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抢他钱抢他房抢他媳妇

  树的影,人的名……更新好快。
  李冬天这个名字最近在江海简直是如雷贯耳,江东之虎这个称号带着些血腥‘色’彩,让不少人都谈之‘色’变。
  周立行、陈豹、顾灿、七爷和八千岁,这一个个在江海有着或小或大名望的人的死,背后都有着李冬天这个名字在闪烁。
  许多人或许还没搞清李冬天的背景,但是都意识到这是个不能惹的狠人。
  楚新这种小有薄财消息灵通的,就属于知道并且意识到这点的人,所以此时面上神‘色’惊疑不定起来。
  “江东那位?”看着李冬天的年龄和听说那位正好差不多能对上,但是楚新还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于是问。
  “没想到楚兄听说过我,那就卖我个面子,别再为难这小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抢了人家媳‘妇’,还在人家小兄弟面前耀武扬威,忒不厚道!”听着眼前的楚新听说过自己,李冬天也就顺势说,李冬天并不想在这大学里动手,那样太没品,也不值得。
  楚新被李冬天这番话说的脸一阵红白,心里寻思着你李冬天还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以前就是七爷手下的一条狗,等七爷遭了大难,就干掉了七爷的养子,又睡了人家的‘女’儿,还霸占了人家的家产,就你这样还有脸说我?
  在心里用那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将李冬天腹诽一遍,楚新却也没勇气和面前这尊杀神刚正面,再没有先前叫号的倨傲,瞬间变脸成笑意融融说:“既然李兄这么说,那这事就算了,不过抢媳‘妇’这事可是李兄冤枉我,咱爷们做不来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也没意思不是?”
  李冬天看着楚新瞬间变脸,就觉得难怪人家富贵,变脸是种能屈能伸的艺术,能把这样的艺术玩的出神入化的,就没一个普通人。
  “我懂,良禽择木而栖吗,男‘女’这点事也就那么回事,怪这小子没本事。”既然楚新让了步,李冬天总要给点面子,就指了指身后的毕轩说。
  鼻青脸肿的毕轩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眼神里充满着灰败的‘色’彩。
  楚新就对李冬天笑笑,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扫毕轩,然后对李冬天说过再会后,就带着两个保镖上了奔驰商务,然后绝尘而去。
  毕轩的眼神一直跟着那辆奔驰商务,直到再也看不见。
  从始至终那个叫于欣欣的‘女’孩都没有再下车,即便毕轩被一顿胖揍,即便出现了李冬天这个变数,可见毕轩那一句我日过你有多伤人,硬生生把可能还有的爱恋变成怨恨。
  “别看了,没什么用,要走的抓不住。”李冬天看着还在久久凝望的毕轩,递过一根烟说。
  毕轩终于回过神来,没有对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李冬天说谢谢,只是默默接过烟,然后走到图书馆的台阶上坐下。
  李冬天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掏出打火机帮毕轩点燃了烟。
  毕轩‘抽’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看来是个不会‘抽’烟的好孩子。
  “以前欣欣不让我‘抽’烟。”毕轩终于开口说话,面‘色’竟然变得平静:“当你一本正经准备要用你微薄的一切对一个来到你生命中的‘女’孩儿负责,给她一个不是太靠谱但起码很真诚的承诺时,你却发现她可能根本不稀罕,这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说到这毕轩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烟,被呛出眼泪来,然后继续说:“以前那会儿,寝室里一个兄弟说他英姿飒爽‘肉’身俊朗一夜八次,但是还是担心毕业以后和他‘女’朋友的事,他说他的一颗血红真心没问题,把‘女’朋友感动的心‘潮’澎湃也不是问题,就是怕‘女’朋友她老娘跳出来,管他要房产证和行车证。当时我们都笑他说想的太深远,对们这些穷**丝而言,最靠谱的版本应该是还没等人家老娘跳出来,姑娘已经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坐在奔驰宝马里,随风而去了。没想到他娘的一语成谶。”
  毕轩抹了把眼泪,却蹭到脸上的淤青,疼的咧咧嘴。
  “都说‘女’人的心理年龄比男人大三岁,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在她心里可能一直都是个孩子。其实我早就意识到我们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并没有她眼中的那样不谙世事,我知道我这样的在学校算个才子,出了社会没有根底都是狗屁。我跟她说等我,但是就像她问的,等到什么时候呢?
  哪怕我有足够的幸运,能够很快的升职加薪,也一样需要攻克车房年收入的关卡才能真正的抱得美人归。我将不得不起早贪黑废寝忘食,辛苦的积攒着六环边上一个鸽子笼的套房首期。我不能再像当学生时可以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杀到食堂打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守在她楼下,等待着她‘露’出羞涩甜美的笑容,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自己回寝室睡觉。当我开始每天五点半起‘床’挤地铁九点半出公司赶末班车的生活,我能知道她今天的早饭是自己一个人吃的就不错了。
  我知道这一切让我们隔着山与海的距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我咀嚼着当年那些给她送早饭的温暖回忆时,她已经从另一个男人的‘床’上醒来和他一起吃早饭了。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作孽的生物,生来就拆了你心脏下面的一根肋骨,最后还要给你粉身碎骨的疼痛!”毕轩说了很多,像是心里打开了某个闸口。
  所谓爱情的终结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异地,比如第三者,比如钱。说穿了都是现实的无奈,没有同不同情,都是命运,所以经历过很多的李冬天在毕轩的话里并没有升起太多异样的情绪,只是平常说话一样的问:“所以呢?你就怨恨她,对她说了我日过你这样的话?这真的是种无能的表现。”
  毕轩看了一眼李冬天,摇头苦笑说:“我凭什么怨恨她?一个将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的‘女’孩,我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她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没错的,都是我的无能!”
  “那……”听着这话李冬天真的有些诧异了。
  “她还对我有感情,我得给她一个恨我的理由,她才能安心过她想要的生活,这样我也才能安心,我希望她能够幸福!”毕轩很快的给出答案。
  这真的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能不留痕迹做到这一步的男人不多,何况还是个没完全走出象牙塔的男孩,此时李冬天算是真正的高看了毕轩一眼。
  “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现在不是内心鲜血汹涌,发誓要和自己的右手一直走到白头了吧?冲动是魔鬼,以后的日子还长。”李冬天准备要进行他的招揽大计了。
  “没有冲动,也没有想法,只是拼命活着吧。家里一直都不富裕,刚上学那会儿,父亲就把我叫到他面前,跟我说了一番这辈子我注定都不会忘的话。他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生来这个家庭就算是没命没运的,风水和‘阴’德就更不用想,如果还抓不住最后的机会读书,那面朝黄土背朝天也别怨谁,成败都是自己的。我不想过那种挥汗如雨地里刨食的日子,也不想住四面透风的屋子,贫穷把恐惧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所以从上学起我就开始拼命读书,直到读到所有人都望我项背,而到现在我发现这样依然不够,不过也没什么,继续拼命而已。”毕轩说的很轻松,但是语气透着股不平,李冬天从他身上看出种和纳兰出尘一样的气场。
  “听说你在金融方面是个怪才?”李冬天问。
  “没有资源匹配,都是笑话。”毕轩说,没有否定,就算承认。
  “那不如跟着我拼命如何?”李冬天终于说出招揽的话。
  “你刚才能几句话惊走那个姓楚的,应该是个人物,这人情我得承,但我还是得问,你能给我什么?”毕轩看向李冬天说。
  有能力的人都有‘性’格,纳头便拜是不可能的,有条件才正常。
  “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不嫌弃你没车没房没票子,一个是****,一个是咱妈,车房票子这种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李冬天说。
  毕轩低头沉默,再抬头时拳头微微握紧说:“我要的不只是这些,我不想有些人嫁了人,我就再也高攀不起了!”
  这句话出来意思就很清楚了,里面透着不甘心呐,对于那个叫于欣欣的‘女’孩终于还是放不下。
  “你说古来土匪可恨吧,抢别人的票子‘女’人,烧别人的房。但是其实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可怜人,都是先被别人夺了‘女’人票子和房子的人,国歌怎么唱来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李冬天笑着说。
  毕轩有些不明所以,看向李冬天的眼神微微‘迷’茫。
  “我最后能给你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带你抢他钱抢他房抢他媳‘妇’,把江海搅个天翻地覆,把你失去的都夺回来,怎样?”李冬天打住,画了个大饼,等毕轩入套。
  毕轩眼睛透着难言的光,一咬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