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事了
说:“第二个建议,刘婶你一定要做到,——你最好换一件红色的衣服,或者用黑狗血把脸、手等暴露的部位涂红,这样可以把你的体卦表面上变成离卦,离卦属火,木生火,主大吉。尽管从结果变卦来看,变卦是坤土,火生土,主小凶,但两下对冲,结果或许能有个小吉,这样你或许就能有惊无险。”
刘婶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dào
他在说什么,不过,易星辰让他用黑狗血抹脸抹手,也曾她听过黑狗血可以避邪,这个她是知dào
的,便忙点头,但是又苦笑说:“红衣服我没有,这黑狗血,那要花钱呀,要不然谁会把狗血给你?天快黑了,我再跟你聊,当真半夜才能回不了家了,回见吧。”
说罢刘婶挑着空撮箕,急冲冲的朝城外走去,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易星辰望着刘婶远去,长叹了一声,低着头走了回来。
公孙鹤捻着胡须频频点头,微笑对易星辰说:“卦儿,你这么吓她一吓很不错,这个女人太过分,非逼着我们买她的菜,白白赚得的五文钱就这么没了。你现在这么吓她一番,让她一条路担惊,也算给师父出了一口恶气,很好。”
易星辰期期艾艾说:“师父,我,我没有骗她,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在路上遇到鬼。——她的下互卦、上互卦和用卦全部都是坤土卦,全部都是阴爻,阴气这么重,肯定会遇到鬼的,而且,代表结果的变卦也是坤,说明她会被鬼吓得不轻的。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因为……”
“胡说!”公孙鹤把脸一沉,“坤卦可以代表阴人,但也可以代表夜晚啊,关键要看它们跟本卦的关系!——本卦是坤土,用卦是震木,木克土,小吉嘛,两个互卦也是坤卦,跟本卦相同,是比和,主大吉啊。最关键的要看变卦,变卦是代表整个事情的结果的,变卦是坤土,那也是跟体卦一样,是比和之卦,主大吉。从用卦到变卦一路过来,小吉,大吉,大吉,大吉,都是吉,哪有半点凶兆?这就说明她一路平平安安到家。唉!你这孩子,学了这么久算卦,连这个都还搞不明白,也不知dào
以前你是怎么学的,让我怎么放心把卦摊交给你啊?”
易星辰没有说话,从梅花易数正常的解卦方法上看,师父公孙鹤的解说没有任何问题,要是穿越之前让他来解这个卦象,他一样也会得出师父这样的结论。可是,他之所以那么解卦,全是因为脑海中出现的那立体卦象。
先前他脑海里出现的卦象中,中间两个互卦一直在不停的闪动,而且是黑得发亮的颜色。按理说,互卦一般不研究卦象本身的含义,而是看他跟代表求卦者的本卦之间的生克关系来判断吉凶。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就会得出师父大吉的结果,可是卦象的闪动绝对不是正常解卦的思路,这是他从师父公孙鹤给刘婶算的前面一个卦得出的结论,那个卦就跟正常解卦不一样,应当将闪动的卦作为结论来解卦才对。
正是这个经lì
,让他将闪动的两个坤卦作为结论来分析,而不去判断卦象之间的生克吉凶。——两个坤卦全部都是阴爻,以前他看的卦书都明确写了,阴爻多的卦,代表变数多,或者代表有阴人等神mì
事物的出现。而刘婶恰好占卦问的事情就是她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大片坟地会不会遇到鬼,恰好又是坤卦闪动,于是易星辰的第一反应就是会这两个坤卦代表鬼,刘婶一定会遇到鬼的!
这些事情没办法跟师父解释,所以易星辰也就低头不语。
眼看徒弟不说话,公孙鹤也就不再说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瞅了瞅地上一堆青菜,苦笑着对易星辰说:“这菜太多了,这样吧,我在这里看着摊子,你先把这些菜抱回家去,回头再来搬东西。今天是中和节,咱们只能吃青菜过节了,也好过饿肚子,呵呵呵。”
易星辰也干笑了两声。
公孙鹤抬头看天,说:“太阳一落山就冷得不行,咱俩以后有钱了,还得添置一件夹袍才行,不然,这么冷的天受不了。”
公孙鹤一边说着一边笼着袖子在卦摊转着圈的活动手脚,不时的用手搓着,在嘴巴里哈着热气暖身。
易星辰开始收拾东西,他望着在那绕着卦摊转圈的师父公孙鹤,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他不由心头一凛,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立即,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给师父算了一卦。
他用师父的复姓姓公孙的笔画数为上卦,以公孙鹤所处的位置南方离卦为下卦,两个卦在后天八卦中各自的序号数再加上现在的时辰数除以六为动爻,然后拆开,列出六个卦象。
一看卦象,心头不由吃了一惊。——代表师父的体卦是艮土卦,代表预测的事情的用卦是震木卦,木克土,主大凶,说明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且,现在占卜的对象师父公孙鹤正在不停的绕着算卦摊位转着圈。——算卦的人在不停活动意味着算卦的事情会很快发生。
他也不知dào
自己算的这一卦准不准,因为脑海中没有出现那立体卦象,无法印证。不过,小心为上,宁可信其有,还是赶紧让师父先回去为好。
他赶紧对师父说:“师父,还是我在这守摊子,你把青菜抱回去……”
公孙鹤愣了一下,瞪眼瞧着他说:“你让师父幸苦,你自己在这墙享福?卦儿,为师可不是这样教你孝敬老人的哟。”
易星辰也知dào
自己这个主意很不好,便干笑了两声,也不好跟师父说他自己在心头给他算了一卦,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师父身上,自己这是为了师父的好。说出来师父会笑他的。
他挠了挠头,没办法,只能赶紧的把东西搬回去之后,回来把师父接回去,避免事情发生。当然,他也在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卦不准,师父别出什么事。
抱着一大抱的青菜,快步回家。
他们挂摊距离住处有点距离,把这一抱菜抱回家之后,放好,又回来抱另外一半,一次抱不完的。
他回卦摊看见师父公孙鹤依旧在绕着卦摊不停的转圈取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心中的不安在看见师父之后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他预感到事情可能即将来临,脑袋里飞速旋转,如果,还提出让师父抱着菜回去,自己守卦摊,师父绝对不会干的,说不定还要发脾气。
看来只能破坏脑袋中的卦象,转变吉凶,或许有帮zhù。
于是,他扯下竹竿上挑着的白布做的招牌,不由分说披在公孙鹤的身上,将两个角系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公孙鹤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干什么?”
“师父,看你冷成这个样子,咱们没有多余的衣服,你先用这个将就,我很快回来,你别取下来,这样暖和,别回去伤风了。”说到这,他又板着脸补了一句,“师父,你如果把它解下来,受了寒,我可不管你,我可把话说到前头!”
公孙鹤不由得心中一暖,他把易星辰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从小养大,现在孩子知dào
体贴自己,关心自己,看自己挨冻,便用卦摊的白布给自己当披风包着,虽然有些好笑不伦不类,但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够有这份孝心已经非常难得,至于方式合不合适又当另当别论。
于是,他右手抓住白幡紧了紧,说:“你个小兔崽子知dào
心疼师父,行了,赶紧去吧,回来我们便可以收摊回去了。”
易星辰答yīng
了,抱起剩下的一抱青菜,飞一般的往回跑,想早点赶回来。
他把那一抱青菜包回家,立kè
又往回跑。
眼看着就要到胡同口了,便听到他们卦摊方位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辱骂。还听到师父公孙鹤发出的惨叫。他不由心头一沉,出事了!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