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其实没什么道理

  把钟念慈送回她的租住地,李冬天要了她的电话号码,然后告诉她这两天就会有人来安排她,让她收拾收拾准备搬家。,最新章节访问:。
  钟念慈从赌上身体换前程的时候,自然有做金丝雀的觉悟,她清楚这已经是她不可抗拒的命运,所以对于李冬天的这种安排她表现的很顺从,最后下车的她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走到了家‘门’,进‘门’的时候她还不忘回头对李冬天‘露’出欢喜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隐藏着多少无奈和悲哀只有她自己清楚。”
  李冬天只是一直坐在车里沉默的看着她,钟念慈有破瓜之痛艰难行走,他都没下车扶着,他展示了他足够的冷漠和无情,最后在钟念慈转身讨好的欢喜笑容里,他面无表情的开车飞扬离去。
  他不能再挥霍他的感情,无情最好。
  看着远去的车子,钟念慈在‘门’口的‘阴’影里捂着脸蹲下来,泪水顺着十指的指缝摔落地面,溅起片片清冷的尘埃。
  每个‘女’孩都憧憬过白马王子,对第一次这种事情更是充满着甜蜜而羞涩的幻想,但是走过不谙世事的青涩年华,最终她迎来的只有粗暴和疼痛,蓦然发现曾经的希冀都是奢求,而且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有多炎凉。
  让人喘不过气的现实让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但是心还会疼的。
  ……………………。
  ……………………。
  李冬天第二天给老马打了电话,把安顿钟念慈这种事情‘交’给了老马。
  老马轻松答应下来,还调侃句“现在就学会金屋藏娇了”。
  对于这种事情经历过诸多风‘浪’的老马根本就不算事情,他当初跟李冬天说别对小鱼作孽,那是因为他知道小鱼和李冬天间是有感情在的,而和钟念慈李冬天已经明确告诉他就是情‘欲’关系,这样就显得没所谓。男人能不能成大事和‘裤’裆里那只鸟安不安分其实没多大关系,有时候你能占有的‘女’人越多,反而证明一个男人的优秀或者说优越。
  既然把这件事‘交’给老马,李冬天也就不再想这件事情,只是在江大心不在焉的陪周‘春’雨上了一天课,回到家陪孩子们吃顿温馨的晚饭,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走出家‘门’。
  走出家‘门’,李冬天给江诗挂了个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自从那次约会的不欢而散后,李冬天和江诗之间很久没有联系了,就像遗忘了彼此,李冬天一直觉得如果能这样平静下去其实也算不错。
  但是昨天温柔带给他的讯息将他这美好的愿望打破,温柔这个疯婆子竟然违背约定的将杜解放是江诗生父这种事情告诉了江诗!李冬天是知道江诗对她生父抛弃妻子的怨憎的,李冬天还知道江诗已经隐隐解开心结,在不久要去远方寻找新生的,在这样的当口江诗得知这个消息,他不知道江诗能不能承受的住。
  温柔是因为自己才对江诗透‘露’了真相,所以这种灾厄依旧算是他带给江诗的,他应该给江诗一个‘交’代的。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我父亲的事?”
  晚风习习里,李冬天和江诗并肩走在路上,江诗轻轻的问。
  被李冬天约出来的江诗穿着轻薄‘春’衫,原来还算丰腴的身形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单薄,脸‘色’里满是倦怠和憔悴,眼圈也有些红红的,看来在和李冬天互不相见的日子里,她过得并不好。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权利对你隐瞒真相,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拥有另外一种人生,没有他的日子你过得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过下去。”李冬天抱歉的说。
  江诗似乎没有听到李冬天的话,目光有些涣散,神‘色’里充满‘迷’惘的情态。
  她从小就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耳边一直充斥着诸如娼‘妇’和野种之类的话。她母亲就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出落的愈发漂亮,这样的两个‘女’人,没有一个男人宽厚的肩膀挡在前面,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会迎来怎样变本加厉的卧秽语可想而知。
  江诗从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这是一个心碎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曾无数次的问过那个抛弃妻子该千刀万剐的男人是谁,但是母亲至死也没吐出那个名字。
  无比善良的母亲直至死在病榻,也没教给过江诗一句去恨那个男人的话,从小就很懂事的江诗,从母亲弥留之际的眼神里,还能看出母亲那最动人眸子里的希冀和失落,母亲把所有的爱恨都藏在心里带走,她不希望江诗一辈子活在对一个男人的怨恨里。
  但是江诗能不恨么!她亲眼见证了母亲这朵娇‘艳’‘花’朵极速的枯萎,母亲早就把心神敖干了,这一切就源于某个可能是她父亲的禽兽。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她确实深深的恨着,恨了许多年最后到了讨厌所有男人的地步,直到在那场决死的意外里遇到李冬天这个男人。
  她开始逐渐释怀,期望着离去寻找新生。
  但是就在这即将云开雾散的岁月,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找到了她,并且叫了她一声姐姐,于是她的世界再度崩塌。
  就在昨天她见到了她的亲生父亲。
  “我已经要忘记了我还有个父亲这回事,我都想过要离开这座城市去过另外一种日子。但是世事就是这样峰回路转,我从没想过会这样的突然见到我的亲生父亲,更没想过我们一直就生活在一座城市里,我见到他时他很惊愕,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对我说了五个字。他说:孩子,对不起。”温柔开始自顾自的说话,然后泪水迅速的充溢眼眶说:“对不起,多他妈可笑的五个字,他想用这五个字抹平对两个人一生的亏欠么?我当时多想把别人一直骂我和我母亲的几个字送给他,婊子养的东西。”
  从来都是文艺范的江诗如此飙粗口,可见她的情绪已经动‘荡’到了极点。
  李冬天一下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背说:“你其实可以不见的,反正从未见过,就当做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好么?”
  被李冬天搂在‘胸’膛里,脸颊感受着李冬天身上传来的暖流,江诗的情绪趋于稳定,然后小声‘抽’噎着说:“我不甘心呐,我就想看看这到底是怎样冷心冷面的一个人。我母亲是带着遗憾死的,当我知道他和我在一个城市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母亲其实一直在等他,等他的出现和解释,但是我母亲一直等到死!”
  杜解放那样不择手段的凉薄‘性’子,江诗母亲的结局就是注定了的,永远别奢望这样一个负心人的回头是岸,这样的男人回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混’不下去了回来继续玩‘弄’你,否则所有的男人都会不回头的走下去的,‘女’人就像他们途经的四季风景,在轮转的时间里早晚破败腐朽。
  当然李冬天不会把这些和江诗说,这只会增加江诗心里的负担,所以他只是继续抚着江诗的背说:“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只是现在的心很‘乱’,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他见面的场景以及我要说的话,但是当真的见到他,我发现我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江诗啜泣着,最后有些无助的说:“明天我还要见他,但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这种害怕的感觉源自哪里,但是就是害怕。”
  江诗一直看着知‘性’独立坚强,但是和她有深入‘交’集的李冬天清楚她本质上是个很脆弱的‘女’人,所以李冬天能理解她这种惶恐。
  “别害怕,有我在,明天我和你去见他。”李冬天将两只手‘交’叠在江诗的背上,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在怀抱里。
  在这个动作里,江诗感受到了强烈的暖意和李冬天那有力的心跳,充满惶恐的心突然间就安定下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久久无言。
  “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孩,说你也是她的男朋友,早就打算将我们这对姐妹‘花’一起‘弄’上‘床’?”窝在李冬天怀里的江诗突然低低的说。
  温柔这个疯婆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李冬天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你这么聪明睿智的‘女’人,应该很轻易的识破她险恶的用心。你这便宜妹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和我有点梁子,连番事情就是她在煽风点火。”
  “是么?我觉得姐妹‘花’这种事情是每个男人的梦?”江诗意味深长的说。
  “我是个有伟大情‘操’和高尚情怀的人,绝不会沉溺于这种低级趣味里。”李冬天臭屁了下,然后接着说:“再者说,你那妹妹和以前的你一样不喜欢男人,我还没有帅到摧枯拉朽瞬间掰直一个‘女’人‘性’取向的地步。”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江诗悄悄把攀上李冬天腰间软‘肉’的五指放下来,然后幽幽说:“现在我是喜欢男人的了,喜欢的就是你。”
  又是次无所顾忌的表白,很纯粹,没有掩饰。
  李冬天微愣,将十指‘插’进江诗柔顺的长发里叹口气说:“为什么会喜欢我啊,这没道理啊!”
  这回是江诗把李冬天搂的更紧了些说:“我不知道,就是喜欢,其实也没什么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