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四面楚歌(下)

  绵软大‘床’上,两副一丝不挂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挥汗如雨。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颠鸾倒凤里自有哀婉啼转,娇媚呻‘吟’,让人情难自禁。
  最后两副躯体里那副男躯‘挺’身凶悍一刺,于是两声满足呻‘吟’同时传出。
  云消雨散。
  “我们这样要被人看了去,肯定会被千夫所指的骂做狗男‘女’!”‘床’上三百回合的大战结束,‘女’子满身难褪的红晕,一只素手在男子强壮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娇媚说。”
  男子一只火热大手在‘女’子丰‘臀’上轻轻一拍,一笑说:“我们这可不是一个狗男‘女’的帽子就能定论的,要知道平日里我要叫你一声四娘!”
  “冤家!”‘女’子一根手指在男子额头上一点,然后脸上漾起一抹放‘荡’笑意说:“你这做儿子的真是荤素不忌,你这样做可对不起你泉下有知的老爹。”
  男子面‘色’平和,只是语气有些冷说:“终归不是亲儿子的,他这么多年不过拿我当一条豢养的狗而已,要不然最后怎么会选了个姓李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他也算夫妻一场,他这可还是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和我做这事,我算是荤素不忌,那你这算是蛇蝎心肠?”
  “我们彼此而已,我才二十五岁,总不能守一辈子寡,总要为未来谋划。鱼水之欢这种事情虽然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但是那老头子年迈体虚总是力不从心的,我这憋闷的久了急着释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女’子娇笑,然后红‘唇’吧嗒亲了一下男子的脸。
  “那对我这骑士可还满意?”男子顿时笑意盎然,一只手攀上‘女’子‘挺’拔的双峰作怪。
  ‘女’子娇笑着扭动身躯脱离了男子的魔爪说:“提枪纵马上下驰骋,历久而弥坚,时名器且名士,愿为我一生骑士。”
  “这还要走着看呐!”男子大有深意的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和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是别人看到屋中男‘女’且听到两人这番对话,大致能揣测出这是一段不伦之恋。
  但是如果是李冬天在这里,想必就能‘弄’懂很多事情,因为这屋里的两个人他都认识。
  一个周立行。
  一个曾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周家四夫人杜鹃。
  坦诚相对的周立行和杜鹃把话说到这里,就都住了嘴,周立行率先收拾身上那点污秽,然后套上‘裤’子,将白衬衫穿好,看着‘床’上斑斑水渍说:“水真多,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还算端庄的四夫人,到了‘床’上卸下贤良淑德内里尽是千娇百媚,好一匹放‘浪’的胭脂烈马,你还记得刚刚我们用了多少姿势?那老头子都和你玩过?”
  依旧没穿衣的杜鹃眸里满是媚意的说:“穿衣和不穿衣本就应该是两个人,要不何来衣冠禽兽一说?再烈的马你也得给她草原她才能撒起欢来,然后找个好骑手来驯服才算趣味,至于你说的姿势这种事情不说也罢,那古板的老头子还会用几种,无外乎男上‘女’下。”
  周立行的笑容更浓说:“那我算不算一个好骑手?”
  “当然,已经说过的。”杜鹃说。
  这句话里,周立行就拿起‘床’边杜鹃穿来的素服,扔给她说:“既然这样,穿上它让我这骑手好好瞧瞧,你一来就脱啊脱的,都没来及让我好好饱饱眼福!”
  “你喜欢这调调?我穿这站在你面前,你没有种被你那泉下死鬼老爹盯着的感觉?”杜鹃语气里有些调侃,周立行扔给她的素服,自然是她为周七守丧的丧服。
  周立行哂笑说:“活着的时候我得敬他畏他怕他,因为他手里握着我的前程,但是他死了,而且到死都没把我脖子上的狗链子松开,偏偏选了个外人,那么那一点香火情也就没了,所以所有的敬畏就都成了恨,我要你穿这衣服,就因为看到这我就能时时刻刻的清楚知道他死了,就算他在黄泉下盯着我,我倒要看他一个死人能奈我何。”
  一个自幼养着的养子,没能等到瓜熟蒂落,最后却被一个叫李冬天的外来货摘了果子,这是何等的不甘心,当然要滋生许多戾气。
  虽然才二十五岁,也就是寻常‘女’子刚大学毕业一两年的光景,但是‘女’子早慧,而且杜鹃能进了七爷的后宅,自然有一份心机手腕,当然明白周立行的这份怨愤。
  富贵之家难有真情,昔有玄武之变手足相残,以史为镜,手足至亲尚不足信,遑论有着狼子野心的养子周立行,周立行的恨绝非朝夕。
  所以最后杜鹃只是浅笑不语,默默穿衣。
  良久,一个脸上尚有‘春’意,一身素黑活生生一个娇柔俏寡‘妇’出现在周立行的眼帘里。
  周立行盯着杜鹃看了许久,然后俯身在杜鹃‘胸’前那并无任何香气的丧‘花’上深深一嗅,脸上逐渐‘露’出狰狞笑意说:“死得好!”
  “那个还在医院里抢救的李冬天,是你做的?”杜鹃依旧浅淡的笑着。
  周立行抬起头,脸上的狰狞逐渐淡去说:“我只派了一拨人,看来想要他们的命的人很多。只是没想到他命大坠落山涧还能有一丝命吊着,但是不管他能不能抢救过来,他都必须死,没有人可以挡我的路!”
  “这些外人先不提,你现在还算周家人,你觉得周家剩下的孤儿寡母们什么下场最好?”周立行突然反问杜鹃。
  杜鹃面‘色’在这句话里微寒说:“自然是都死了最好?”
  “为什么?如果我没记错,周家大‘妇’和七爷都对你有大恩!你这可是有些狠了。”周立行变得饶有兴致。
  “我确实享了周家的锦衣‘玉’食,但是也是搭上了青‘春’年少,任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折腾,还要时时看着周家所有人的脸‘色’,老家伙看着宠我,但是真正的周家谁拿我当回事?说起来到现在只是两不相欠罢了。人不狠立不稳,老家伙死了,现在我要不拿出点最毒‘妇’人心,少不得就要被扫地出‘门’,过惯了荣华日子就再也忍受不了清冷烟火,别人死光光总好过我死。说来我姓杜,还不像你一样姓周!还是那句话,我们彼此而已。”杜鹃语调平静,但是言语里却有着不属于二十五岁‘女’人的凛冽意。
  周立行的神‘色’微凛,然后说:“那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杜鹃和他击掌为誓。
  “我先回了,总不能消失太久的。”这时杜鹃就笑着说。
  “嗯,你先回,一会儿我也要去祭拜祭拜我的好父亲的,做儿子的不管怎样都是要去一下的。”周立行说。
  杜鹃也就不拖泥带水,转身走出屋去。
  周立行看着她的背影,如沐‘春’风的神‘色’里逐渐满是‘阴’鹫。
  他和她这对名符其实的狗男‘女’,其实早就勾搭在了一起,没有所谓郎情妾意,只是有着彼此差不多的诉求,于是‘精’神和‘肉’体同时勾连,算是狼狈为‘奸’。
  有句俗语说三十而立。
  大概是说三十岁一个人才能有比较完整的世界观,念头通达,知晓事理。
  还有句话说,三十岁前还可以有一腔热血肆意而为,但是三十岁后就得懂得择路,利益为先。
  这些都是指寻常人而言。
  杜鹃和周立行这样的人都不能算是平常人了,三十岁这个分水岭用在他们身上并不合适,所以只是二十五六岁年纪的他们,早就有了远超而立之年的成熟。
  所以没有****,只是利益。
  但是谁能是最后最大的一个既得利者?
  这是个问题。
  都是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