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杜解放

  七爷和李冬天说的事情是有点出乎李冬天意料的,七爷没有展现出他应有的控制‘欲’,而把‘女’儿‘交’托给李冬天保护这方面又展现了过分的信任,七爷的行为和态度都是诡异的-叔哈哈-
  但是李冬天也不想去想太多了,马上要过年了,他想在年前的这些日子里摒弃一切纷扰,有一个宁静的心态面对新的一年。
  这个即将到来的年夜,是值得纪念的,因为它标志着李冬天人生的转折。”
  过了这年李冬天就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岁不大,但也不小,因为二十七这个数字也许是人生的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
  说穿了人的一生不过三万多个日夜,然后就尘归尘土归土,沧海桑田的世界里没有永恒,所以人们才拼命的追求。
  但其实这种追求也大多平淡铺垫,只求一瞬光辉璀璨而已。
  就像男人看‘成’人电影,学习‘性’爱姿势,拼命赚钱,鲜衣怒马,然后去吸引挑逗各种美‘女’。
  求得其实不过‘春’宵一刻。
  但是这种‘春’宵一刻有多久,如果的人的生命有七十岁,那么整个人生的高‘潮’不过十六个小时,平均每天二点零二秒。
  为了这二点零秒的最高欢愉,男人们累死累活心甘情愿,这就是有所求的道理。
  成功和这种属于所有人的高‘潮’是共通的道理,都是百死不悔的。
  李冬天的前二十七年,是段被割裂的人生,那里面充满风霜雨雪甚至还满是鲜血,所以李冬天决定用接下来的二十七年追求成功,哪怕充满荆棘坎坷,未知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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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向前飞驰,还有三天过年。
  前面的数个日子李冬天过的很平静,只是陪孩子们读书习武和快乐的玩耍,而在李冬天的这种平静里,有许多他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比如说陈九九这位曾被佛学大师喻为龙神菩萨相的‘女’孩,从京城的家里动身去浙江地界的一所庵堂里求了一根签,求得是姻缘。
  比如说虎子已经动身回京过年,何绛珠的婚礼如期举行,小鱼去西藏进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苏魔‘女’说想来江海睡李冬天一晚。
  还比如说陈公子那位文韬武略的哥哥陈耀武从南京军区回来了。
  悲欢离合里潜伏着暗流汹涌,李冬天努力保持着他的平静心态,但是这种心态在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被打破,因为他收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大人物的邀约,那个人是杜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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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冬天在一家高档会所的包厢里见到了杜解放。
  两人相对而坐,彼此打量。
  杜解放剑眉星目,脸上线条刚毅,虽然应该有五十多岁,但是依然一副美男子气象,浑身上下充满一种中正祥和的浩然气度,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这样的杜解放有点超出李冬天的预期,毕竟李冬天已知的信息里,杜解放这只凤凰男可是几乎杀了老婆一家的狠辣人物,他的发迹史里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这样的人物身上多少要有些‘阴’鹫气才对,但是杜解放身上的气息完全相反,这如果不是他的养气功夫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就一定是他对做过的事情没有丝毫心理负担,都是理所当然。
  李冬天对杜解放有些讶然,其实杜解放此刻也是一样的感觉。
  削了豹爷一根手指而能安然无恙的李冬天,在江东这片已经算是声名鹊起,江东之虎这个名号已经悄然传开,但是这样的李冬天在杜解放这样的人眼里依然是个不够看的小人物,他今天之所以要见李冬天,完全是因为他的‘女’儿温柔。
  李冬天做得那些事情,在杜解放的评估里,李冬天应该是个热血沸腾只知道争勇斗狠,但是还没摔过跟头不知道进退的热血青年而已。
  但是当李冬天坐在他的面前,他才发现他的评估有了些偏差,李冬天身上并没有些三流痞气,面对他气度沉稳的根本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样的人那般无所顾忌的行事,只能说明他心中早有成竹,根本无畏。
  “杜先生,不知道您想见我所为何事?”彼此打量了会儿,李冬天率先开口。
  杜解放没有回应李冬天的问话,只是赞叹了一声:“不愧是被称为江东之虎的年轻人,果然一表人才。”
  “都是别人的抬举。”李冬天笑笑,对于这个称号李冬天也是有些无奈的,孙子文那群人现在有时也会用这个名号出去和人吹牛‘逼’,但这并非李冬天的本意,于是就颇有点我不在江湖,但江湖已有我的传说的意味。
  “不用妄自菲薄,别人抬举也得你有被抬举的资本,从古到今都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世界没有人会无故奉承你。”杜解放端起一杯茶说。
  “在杜先生面前哪有江东之虎一说,都是鼠目寸光罢了。”李冬天摇摇头说。
  “周七可不是鼠目寸光的人!”杜解放笑的满面和煦,然后语气突然一变的说:“不过不管猛虎雄狮,在他尚幼的时候都是很脆弱的,如果不懂得收敛,那是很容易夭折的。”
  “杜先生这句话我不太明白,还请直说。”杜解放话语里流‘露’了摊牌的意思,既然这样再兜圈子也没意思,李冬天直截了当道。
  “我欣赏年轻人的直爽,那我就直说。”杜解放依然笑着,然后盯着李冬天问:“你应该认识我‘女’儿温柔吧?”
  “不太熟。”果然是温柔的事情,这点并不出乎李冬天的意料。
  “不太熟?”杜解放用手指扣了扣桌子,然后语气变得有些不友善的说:“把我‘女’儿扒光光‘抽’顿鞭子,前些天又把她睡了,这不能用不太熟形容吧?”
  “我对待一个人的态度是有我的道理的,我‘抽’她是因为她该‘抽’,至于睡了这种说辞和活塞运动是两种概念,我想温柔一定没和你说清楚,再者说你家温柔是喜欢‘女’人的,这种事情想必杜先生不会不清楚。”李冬天并没有否认杜解放说的话,杜解放这样找上来就说明他已经了解的足够清楚,和这种人说话不必要的粉饰没有任何作用。
  “我‘女’儿的‘私’生活我不关心,至于你说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他的道理,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的道理。”杜解放的脸‘色’变得‘阴’郁,然后拿出一张照片拍在桌上说:“我的道理就是那些不如我的人都得听我的道理,没有对错分别。我‘女’儿和我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她一直觉得我亏欠她的,虽然我觉得她能作为我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我给她的最大幸运,所以并不存在亏欠一说,但是她觉得亏欠那就当我是亏欠她的吧,因此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打过她一下,但是她却被你狠狠打了一顿,你知道么,如果我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你已经死了!”
  “那杜先生今天来,是想给我下死亡通知单么?”李冬天一挑眉。
  “某个圈子公开的秘密,魏八想要你的命,而周七死命保你,所以这种时刻我并不想去趟一脚浑水。”杜解放摇摇头,然后喝光杯中茶说:“我对我‘女’儿虽然没有特别的期望,但也是想过她能成气候一点,现在的她有了一种让我不知喜忧的变化,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这个始作俑者提个醒。”
  说着,杜解放将他拍在桌上的那张照片推到李冬天面前。
  李冬天有点不明所以,于是拿起桌上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很明显是黄浦江边的某个荒凉滩涂。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那个一身火红衣衫,鲜活站立的是温柔,她纤柔的手中拿着一把大口径的沙漠之鹰,枪口似乎还有袅袅烟火,她秀美的面庞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鲜血,但是绝美的脸蛋上在瑟瑟江风里,没有一丝表情。
  而温柔脚下的那个死人,正是陆城。他的脑袋被轰开一个‘洞’,双眼圆整死不瞑目,血水顺着泥地流入江中,一片鲜红。
  这张照片里的画面有些凄美的血腥,‘精’通许多东西的李冬天能辨别出这张照片没有经过任何技术处理,那么说明了画面里的这个场景在某个时刻真实的发生了。
  李冬天略感震惊,没想到温柔那个‘女’人真如她自己所说,去杀人了。
  李冬天看完照片,将照片放回桌面,杜解放就将照片取回,然后从兜中掏出一个打火机,将照片一点点烧掉说:“柔柔的房间里挂着三张打着红叉的大照片,一个是现在这张照片上的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这当爹的还真是失败。”
  “杜先生到底想说什么?”压住心底些许惊愕,李冬天问。
  “你这个人和你正经历的事情都算是危险,我不想我‘女’儿搅合进这危险里,所以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杜解放最后说。
  “这种事情你应该对温柔说,还有请您将话带给温柔,如果她真的想干掉我,死的一定会是她,还请她三思。”那张照片中可以看出温柔这‘女’人真有点疯狂了,所以李冬天觉得有必要打个预防针。
  “你真的想死?”没顺着杜解放的意思,杜解放的语气就有了几分凶戾。
  “当然不想,而且想我死的人一般都会死。”李冬天没有‘露’怯,然后盯着杜解放说:“杜先生,光脚不怕穿鞋的,死在我手上的人未必比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