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孪生姐妹

  姐妹二人下了车,柳惠娘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在京城附近置办的宅院。”南诏玲珑沉沉地说着,率先走到门口。
  宅院的围墙上用木头垒了一个瞭望台,台子上有人,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见到南诏玲珑,马上吩咐门里的守卫开门。
  柳惠娘跟在南诏玲珑身后,走进去,看到这里的守卫全都穿着统一的青色劲装,一个个神情彪悍,不过没有再问问题。
  南诏玲珑带她走向后院,走进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
  房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南诏玲珑轻声道:“姊姊,却看看卫儿吧,他得了怪病,见不得光。”
  “卫儿!”柳惠娘激动地走到床边,伸手去拽床上那人的被子。
  就在此时,南诏玲珑突然对她出手,一指点上她的定身穴。
  她察觉自己被点了穴道,不禁大怒,“玲珑,妳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穴道给姊姊解开!”
  “呵呵呵呵……”南诏玲珑呵呵冷笑了几声,嘲讽道。“妳真的以为他是卫儿?”
  床上的男子掀开被子,穿上鞋子站到地板上,冲南诏玲珑躬身抱拳,“国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南诏玲珑冰冷的眼神从柳惠娘身上扫过,“把她身上的衣裳脱了,然后锁到地牢去!”
  她顿了一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了吧,别让她跑了。”
  那男子答yīng
  了一声,上前动手脱掉了柳惠娘身上的衣裳,只给她留了里衣。
  南诏玲珑慢条斯理地将柳惠娘的头饰和耳环一一摘了下来,包括她手腕上的手镯,手指上的戒指,一样不留。
  柳惠娘见到她的举动,惊怒交加,知dào
  自己上当了,也猜到她要做什么,忍不住道:“玲珑,妳听姊姊的,别做傻事,妳骗不过皇上的!”
  “我没打算骗过皇上,不管有多像,一上床,就什么都露馅了。”南诏玲珑咯咯笑着,坐到梳妆台前,散开自己的头发,拿起黄杨木梳,慢吞吞地梳理着自己的三千烦恼丝。
  “只要能骗别人就行。”
  她从镜子里看着好像木头人一样站在身后,任凭那男子摆弄的柳惠娘,意味深长地笑道:“有妳在我手上,回头我再在我那小外甥的身上下个子母追命蛊,我就不信皇上敢翻天。”
  柳惠娘说:“妳伤不了我儿子的,我已经把蛊王种到智渊的身体里,世上所有的蛊,包括冰蚕蛊,都伤不了他!”
  南诏玲珑神情诡谲地一笑,“妳知dào
  ,我知dào
  ,但是皇上未必知dào
  ,只要能唬得了皇上不就好了。”
  那个冒充南诏卫的男子在她冰冷的嗓音中,把柳惠娘扛上肩头,就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南诏玲珑突然开口。
  “等一下!”
  那男子停下脚步,转身请示道:“国师,还有什么吩咐?”
  “算了!”她心软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了,找根寒铁链子把她捆起来,然后按时喂她吃化功散吧。”
  柳惠娘被扛进了一间阴冷的地下室,并且被人用寒铁链子呈大字型禁锢在墙壁上。
  半晌后,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女子,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孔。
  她看着她,“妳告sù
  我,卫儿……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南诏玲珑高傲地扬着下巴,无暇的妆容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活着……不过生不如死!”
  南宫一族陷入了恐慌。
  先是左相中了冰蚕蛊,接着是左相的长子,再然后是左相的次子,三子,四子,五子……
  左相府中,一个又一个,凡是同左相有血缘关系的人,纷纷中了冰蚕蛊,变成一具冰人。
  虽然在秋宛尘的告诫下,左相府中的人再也不敢外出,但是,仍然有一个又一个姓南宫的人中蛊。
  左相家的仆役被发生的事情吓到,纷纷请辞,就算主人不肯放人,也全都收拾了行李各自逃命,生怕下一个变成冰人的会变成自己。
  没几天,左相家就变得一片荒芜,除了一群跟尸体没两样的“冰人”之外,左相家的宅子空无一人。
  兰陵王妃只得出面让京都府尹派人去守着左相家的那些“冰人”。
  “宛尘,宛尘,解药配出来了!”曲陌一手抓着个紫檀木盒子,另一只手拎着裙摆跑进卧房,献宝似的把紫檀木盒子放到秋宛尘的面前。
  “你瞧,解药终于配出来了!”
  她在温泉房里忙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被她培育出了几朵莲花,再加上其牠的香料,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做了一盒解药出来。
  秋宛尘本来正在桌边看奏折,闻言站起身,爱怜地用指腹轻抚着她愈见消瘦的脸庞,“辛苦妳了!”
  “不辛苦!”曲陌用力地摇了摇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左相家吧。”
  “现在?”秋宛尘忍不住笑起来。“小傻瓜,现在都半夜了,还是等天亮了再去吧。”
  “现在去吧。”曲陌央求道。“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觉得要有事情要发生。”
  “真拿妳没办法!”秋宛尘无奈地准bèi
  妥协。
  却见闪风快步走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巡城兵马司的人来报,左相府中着火了!”
  “什么?”秋宛尘本能地和曲陌对视了一眼,手牵着手向外跑去。
  这个时候着火?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二人也没有费事地去马厩取马,这个时间,马匹身上的鞍韂早就取了下去,再装上需yào
  花不少时间,还不如他们施展轻功来得快。
  距离左相家还有很远,便可以看到一股浓烟直冲天际。
  浓烟下,是橘红色的火焰,不停地吞噬着建造房屋的木料。
  二人连门都没走,直接飞身上了路边的一座围墙,沿着围墙来到左相家的院子,就见着火的地方只有前厅。
  不少衙役手上拎着可以装水的器皿,正在奋力救火。
  他和曲陌跳下围墙,随手抓住一个衙役,用力吼道:“怎么会着火的?”
  那衙役认出他,战战兢兢地说:“不……不知dào
  啊……”
  “左相他们的‘尸体’呢?”
  那衙役哭丧着脸,伸手指着着火的前厅,“白天的时候,府尹大人说,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到前厅来,结果傍晚刚把尸体搬来,现在就着火了。真是邪了门了,前厅里根本就没有点烛火,怎么会着火呢?”
  “所有的?”秋宛尘心思转动。“那别院的尸体呢?”
  “也搬来了!”
  “该死!”他用力地将那衙役掼倒一边,狠声咒骂着,也不知dào
  他到底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