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 独特疗法(三)

  不多会儿,几个宫女就把椅子和白面预备妥当了。
  锦心让把椅子搬到林环的床前,然后就把白面一层又一层地洒在了椅子上。
  几个宫女瞪大了眼睛,压根儿猜不透锦心这是要做什么。
  林环也甚是不解,难道弟媳妇所谓的给她治病,就是这样治法?
  她真是从未听过。
  众人俱都不解地看着锦心把白面铺满在椅子上,傻愣愣地都不知dào
  她到底怎么个治法,所以,都看得很是津津有味。
  锦心看看撒得差不多了,把白面袋子交给一旁的宫女,自己则伸出双手摁了摁,满yì
  滴勾了勾唇角。
  她对着两个宫女招了招手,吩咐道,“把你们家太子妃扶起来,坐到这椅子上。”
  她用的是*
  m.35zww.*“你们家太子妃”,丝毫没有把林环当做自己的亲人。
  林环却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她怔怔地看着锦心,迟疑着问道,“坐上去,就能治好了?”
  按说她出身恒王府,及笄之后又嫁给了太子,平生什么没有听过什么没有见过?
  可她偏偏从未听说过还能用白面给人治病的,尤其是治她****的病?
  许是这是罗锦心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狐疑地猜测着,已是被两个宫女给架了起来。
  正要穿了鞋子按照锦心吩咐的坐上铺满白面的椅子上,却被锦心给止住了,就见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对着林环脖子底下的盘扣解去。
  林环大吃一惊,不由瑟缩了一下,竟然结巴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脱衣裳了。”锦心漫不经心地答道,已是解开了林环脖子底下的盘扣,双手开始往她胸前袭去。
  林环吓得哎呀大叫一声,双手就要去护着胸前。
  却听锦心不屑地嗤笑一声,哼道,“吓什么啊?我也是女人,能吃了你不成?”
  她这话带着点儿匪气,听得林环面红耳赤的,不禁斜瞪了锦心一眼,心里却涌上了一种异样:也不知dào
  她那兄弟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女人的?
  明明看上去很是柔弱的样子,却偏偏跟个土匪似的说话,那话撩拨得人心口直跳,她却浑然不觉。
  锦心哪里知dào
  林环对她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了,她也不管林环是否束手束脚,只管三下五除二地扒开她的手。
  林环身子虚弱,哪里是她的对手?
  就这样,林环当着众宫女的面儿,被锦心给脱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就被锦心给按到了那张铺满了白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那白面铺得厚厚的一层,坐上去,身子靠在椅背上,天天疼痛的****碰到这又细又软的白面,顿时就松快下来。
  林环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抬眼就带着点儿感激地看了锦心一眼。
  锦心也不理她,只管抱着胳膊看着窗外。
  林珏和萧裕两个许是坐得久了,两个人都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频频朝窗子这边看过来。
  林环见锦心一个劲儿朝窗外看过去,她也跟着扭头往外瞧去,自是就看到了林珏和萧裕两个。
  想着自己赤身裸体,她赶紧就拿手护住了胸口,又呵斥宫女,“还不赶紧把衣裳给我拿来披上?”
  锦心听见她的话,愣是用眼神止住了宫女的脚步,回头看着林环,慢悠悠道,“你是不是不想治病了?要是不治的话我这就走了。”
  说着,她作势抬脚。
  林环也是被她这说恼就恼的性子给吓怕了,忙摆手,急急地解释,“我不是不想治,我是怕太子他们贸然闯进来,就……就……”
  底下的话,她吞吞吐吐地没有说完。
  锦心却不肯放过她,追问道,“就什么?”
  林环被她逼问不过,只得面色涨红了,答道,“就被他们看光了,我岂不是羞死?”
  她一副娇羞的样子,倒有点儿小女儿心态。
  锦心看得乐了,笑了笑,朝窗外努了努嘴,笑道,“放心!你的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进来,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何况你的宫女也不是死人,守在门外就不会拦着?你这又是羞个什么劲儿?”
  一席话,确实是天大的大实话,可这样的话,听在林环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倒是盼着萧裕能进来看光光她的身子呢,可萧裕还真如锦心所说,怕是不会踏进她这屋子了。
  她虽是病着,但眼睛又没瞎,难道看不出萧裕临走时,眼睛里闪过的厌恶?
  她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两个人能成为夫妻,不过是各方的需求罢了。
  说到底,这不过是皇室和恒王府的一场联姻罢了。
  低了低头,她把眼底的泪花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再抬头看着锦心时,她眼底换上了恼意,恶狠狠地瞪着锦心,嗓子有些沙哑,“我发xiàn
  你这人特让人讨厌,一句人话都不说!”
  “哈哈,我说实话就是不说人话了?”不知dào
  为何,锦心一看到林环吃瘪的样子,心情就大好起来,忍不住就开始和她斗嘴了。
  “你要是想听人话也可以啊,这屋里哪个人不会说人话?”锦心点了点站在角落里垂着手低眉顺眼的几个宫女,笑道,“只是未必是实话罢了。”
  林环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面子一时抹不开,忍不住恨恨道,“我弟弟怎么受得了你?”
  锦心听见这话也不恼,笑嘻嘻地专拣林环不爱听的话说,“你弟弟还就喜欢我这样的,我也没法子呀?”
  她那灿烂的笑容,看在林环眼里,甚是刺眼。
  看着这个得yì
  忘形的女人,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在她这样失意的人面前秀恩爱,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可她偏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要是拿出太子妃的款儿,人家又不买账,一言不合,把她撂下,抬腿就走,她这病,到时候找谁给治好?
  林环只得咽下满肚子的怨气,低了头不再吭声了。
  跟罗锦心斗了好多回合了,她不仅一点儿便宜没占,反而被这牙尖嘴利的女人给损得一句话都回不出来,只能干生气,却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锦心见林环气得不理她了,也就住了嘴。离开窗前,施施然地朝林环的椅子走去。
  她围着林环的身子转了两圈,嘴里啧啧称羡,“我说太子妃殿下,按说你这身子也算是修长苗条了,瞧瞧这小腰肢细的,瞧瞧这肌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了。这还是生过孩子的人呢,比起黄花大闺女都不差什么。”
  林环被她给看得满面通红,又听她这匪气漫天的话,不由得恼羞成怒,骂道,“哪有你这样的女人?你若是托生成男人,十足十的流氓。也不知dào
  我弟弟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哈哈,告sù
  你个明白,其实,我在你弟弟面前,都是温柔端庄的,所以啊,你弟弟不知dào
  我是这样的女人喽。”
  锦心笑嘻嘻地说着,亦假亦真的话,让林环琢磨不透。
  反正跟她斗嘴,她永远只有吃亏的份儿,林环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了。
  锦心也敛了笑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就命宫女把林环给架起来。
  她则蹲下身子,细细地看着林环坐过的地方。
  林环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就见她坐过的地方,一个清晰的凹坑轮廓呈现于眼前,惟妙惟肖。
  她羞得低下了头,虽然不知dào
  锦心为何要细看她的屁股模子,却不敢轻易再吭声了。
  锦心看了一会儿,方慢慢地站起身子,正色命宫女把那椅子搬到外面,把上头的白面给清理干净。
  不多时,那椅子又抬了进来,锦心又拿起白面来细细地撒在上头,复又让林环坐上去。
  林环头一次坐得时候很舒服,这次竟然巴不得再坐一会儿。
  听见让她坐,她麻溜地就坐下了,身子朝后靠在椅背上,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约莫过了一刻,锦心又让她起来。
  她也不敢问是不是就这样给她治病,反正只要坐上去舒服就行。
  要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真的能给她治好了,那她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听见锦心让她起来,她乖乖地就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
  锦心又让人把椅子抬出去,清理干净。
  林环不解,看着锦心问道,“为何不让我多坐一会儿?这样来来回回的,岂不费事?”
  锦心也不看她,只是呛她一句,“你们东宫缺面?”
  言下之意,既然不缺面粉,那还啰嗦什么?
  林环就知dào
  锦心嘴里没有好话,她气得面色潮红,也只能干气。
  这次锦心倒是跟着宫女出去了,林环还以为她要亲自去清理那面粉呢。
  过不多时,锦心头前进来,两个宫女又把椅子抬进来,那椅子上已经铺好了白面。
  锦心也不看林环,只是自在地抱着胳膊站在窗前,对着林环使了一个眼色。
  林环迫不及待地扶着宫女的手就过去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下一瞬,就听林环跟一头困兽一样,“嗷”地惨叫了一声,身子跟着就从椅子上蹦起来,大腿根上已是流出了鲜红的血。
  宫女们都吓傻了,怎么也想不到头两次还享shòu
  到不行,这一次却把那处给割破了。
  林环已经疼得脸色都发白了,恶狠狠地瞪着锦心,说不出话来。
  锦心却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蹲下身子,也不管那椅子上的血迹,竟然伸出手指来,仔仔细细地沿着那中央的位置,扒拉起来。
  有胆小的宫女已经呼吸不畅了,生怕林环一个怪罪下来,锦心小命就不保了。
  锦心扒开染血的白面,就见一柄明晃晃的刀尖露了出来。
  怪不得这一次林环那处出血了呢,原来,锦心在椅子中间装了一把竖起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尖,正好对着林环那处,生生地把她那里头的瘤子给割掉了。
  看着刀尖上沾着的肉呼呼的瘤子,锦心放心地笑了。
  林环已经站不住了,被宫女给扶到了床上躺着,疼得哎哟连天的。
  锦心走过去,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银针,利索地给她扎了几针,很快,就给她止住了血,这才取回针慢慢地擦拭着上头的血迹,一边给林环解释着。
  “你那里长了一个瘤子,在里头看不见摸不着的,于是我就让你坐在面粉上,看了看那个位置……”
  林环也是明白人,听了她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她长叹一声,道,“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也好,省得天天担惊受怕的了。”
  几个宫女听了这话,终是放下心来。
  看样子,太子妃是不会处置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