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狼子野心

  “小鹃,你是怎么进周家‘门’的你应该还记得.访问:。还是那句话,我到现在都怜惜着那个曾经在大风大雨里满身泥泞的你,那个你虽然跪在周家的‘门’口,但是却像一朵坚强开着的无名白‘花’,所以我点了头让你进了周家的‘门’。人不能忘本,你可以扪心问问你进‘门’这些年我和老爷待你如何,我知道人总会变的,毕竟世上沧海都要桑田,但是人非草木总要最后留着三两分良心,我就问问曾让我怜惜的你良心还剩几点几滴?”看着缓缓跪下去的杜鹃,大‘妇’字字诛心。”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一点不假。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还不算厚重的岁月里,就要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在风雨里跪着,那样怯生生无助模样的杜鹃,竟是年就没了最初那种纯粹,在锦衣‘玉’食里滋生出一种不甘愿,这种不甘愿叫做饱食思‘淫’‘欲’。
  现在老爷刚去,她竟然就敢跑出去苟且,这让大‘妇’心凉连着血冷。
  “我永远记着大夫人你的恩德,我也记得我说过会报答大夫人您的话,小鹃的良心一直都在。”在大‘妇’的‘逼’视下,心中隐隐升起恐惧的杜鹃带些慌‘乱’说。
  “人人都会将心比心,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良心这东西挂在嘴边是没用的。”大‘妇’的语气冷冷,继而话锋一转带着十足的凛冽说:“如你所说,老爷死了,我们这一群‘妇’孺总得往下生活。周家的家规一直以来确实很古板,因为我和老爷都是老做派的人,但是我明白现在是怎么样个‘花’‘花’世界,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不会让还年纪轻轻的你们陪着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一起给老爷守寡,将来总会找个时间让你们有个好的归宿,但是谁要是迫不及待到老爷这入土一两年的安稳都守不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不像老爷那样有男儿三尺剑,但是还有一颗最毒‘妇’人心。”
  最后的话里,大‘妇’杀机弥漫。
  跪在地上的杜鹃只觉周身一寒,在大‘妇’的话语中升起一种所有隐秘被‘洞’穿的感觉,接着瞬间想起这些年几次见过的大‘妇’心狠手辣时的手段,一时间面无血‘色’的低下头去,惶然说:“大夫人,杜鹃以后就想陪着您一起守着周家,绝无二心。”
  “那你有心了,既然你这样有心,想来我让你今晚在老爷的灵前跪一晚,你也是没有意见的。”大‘妇’的语气开始变得平和,但是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
  “这是应该的。”杜鹃应声。
  大‘妇’没有继续说话的转身,面上寒霜一点点凝结,跪着的确应该,但是弥补不了背叛的罪过,此时的背叛得用血来偿还。
  “都说日久见人心,果然四姨娘和我父亲伉俪情深,一来就见到只有您还在这跪着。”
  就在这大‘妇’转身的刹那,一道醇和的男声传入灵堂,大‘妇’刚刚凝结在脸上的寒霜在瞬间敛去,然后转身看到一个男子带着两个黑衣保镖走进灵堂。
  来者正是周立行。
  “立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和老爷伉俪情深,这可不是一个跪不跪能衡量的。”大‘妇’语气平静的驳了周立行的话,心里涌上‘阴’霾,因为周立行这第一句话出口就意味着来者不善。
  老爷生前最后和大‘妇’的‘交’待就是周立行有狼子野心,他生前还能压得住,但是死后恐怕整个周家都要被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前总觉得有时间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想很多事情来的太突然,现在才发觉虎已成患,仓促间只能步下李冬天这一手险棋,周家以后能不能还有丁点香火存续,只能听天由命,或者要寄希望于李冬天这个他都有点看不太懂的年轻人。
  说实话,相比接触了有二十年,一直对她恭敬有加的周立行,大‘妇’并没有多信任李冬天这个突然出现在七爷身边的年轻人,但是大‘妇’和七爷相濡以沫那么多年,彼此之间那种信任是刻进骨子里的,所以在七爷身亡这个最紧要的关头,在周立行和李冬天之间,大‘妇’还是选择了遵照了七爷的嘱咐给李冬天打了电话。
  事实上这也是大‘妇’对周立行和李冬天的同时考验。
  有无数人脉渠道的周立行,即便大‘妇’不给他打电话,他也应该早早知道七爷身亡的消息,父子恩义那么多年,无论如何他应该第一时间来到周家的庄园,但是他没有出现。
  羽翼并没有多丰满的李冬天,在大‘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有无数理由可以不出现,远远的躲开周家正酝酿着的这个风暴漩涡,但是他来了。
  最后一切都很明了。
  李冬天不负所望的从险地里将老爷的尸首带了回来,现在整整昏‘迷’三天还生死不知,忠义无双。
  周立行这个老爷的义子,在老爷死了的第三天晚上才姗姗来迟,言语中满是指桑骂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大娘,是我说话有点欠妥当了。”挥手让两个保镖去外面守住灵堂‘门’口的两侧,周立行洒然笑笑,然后径直往七爷的棺柩前走说:“父亲死了,我这个当儿子的到现在才来实在是很羞愧,但是没办法公司许多事情,忙的我忽略了很多消息,父亲去了这事大娘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大娘你这是不拿我当周家人呐!”
  周立行的语气满是叹惋,但是分明鬼话连篇,软刀子递了个十足。
  “整个江海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你才知道?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立行可不是那样一个愚钝的人,立行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是我不拿你当周家人吗?”大‘妇’的话依然平和,但是平和里有点硝烟味。
  “江海都传的沸沸扬扬了,我才能从风声雨声里得到那么点消息,大娘你说我做为父亲的儿子,这合理么?”周立行说话间已经来到棺柩前,对着棺柩三鞠躬,然后眉‘毛’轻微的一挑继续说:“但是不管大娘你拿不拿我当周家人,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周家人的,所以我会照顾好包括大娘你在内的周家所有人,你们安心颐养天年就好。”
  “你什么意思?”大‘妇’心内的‘阴’霾更加深重。
  周立行转身看着大‘妇’,依然满脸和煦笑容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刚说的意思,我来代表周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