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三刀六洞(下)

  “八千岁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听着陈豹的话,李冬天对孙子问。
  吐过血的孙子文猛的把腰直起来,说:“就是汤臣一品里那个‘女’人,前日我同她耍的时候,魏行那老王八带着两条狗出现,说付芙是他的‘女’人,摆明了是老早就下套,要对咱们下手!”
  说着孙子文再次一口唾沫唾向陈豹,恨声道:“拿这种屁事跟我天哥说什么,我他妈栽在一个‘女’人手里算我窝囊,不就是三刀六‘洞’,来来来你往身上开六个眼,我他妈叫一声跟你姓,你别让我今天从这里活着出去,要不然我剁碎你喂狗啊!””
  “我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陈豹声音里开始充满兴奋意味,然后从后腰里‘抽’出一柄长长的匕首,一个闪身来到孙子文的面前继续说:“三刀六‘洞’哦,想想都令人充满愉悦。”
  陈豹手中的匕首猛然前递,尖刀从孙子文的小腹进去从后腰处贯穿出来,鲜血从贯穿出来的刀尖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孙子文的脸‘色’猛然变得煞白,接着青筋暴起,但是死死咬住牙关,眼睛凶悍的盯住陈豹,喉头耸动把一口涌上来的血咽下去,开口说:“不够爽啊,果然没种的男人下手都像娘们了么?”
  本来已经松开匕首柄的陈豹,听着孙子文的话,就重新握住匕首柄,一点点的将匕首从孙子文的身体里‘抽’出来,说:“既然你想早点死,我就成全你了,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接着陈豹突然转身,拿着带血的匕首指着看台下背着叶安,已经急急向上走了好些步的李冬天说:“你不想我眼前这家伙死的太快,你最好就站在那里别动,我还没说游戏开始,你着什么急?”
  “你们说过我单独来,会把我的人活着给我,看这模样是打算说话不算数,没想到当然‘混’江湖和八千岁打下偌大江山的,都只是些无耻之人。”李冬天停下脚步,看着孙子文小腹奔涌着的红‘色’,声音一片冰寒。
  “怎么会,我们这些人最讲信誉了,当初说要你死我们现在都没忘记,先前和你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忘记,但是活的到手总是需要前提的,这三刀六‘洞’总是要走过的!”陈豹拿着血红匕首在掌间摆‘弄’,语气逐渐变得‘阴’‘阴’说:“现在这家伙已经被我扎了一刀,还剩下两刀,但是看这家伙很想死的样,我这剩下两刀下去真的保不齐就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活着还得靠你,要不然你把这两刀扛下来,我卖你个便宜,我不动手,你自己来扎?”
  “我****八辈祖宗,陈豹!”孙子文不顾腹部还在鲜血直流,剧烈挣扎起来。
  “好,这两刀我来扛!”李冬天说。
  陈豹笑容瞬间灿烂起来,将手中那把带血尖刀扔到李冬天的脚下说:“果然够胆,那就大家一起欣赏一下。”
  “天哥!”孙子文目眦‘欲’裂的看向李冬天。
  孙子文的长相很斯文,如果戴上一副金丝边,就很像搞学问的,但是内里的孙子文其实很粗豪,虽然还算‘精’通人情世故,但是并不擅长太复杂的算计,所以当他看到李冬天鲜血淋漓的背着叶安的时候,心里只有愤怒,但是现在听了陈豹说了这么多话,哪里还不知道这就是一个针对李冬天的局,但是明知是局李冬天还单枪匹马的来,现在还要替着他孙子文挨刀,他就知道他欠天哥的情这辈子都还不完,所以现在他极度不想刀子落在李冬天身上,哪怕自己在挨上两刀会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真是聒噪!”陈豹竟然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塞进孙子文的嘴里,让他呜呜的再难发声。
  李冬天抹了把满是鲜血的脸,然后一点点弯下腰捡起甬道上的匕首,接着直起身看着孙子文说:“早就告诉你少他娘的流连‘花’丛,要不然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你和汤臣一品里的那个‘女’人搞了那么久,大家早就看出你他娘的动了真感情,只是大家都不好说,都知道你这算是朽木开‘花’,但是这么多年你好歹也睡过了那么多‘女’人,拿身体换钱的‘女’人能信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事你会不懂?听我一句话,这次事过了,找个好‘女’孩安安稳稳结婚。”
  孙子文的眼睛圆睁,努力的不让眼泪寻找到缝隙飚出来。
  “不用愧疚,两刀我都不能替你扛下来,那不是白让你叫了那么多次天哥!”李冬天说着话,一刀猛的向着大‘腿’扎去,直接对穿,然后没有任何停滞的‘抽’出刀扎进小腹,松开几乎没入腹中的刀柄,李冬天望向陈豹说:“现在怎么说?”
  身上已经被恶犬撕的千疮百孔,现在还能不眨眼的往自己身上下刀子,场中两旁站着的二十多汉子无不升起敬畏之心,就连趟过刀山火海的胡六都对李冬天这种血‘性’和义气升起一抹佩服。
  “还有三拜九叩呢?”不过陈豹可没什么赞赏心思,看着挨了一刀后,李冬天那只抖动更加剧烈的‘腿’,笑的愈发灿烂说。
  听着胡六这句话,孙子文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眼角有血流下来,真的是目眦裂开!
  依然是羞辱,这是要李冬天跪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许多血‘性’男儿都是在这句话的陪伴下长大的,一个男人可以挨刀流血,但是不能下跪,因为一跪会让人觉得骨子软了,没了尊严,以李冬天一直表现出来的刚硬血‘性’,让他跪无疑比让他死更难受。
  现在这里许多人不想李冬天跪下来,但是也期待李冬天跪下来。
  “我父亲是个膝下有黄金的人,讲究不低头不妥协,一直坚持所谓的规矩和方圆,但是活的很不如意,死时也很寒酸,所以从小我就对小姐身子丫鬟命这句话理解的很深刻。我父亲死的那年我就告诉我自己,从我开始李家膝下无黄金,只是贱人贱命,所以我母亲卧‘床’那年,我跪了很多人,磕了很多头,如果能留住那些我在乎的东西,能救活‘性’命,五体投地算什么?”李冬天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后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
  “算了!”这个时候胡六却开口,然后对着陈豹说:“终归算是个血‘性’男儿,先前以为会是个好玩的游戏,但是到现在这份上也没什么意思了,尽快结束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我先到前头去喝酒了,做完了在派人到前院去叫我,我好给他收尸!”
  胡六说完这番话,直接起身离场。
  “六子还是那么扫兴,不过你这么说话再让你跪也没意思,那就过来吧,接好你的人,咱们尽快结束。”陈豹看着胡六离开的方向撇撇嘴,然后说。
  李冬天一步步走上高台,从劲装汉子手中接过孙子文,然后解开他身上的所有束缚。
  这个时候陈豹已经带着石磊去了看台一侧,然后向着两侧的劲装汉子们一挥手。
  劲装汉子纷纷‘抽’出看台两侧早就准备好的刀片,向着李冬天他们围拢过来。
  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李冬天将孙子文腹部和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包扎好,说:“子文,很可能会死的,你怕不怕?”
  “怕我就是孙子!”
  “你去个文字本来就是孙子。”
  “不带这么挤兑我的天哥!”
  “既然不怕,就一起杀个通透,一直被放血,也该给别人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