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涌
成功霸占电脑的李冬天马上登上QQ，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和蔣纤纤商量好了，下午回去的时候蔣纤纤便让胡瑶拟合约，等到晚上的时候她用QQ发给他。
李冬天这边刚一登上QQ就接到一条离线消息，正是蔣纤纤发来的，大意是她今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给李冬天传东西，就让胡瑶拟好合约后传给他，留言的最后是一排数字，应该就是胡瑶的QQ号无疑了。
将这串数字输入查找中，一个戴着圆圆眼镜举着两只剪刀手，眯着眼睛笑的跟朵花似的萌妹子头像窜入眼帘，正是火车上那个据说智商超过一百五的大号萝莉。
胡瑶这妹子的网名充满着欢乐气息叫：感觉自己萌萌哒。李冬天不禁联想到那天火车上她那不通人情世故的样子，不得不说她和她这网名挺配的。
李冬天随手点了加为好友，没过多久那边就同意了请求。
“李冬天？”那边的胡瑶马上发来了询问。
“嗯，可以把合约传给我么？”李冬天随即敲了一行字过去。
那边没回话，只是李冬天的窗口马上弹出了接收文件的提示，李冬天点了同意。
“蔣纤纤干什么去了？”接收文件的空当，李冬天随意的闲聊。
“九九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没空管我们，纤纤姐就跑去和人飙车了。”胡瑶那边回道。
想不到蔣纤纤还有这么疯狂的爱好，不过想想她那充满不羁的性子这也不算奇怪，于是李冬天就笑笑，然后又发了一行字道谢道：“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胡瑶小盆友。”
“这个很简单的，比给九九姐和纤纤姐理财的事情简单多了。另外我必须纠正你的是我二十岁了，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生物学的角度，我都是一个完全成熟的个体了，不是小朋友，你的逻辑思维在这方面有点混乱。”那边胡瑶的回话一本正经，完全没有理解李冬天话里的调侃意味。
李冬天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好这不是面对面的交流。
“你还要帮陈九九和蔣纤纤理财？你们住在一起么？”李冬天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对啊。”胡瑶答。
“那今天这事情你九九姐知道了？她是怎么评价的？”李冬天接着问。
“鼠目寸光。”那边的胡瑶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
李冬天就对着电脑摇了摇头，陈九九是江大社科系的高材生，蔣辣椒的言辞间不难看出陈九九也是那种红色子弟，所以想来她这种人将来肯定是要进国家部委打混的，最不济也得是金融圈子里的风云人物，所以有这样的言词一点都不意外，起点不一样眼界自然不一样。从她这份言辞中也不难看出她那天在火车上的言语，就真的只是个不经意的心思而已，蔣纤纤的所谓守住希望看来带着点一厢情愿的味道。
“哎，我说胡瑶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
李冬天有些索然，成为别人眼里可有可无的小人物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李冬天再次切换话题。而想到今天和蔣纤纤那一番对话，李冬天心中升起某种恶趣味，不知道以蔣纤纤那剽悍的个性，有没有给胡瑶这个妹子灌输她那种长短粗细的择偶观。
那边的胡瑶没有马上回话，过了会儿才道：“我要嫁给九九姐的男人！”
李冬天大脑刹那短路，这是要二女共侍一夫？所以当下疑问道：“为啥？”
“九九姐那么优秀的女人，她的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胡瑶回的理所当然。
“那如果我达成了你九九姐的希望，我岂不是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了！”李冬天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边胡瑶直接打了一排大笑。
“笑啥？”李冬天不明其意。
“中国足球能拿世界杯冠军么？”胡瑶反问，这一句明显情商有大幅度的提高。
李冬天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到屏幕上，然后果断打出了再见两个字，然后退出了QQ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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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李冬天将胡瑶发过来的合约打印好，便给孙子文挂了个电话让他来取。
没有多久孙子文便开着他那辆破车到了，李冬天便将合约甩给了他。
孙子文拿着合约看了两眼，脸上的犹疑神色很明显，罩了这些年场子头一回还要搞签约这一出，这东西能管用？真能合法化？
“就是弄点心理依仗，搞了多年的法制咱的基本国情依然是个人情社会，白变黑和黑变白有时候就是张张嘴的事，搞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就去谈吧？不过不要忘了我那两个条件。”李冬天开口打消孙子文的疑虑。
“天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没弄过这个。”孙子文咧嘴一笑，接着道：“得嘞，我这就去和那群老狐狸们谈，天哥你等消息吧。”
孙子文说着就拿着合约上了车，李冬天也没有再寒暄的打算，目送着孙子文的小破车离开。
李冬天转回家中休息，他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太顺利，这跟改朝换代是一个道理的，【西】北【帮】无征兆的垮掉，空下如此多的地盘，初始必然伴着混乱和无序，利益的重新划分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除去那些同样罩场子的势力，这些酒吧老板在商言商也必然有番讨价还价，旧有秩序的崩溃想要再建立新的秩序本就不容易，何况李冬天还有那两个略显苛刻的条件。
“天哥，你来趟潮流吧，有些事情和你商量。”傍晚李冬天就接到了孙子文的电话，电话中听孙子文焦躁的语气，看来有些事情不出李冬天的预料。
打了个车直接去了潮流，径自走进酒吧，李冬天便看到孙子文窝在一个角落里喝酒，脸上的神情很是愤懑。
“遇到什么难事了？”李冬天走过去在孙子文对面坐下道。
“天哥，给你丢人了，今天一个没谈成。那些酒吧老板我见到的几个，态度【暧】【昧】就是不松口同意，而有的酒吧老板我干脆就没见到。”孙子文看到李冬天到来，一肚子的口水开始往外倒腾。
“这很正常，你没听听那些老板们的条件？”在李冬天看来这些老板这样吊着，无非是想要压价码而已。
“天哥，我自认眼力不算太差，我看这群王八蛋根本就没想谈，他们根本就不想把场子给我们。”孙子文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李冬天是真的诧异了。
“这两天我也听说有不少其他的势力和这些酒吧接触，虽说天哥你的名声打出去了，但是归根结底不能镇住所有这道上的人。而我们这种势力在酒吧老板眼中就更不值一提了，【西】北【帮】在时这些酒吧老板没办法，但是如今【西】北【帮】鸟兽散，这些酒吧老板当然想找熟悉和容易控制的势力管控自己的场子了。天哥，你不知道，今天野性酒吧的老板就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你算哪根葱？”孙子文说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李冬天听孙子文这番话就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而且他这番话中很重要的一点还没有说，那就是自己的两个条件实则算是其中最重的一个阻碍。
“这样吧，慢慢来不要急。”李冬天宽慰一下，然后又沉声道：“但是如果到最后这些酒吧老板还是不识抬举的话，我们就上点手段，谁都不是软柿子，搞个合约他们还真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是好人了！”
听到李冬天这样说话，孙子文算是吃了个定心丸，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这样商定下来，孙子文就不再喝闷酒，再次斗志满满。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李冬天不放心江彤彤一个人在家，便决定回去，孙子文就跟着出去送李冬天。
“行了，你也别送了，我打个车就回了。”出了门来到街上，李冬天就摆手道。
落后一步的孙子文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一道刺目的灯光便打向两人，然后伴着发动机的鸣音，一辆白色崭新的宝马7系骤然进入两人的眼帘，最后一个急停停在了李冬天的身旁。
“你就是罩着这潮流的新老大李冬天？”
白色宝马前方的玻璃窗缓缓落下，驾驶位上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看向李冬天，眼神里充满轻蔑。
“这就是今天指着我鼻子骂我那人，野性酒吧的老板，钱多多。”眼看此景孙子文上前一步贴着李冬天的耳朵道。
“我就是。”点点头表示了解，李冬天看向车里的胖子表情平淡不见喜怒。
“年轻人，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和和美美呢？我就不说你捣鼓那狗屁的合约了，就你那俩条件，你想让老子喝西北风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不是还想肩负起维护地球和平的重任啊？”车里的胖子听到回答，就伸出一根短胖的手指指着李冬天，唾沫四溅道。
“我相信答应那俩条件您也一定会有钱赚，而且还能积阴德。您要知道钱多虽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太丧良心的话，走夜路可能会碰到鬼的！”李冬天开口初始平静，最后冷意弥漫。
最后任谁都能听得出饱含威胁的话语，气的车里的胖子指着李冬天的手指抖了抖，最后点了点李冬天道：“你脑子有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