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谁成谁败?
这就到了最后了?难道这天下,真的不是俺葛从周能纵横的地方了?从今以后逃亡各地,颠沛流离,与其如此,不如战死在这里!男儿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纵横天下,纵然侥幸余生,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葛从周大喝一声,猛的将手中长柄战斧掷出。这长柄战斧本来不是投掷兵刃,重心极难掌握。但是在葛从周爆fā
的巨力之下,这长柄战斧就如掷矛一般,直直电射而出,噗的撞上那当先的陈州军将领头颅,碰撞之声轰然响起,那陈州军将领带着铁盔的头颅,就这样被掷斧削掉了一半!
葛从周举步一跨,已经顺着城墙台阶冲下,到了半途就飞身跳下。手中仅剩的长矛展动,将涌过来的陈州军士卒不住挑飞。后面陈州军不敢涌上,只管放箭。虽然有仅剩的伪齐军士卒为挡箭,但是一些流矢,射入葛从周身上,肩上腿上,甚至腰腹之间,都挂着好几处箭矢。
葛从周才将城墙下陈州军逐退,就又已经举步朝着城墙之上冲上去。一边疾奔,一边就折断身上箭杆,仿佛这些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身躯一般。
转瞬之间,他又旋风一般冲到城墙上,倚着箭楼狠狠挑飞了一名逼过来的陈州军士卒,长臂一伸。一把就抓住了后面一名陈州军官,一声大吼之下,单手就将他掷下了城楼!
在葛从周身边不多的几名常胜军亲卫,拼死上前,一面用旁牌遮护葛从周。一面不惜身的杀入陈州军阵中,葛从周的凶悍,终于压倒了陈州军守军的斗志。前面的纷纷掉头就逃,城上城下,挤成了一团。
却再没有一个人,在葛从周高大的身影还未倒下之际,再敢向城门涌来向葛从周挑zhàn!葛从周凶悍的厮杀,也不知dào
持续了多久,在他觉得自己身上血都要流干。而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躯的时候。
南城门左近,不管城上城下,陈州军士卒都爆出一声绝望的呐喊!葛从周强撑着向城外看去。大齐军大队,已经源源不绝的涌入了城门中!
陈州城,抢下来了!这场大功,是俺葛从周立下来的!
而涌入城中的伪齐军军大队,在同一时刻,也出了一声巨大的惊呼呐厮杀当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从城门口通往城内的道路,四下房屋已经有火头升起,这火头窜起得极快。转眼之间就已经燎成一片。
大群的陈州内的人,也分不清是兵还是百姓,抱着各种各样的可以用来引火的杂物。
堆叠在各处通路上然后掉头就跑,不断有人马用上,将路口堵塞得死死的,眼看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越堆越高。还有人在上面泼洒火油。周遭火势转眼之间就连了过来,将从陈州城门通往城内的所有通路堵塞得死死的。
陈州城中,还有人在指挥做最后的抵抗!葛从周忘记了身上伤势,振臂大呼:“都上城墙!去打开其他城门!不要硬闯!”
在火势那头,陈州守军不知dào
多少人也在同声大呼:“赵大人在此,伪齐军破不了陈州!将他们打回去!”
火势翻卷,黑烟烛天。偏偏又是陈州城正对南门,通往陈州城四下的道路,在逼近城垣的地方巳轻燃起了接地连天的大火,将所才道路,都彻底封死。城中百姓流民。哭喊厮杀声,和木制的房屋的燃饶爆裂声,错杂在一起,笼罩在整个陈州城下。
夺下了城门,涌进城中的伪齐军大队,被这火势所阻,向城中寸步进不得。
眼前的火势还越来越大,陈州人还不住朝火场中抛掷助燃之物。
伪齐军不得已,只能上了城墙,沿着城墙两侧展,再抡下几座城门,打通道路。难道陈州军还能将陈州城整个一把火焚之不成?
可是陈州城墙虽然素称宽阔,可以让两马并行。
但是对于大军行动来说,还是窄到了极处,怎么也施展不开。陈州军在纵火的同时,将盾牌竖立得一层腰着一层的,陈州军弓手据在箭楼之上,拼命的放着火箭。
陈州军虽然守军不多,咳咳起码没齐军多,但是还是足够将城墙向两边扩展的通路堵得死死的。伪齐军一次次的冲击过去,刚刚推倒一层盾牌,却又才一层竖立口长矛和刺狸一舰从旁牌空隙中不断尖枪。再加上如雨一般的羽箭泼射过来,伪齐军空自拥有数量优势,却怎么也无法突pò
过去,只能在陈州城城头,据守城门口一块,和陈州城军马,苦苦的僵持住!
每一刻都有宋辽双方战士惨叫着跌落城头,但是每一刻都才更多的士卒涌上城头。
伪齐军十五万,冲城有五万,因为大火阻隔,还有一多半没能涌进陈州城中,现在就沿着城墙向两边展开,拼命的张弓朝着城头仰射,支援那些在城头拼命的弟兄。这支伪齐军是葛从周的老底子,也是轻历过多场战事的,虽然头上头领之人,在短短时间内就莫名其妙的换了一茬又一茬,葛从周也老是调过来调过去的,今天封这个官,明天封那个官,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大败仗。
说实在的士气不怎么高。但是在葛从周的率领下,偷袭陈州城得手,这个时候,也一个个都红了眼睛,丢下几十各性命,退下一次冲击立kè
就冲上,双方隔着支架的旁牌,互相用长矛乱捅。
流矢羽箭在头顶四下飞射,到处都是一片哄哄的兵刃入肉声音。
鲜血在城头流淌,一会儿就让地上变得打滑起来,让人在城头都难以站定脚步。
双方在这一刻全部都热血沸腾了起来,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