的气息略微有些不稳,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胶着的吻着,扫过里面的每一个角落。他要在那里留下痕迹,只属于他的痕迹!
  手中将宫绯缨搂的更紧了,几乎要勒入自己的血肉中。两人都似乎末日到临一般的吻着,就像是两只彷徨的野兽,只想互相取暖。想要把对方拉入深潭,这样便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