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娶我好吗
无力的向上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完全就是故yì
的。
本来想无视他的,但他的眼神不时的看着自己,不注意前面的车辆。她怕了他,“没有下次了。”
得到想听的答案后,他才认真的开着车。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欧阳旭这个人,他还是得多加注意。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收手。
回到家,曾伯曾婶热泪盈眶的看着童欣,童欣走过去,轻轻的拥住曾婶,她知dào
,这两位老人是真的担心她的。
“回来,回来了就好。”曾伯抹着泪。
曾婶放开童欣,眼里还有泪光,笑着对他们说:“我去做饭。”说罢,也抹着泪进了厨房。
看着两位老人的背影,童欣的心头一暖。不知不觉,她已经多了很多亲人。
King不知dào
从哪里跳出来,直接站起来对她喘着大气,前腿想往她身上搭,但又若即若离。
童欣蹲下,抱住它的脑袋,声音十分温柔,“King,想我了吗?”
King不停的摇着尾巴。
摸了摸它,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去玩。”
宁老看着这幢别墅,扬了扬眉,没有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对此地很满yì。他站在屋内上下打量了一下,最终坐在沙发上。
“都坐吧。别站着。”童欣对站着的阿杰说道。然后又去给他们沏了一壶茶,唯独给宁老倒了一杯温开水。
宁老看着他们喝茶,他喝白水,脸一下子垮下来了。瞪着童欣,“我也要喝茶!”
阿杰暗暗的给童欣使了个眼神,童欣收到。笑眯眯的走到宁老面前,“爸,这可是我给您倒的第一杯水,难道你就要拒绝我?”她听阿杰说过,宁老是不宜饮茶的。
宁老哪里会没看见阿杰在给童欣使眼色,他气鼓鼓的端起水杯,大大的饮了一口。不料却被呛着了。
“咳咳……”
“您喝慢点。不是不喜欢喝水吗,怎么还喝的这么急?”童欣抚着他的背,憋着笑调皮的说着。
屋内的人都忍俊不禁,就连祈诺的眼神也变的柔和了。
宁老听她这么说,瞪着她,“你跟阿杰一样,都是固执狂。”
童欣什么也不说,只是撇撇嘴,和阿杰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我已经告sù
云皇和露莎了,他们一会儿就赶过来。这些天,他们也担心的不得了。”苏耀文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童欣。
这些天,每个人的心都在她的身上,害pà
她会出事。
特别是露莎,她很自责。
童欣点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现在不止有亲人,还有很多朋友。或许,当你以为是灾难的时候,你会不经意收获很多财宝。
十分钟后,雷云皇和露莎急忙忙的奔进来。雷云皇看到童欣的时候,明显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便站在了不远处,停了下来。露莎却是热泪盈眶,看到她安然站在面前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上前拥住她,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童欣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里蒙上了一层氤氲,“让你们担心了。”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对不起!”她觉得,当时如果她陪她去洗手间,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如果她当时留意一下,也不会让她受苦。
童欣慢慢的推开她,手擦着她脸上的热泪,“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你也跟我一起去,保不准咱俩都被抓去了呢。到时耀文不也会急得团团转,你能想象这两个男人同时发怒的盛况吗?”
她看了一眼苏耀文和祈诺。咧嘴笑着。
露莎被她逗笑了,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还有啊,珺姌也很担心你。这些天,为了找你她也没少出力。我已经告sù
她你回来了,她也很开心。说有时间再跟我们聚。”
因为这一次的事,她们多了一个朋友。
今晚的饭桌上,人很多。曾婶也是烧菜能手,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毫不比星级酒店大厨的差。让人食欲大增,食指大动。
因为宁老在,他们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一顿饭下来,安安静静。
都是些见过大世面的人,到也没有觉得这顿饭吃的有多压抑。
晚餐结束后,宁老严肃认真的看着童欣,“彤彤,你身上流着的是宁家人的血,你是宁家的大小姐,将来是要上族谱的,所以你的名字必须要改。”
童欣其实在后来才知dào
,“彤彤”不是“童童”,是他们给她取的小名。说到改名字,她沉默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姓童,“童欣”这两个字,已经陪伴她二十五年,这是童桦良给她取的名字,突然改丢弃这个名字,她很不舍。
如同父亲所说,她是要认祖归宗的。她是宁家的女儿,自然该姓宁。
心里很纠结,说实在的,她不想改名字。
见她沉默不语,表情很复杂。祈诺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看向他,他点头。
童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宁老说道:“爸,我不想改名。”
说完,宁老的脸色一下子沉了。十分严肃的告sù
她,“这绝对不行。我宁致坤的女儿,怎么能跟别人姓?”
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让它发生的。
童欣皱起了眉,虽然他们只是今天才见面,但也能摸清他的脾气秉性。有些事情,他是极其固执的。当他认定了一件事,他就必须要做到。其实这一点,童欣跟他很像。
眼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劲,祈诺拍了拍童欣的手。他也是大家族的人,所以对这种家族祖制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血脉遗留在外面的,是他们的孩子,就必须跟祖姓。
所以,他很理解宁老为什么会这样。
“她从小就姓童,叫童欣。一时让她接受另一个名字,也实在是难。况且她的养父养了她十几年,有句话说的好,生父不及养父大。你若真想让她随您姓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就将姓添在前面,名不变,相信你们都能接受。”
宁童欣!
童欣看着祈诺,这男人怎么随时都这么聪明呢。只加姓不改名,这种办法他也能想到。
她很满yì
,只是不知dào
父亲满不满yì。看向宁老那边,见他真在思考着什么。心里很紧张,他怕他会不同意。
宁老沉默的样子,让屋子里的人都紧张起来。露莎坐在苏耀文旁边,不禁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知dào
为什么,她对这个老人还是有点畏惧的。毕竟是一个真zhèng
的大人物啊,想都没想过会见到的大人物。只怕他一发怒,会一发不可收拾。也替童欣担心。
过了一会儿,宁老认真的看着童欣,看到她在紧张担忧,心一下子也软了。十五年前她是在一个姓童的男人和姓杨的女人身边长大的,后来两人离婚了,她又跟在了姓杨的女人身边。其中发生的几件大事,他都很清楚。他是恨杨云敏那样对她,如果不是杨云敏死了,他一定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童桦良虽然只养了童欣十五年,但那十五年里,他给过童欣父爱,在她童年的时候,是他陪着她过的。见证她嗷嗷待哺的婴儿到会说话会走路,到一步步成长,是那个男人。
他是嫉妒那个男人的,但是他没有资格去嫉妒,那是他的失误。
微微叹息了一声,“那就照你说的那么办吧。”
他给她生命,但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没有办法去剥夺她的成长,这个名字,就是她成长中的一部分。
童欣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虽然她这二十五年前里,她经lì
了太多太多,但不管是苦是甜,是悲是喜,都是童欣经lì
的,而不是别人。
“谢谢你,爸!”谢谢他成全她的过去,保留着她最完整的人生。
宁老轻叹一声,慈爱的看着她,自责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童欣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摇头道:“不苦。就算是苦,不也苦尽甘来了吗?”
这些年,她谈不让苦。就算是苦,她也熬过来了。
宁老看着她,眼眶含泪。久久不语。
事情终于解决好了,雷云皇,苏耀文和露莎都离开了。宁老也站起来,“我也走了。”
“您去哪儿?都这么晚了,不是说了过几天一起回去的吗?”童欣不解的看着他。祈诺也有疑惑。
宁老看着他俩,轻咳了一声,“你们夫妻二人十多天没有见了,不该好好多聊聊吗?明天你们再来接我,等你们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宁家。然后再和祈家商量一下,这个婚礼要怎么办。”
童欣听宁老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什么叫十多天没见要好好聊聊啊。这完全是故yì
的。
祈诺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对于宁老后面的安排,他皱起了眉。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最多有七八天的时间去您那里,然后就要回祈家。她是主母,第一个年必须要在家族里过。婚礼的事,过了年我们再细商。婚礼的事,不宜仓促。”
听宁老的安排,大概是去了宁家就一直要把婚礼办完之后才离开。
宁老瞪着他,“什么叫第一个年必须去祈家过?她不去祈家过,难道这主母的位置还会换人不成?她是宁家的大小姐,第一次回宁家,自然第一个年要在宁家过。到时我还要带她去见见各国王室公主,拜见各国国王和领导人。所以,这个年必须在宁家过。”
“每一个主母,第一年必须去祈家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必须让所有人正视她的身份地位。以后,祈家除了我,就是她说了算。您要带她去见王室贵族,我很同意,但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希望您能理解。”
祈诺毫不退让,他也是固执的人,所以当两个固执的人碰在一起,就如同石头碰上了石头,不是有火花就是不相上下,然后再有裂痕,再到玉石俱焚。
眼看两人又要对上了,童欣在一旁看着心急,她对宁老说:“爸,过两天我们跟您回去,先按您说的认祖归宗。至于婚礼的事,不着急。我已经答yīng
祈诺今年回祈家。过完年,我还要回Y国见领事。所以还有一段忙的时间,您说的那些见王室成员,有机会有时间再见。反正他们又不会跑,您说呢?”
说起来,真的还有好多事情。她也只能一件件来,去宁家是必须的,去祈家也是必须的。
宁老见她帮着祈诺说话,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抱着双手,不满道:“行行行。有了老公不要爹了嘛。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晚我也不走了。哼!”
他这样子,让阿杰哭笑不得。对童欣祈诺二人耸耸肩,老爷子这样子,也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这样。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童欣看向祈诺,祈诺也什么都不说。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会露出孩子的一面。
“曾婶,准bèi
两间客房。”祈诺叫来曾婶。
他对宁老住在哪里根本没有意见,反正家里房间多。
“爸,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又奔波了一天。那洗洗睡吧。”童欣知dào
他心里不太舒服,走过去轻言安慰着。
宁老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哼一声,让曾婶带他去了客房,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举动,让童欣愣了。难道父亲真的生气了?
阿杰走过来,抱歉的对他们笑道:“小姐,姑爷,你们别见怪。老爷只是对最亲的人才使性子,在家里的时候,是对我这样。在你们面前,他也这样,说明你们对他来说,真的很重yào。”
童欣了然了。只是家里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为什么只对阿杰这样?
突然想到阿杰说过,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很伤心。不得已才续了弦,并且还生下两个儿子。既然如此,那父亲的家人不少啊。为什么听阿杰说起来,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杰叔,父亲这些年,过的很不好吗?”
阿杰轻叹一声,“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心里有结。找不到你的下落,夫人又去世了,对老爷来说,打击真的不小。老爷和夫人很恩爱,这些年除了和二夫人刚结婚那会儿在一起,二夫人生下两位少爷后,就分房了。这种事,外界的人自然不知dào
,也只是跟你们说说。好不容易有小姐你的消息,又找到了你,老爷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刚才他使些小性子,说明他心情不是不好,反而是开心的。”
“老爷是真的希望你们一起回去过年,团圆嘛。”阿杰说完最后一句,他定定的看着童欣和祈诺。
祈诺沉默着,童欣也沉默了。父亲对母亲的爱,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生在大家族里,他要么随母亲而去,要么会一个人过下半生。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因为他身上肩负着整个家族的重担。
阿杰也进了房间后,童欣和祈诺也上楼睡下了。
童欣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枕着祈诺的手臂,轻声说道:“老公,今年我们一定要回祈家过年吗?”说完,仰头看着他。
祈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光滑的手臂,眼皮垂下,“今年我们去宁家过吧。”
“真的吗?”童欣的眼睛放着光亮,很兴奋的撑起来。
祈诺摸着她的脸,眼神很温柔,“嗯。他年纪大了,你从小就跟他分离,好不容易相认,就先多陪他吧。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还有很多个年可以一起过。我会跟家族里面的人说的,过完年再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宁老已经六十岁了,就算活到一百岁,也就只有四十年的时间。她已经嫁人了,又不可能在宁家常待着,他们父女俩能相处的日子并不多。而他跟童欣在一起才开始,后面的日子还长着。他又何必霸占了这短短的时间呢。
童欣翻到他身上,眼里闪着喜悦的泪光,深情的看着他,“老公,你真是通情达理。谢谢你!”
说着便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十天的分隔,如同十年。在她柔软的唇碰到他的唇时,隐藏在体内的*瞬间爆fā。她的吻就是个引线,让他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老婆,老婆。”祈诺将她压在身下,吻她的耳朵时不停在她在耳边低喃。
这个称呼,是他第一次叫。童欣全身透着一股酥麻,她勾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
明明是冬天,这房间里却透着春的气息……
……
翌日一早,童欣悠悠醒来,发xiàn
天已经大亮。她推了一下身边的人,愠怒道:“都怪你,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呀!”
祈诺拉住她,眸光深邃,“看来昨晚没有让你尽兴!”
“说什么呐。爸在家里,快起床。”全身酸痛。昨晚都忘记家里有长辈了,完全没有节制的发泄着彼此的思念之情。
现在好了,这两条腿都站不稳,要是被看到了,那岂不是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行?
祈诺拗不过她,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下去。”
昨晚有多凶猛,他知dào。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长辈,恐怕他会让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这个时候看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dào
她现在身体很弱。
“那怎么行?”她才不要呢,真不下楼去,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但硬被祈诺给按在了床上。祈诺警告道:“如果你真的要起来,我不介yì
今天就在床上度过。”
很显然,这话吓到了童欣。她瞪大了眼睛,咬着唇,明显不满,但她又没办法,她相信他说的出做的到。真到那个时候,那就真的糗大了。
所以,她乖乖的不动。
祈诺见状,眼神变的很温柔,撩开她额头上的发,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乖,再多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再来叫你。”
“嗯。”她无话可说,只有应着。
在门被刚上的时候,童欣揪着被子望着天花板,睡就睡吧,反正脸已经丢了。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宁老在花园里背着手跟打理花园的曾伯说着话,两人年纪相仿,也有话说。
祈诺看到阿杰站在一旁,对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阿杰报以一笑,十分友善。
宁老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就看到祈诺,没有见到童欣,他也没问,不过脸色不太好。
“年轻人不知dào
节制。”路过祈诺的时候,沉沉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转身走到花园里的椅子上坐下。
祈诺面无表情,跟着他坐下,两人坐在一起,像父子。“今年,我们一起吃团圆饭。”
宁老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脸看着祈诺。
“今年我们陪您过年。”祈诺又说了一遍。
他看到宁老眼里有喜悦之色,甚至还有些许泪光。他知dào
,这个决定是对的。宁老盼这个团圆,不知dào
盼了多久。他只是个老人,昨晚他不该跟他争执的。
但冷漠如他,就算他知dào
昨晚不该,也不会说出来。
“童欣这些年也没有真zhèng
吃过团圆饭,您的出现,让她也体验到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团圆。谢谢您的出现,让她对家对亲人有了新的概念。”
他很清楚亲情于童欣来说有多重yào
,他不是在成全宁老,只是为了童欣,他必须得这么做。如果他执意要让童欣回祈家,她心里很定会觉得不舒服,年也会过得不开心。
宁老看着他,笑了。
二十五年了,他可算是盼到了。有了女儿,他才知dào
他活着有多重yào。还好,他活着。
静颜,过几天我就带着我们的女儿回来看你了。让你等久了。
两人坐在一起,面前是大海,周围是花。他们如此安静,只因为心里想着同一个人。他们都希望那个人过着好,过的舒心。
童欣睡了一会儿便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拉开窗帘便看到花园里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是慈爱的父亲,一个是宠爱她的丈夫,都是为了她才会那么斤斤计较。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她也知dào
,母亲应该也是幸福的。因为父亲如此爱她生的孩子。
手机响了,她留恋的看了外面一眼。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看到来电,心中一喜,“哥。”这里是早上,那边此时夜幕降临。
童柯翔去了Y国那么久,偶尔会打个电话也只是报平安和工作进度。她知dào
,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越不过的鸿沟。找到了父亲,她很想把这个消息告sù
他。
“欣欣,你没事了吧?前几天打电话给林恩莱,他说你出事了。”电话那头,童柯翔的声音很急促,很担心。
听着他关心自己的语气,童欣心头一暖,“哥,我没事。”既然已经只把他当哥哥,那就叫哥哥。
“没事就好。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不用再担心。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听她说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好。”
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告sù
他,她找到亲生父亲的事。罢了,等他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结束通话后,她洗漱换了衣服,也下了楼。
Y国的酒店里,童柯翔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心里有一股失落感让他很无力。她一声声的叫着“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永远只是兄妹,再无其他可能?
脑子里还回想着当初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一定要嫁给你。
可是,他们不是亲兄妹,她嫁给了别人。
门铃响了,他以为是酒店服wù
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
“你怎么找来了?”
他惊讶她怎么又找到他了。从她悄悄从Z市离开后,他以为她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此时,她正抱着那只大白兔站在这里,而且她的眼睛跟团团一样,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
燕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放下团团,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
这一哭,让童柯翔慌了。这里可是酒店,来往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况且他在Y国这么久,在USK和一些集团合zuò
过,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但也难免会遇到熟人啊。
如果引来了别人围观,不知dào
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他一把拉她进了房间,将门关上,那只兔子已经一蹦一跳的在地板上嗅着什么。
“你哭什么?”虽然对她没有喜欢的意思,但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他也皱起了眉。
燕羽还在他的怀里哭,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渐渐的由大哭变成了小泣,最后只是抽泣,慢慢的,她终于松开了他,抬起头,眼睛比刚才更红。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
童柯翔低头看了一眼胸膛被她哭打湿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说。在看到她用那种可怜悲痛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心里一阵发毛。
“你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呀。”
他怕女人哭。虽然童欣很少在他面前哭过,但一看到她流泪,就会心痛。所以在看到燕羽哭的时候,心里是又急又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团团在屋里嗅了一圈,终于又跳到燕羽的脚边,一下子就躺下,动静十分大。
过了一会儿,燕羽总算是张了唇,“童柯翔,你可以娶我吗?”说完后,她紧张的看着他。
童柯翔根本知dào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皱起眉头,冷声拒绝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跟他说这话,是人都会被吓住吧。况且,他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他不喜欢她。
燕羽微垂下眼皮,眼里的失落悲伤甚至还有些绝望尽收在童柯翔的眼里,他不明白,为何她眼里会露出绝望?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喜欢归不喜欢,但好歹认识一场,他也不能在知dào
她有心事的时候不闻不问吧。
燕羽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抱起脚边的团团,转身,像失魂的娃娃一样,让人不忍心看她这么孤寂的离去。
手刚碰到门把,她就被童柯翔给拽回来了。双眼无神,连看都不再看他。这个样子,童柯翔更担心。他一狠心,说道:“你不告sù
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凭什么娶你?”
果然,燕羽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的看向他。似在辨别他说的真假。良久,她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们可以先去拍结婚照,然后再告sù
你吗?”
她在询问。眼里有太多的期待,让童柯翔不忍拒绝。
以前她都是大大咧咧,完全没有看到她哭过。这一次,她脆弱可怜的像个孩子一样,无法让他拒绝。但婚姻不是儿戏,这个问题他不能冲动。哪怕是在她如此让人怜惜的时候,他也保持着一定的理智。
“我知dào
你爱着谁,我也知dào
你对我没有感情。但请你答yīng
了这个要求好吗?你不娶我没关系,我只想跟你拍结婚照。好吗?”她甚至在开始祈求。
童柯翔越是不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她知dào
他对她没有感情,为何还要执意如此?这样有意思吗?
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深思了片刻,他认真的看着她,“好。”
或许是出自同情,又或许是因为他深知,童欣不再是他的。她有别的人守护着,他站在她旁边也是多余的。这辈子,他娶谁都是娶,没有谁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女子他算是熟悉的,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她对自己有情。如果他无法回应,不如就顺了她的意。或许这是唯一一件让她会高兴的事。
见他答yīng
了,燕羽微微有些愣住,眼里的泪再溢出来时,她终于知dào
为什么有人会说泪是甜的了。
喜极而泣,她又一次抱住了他。
童柯翔眼神复杂,任由她抱着自己。做了决定后,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有点后悔了,慢慢推开她,“只是拍婚纱照。”
燕羽听后,眼神微微一滞,很快扬起笑脸,“嗯。”
就算只是婚纱照,她也很知足了。至少,他圆了她一个梦。
次日,燕羽和童柯翔一起到了婚纱摄影楼,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俩,很和善的说道:“两位是要结婚了吗?恭喜二位。”
这话,让两人的神情均有些不自然。童柯翔还好,因为一开始他就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燕羽一早就笑容满面,仿佛昨晚哭的很绝望伤心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很快点头,笑着对工作人员说:“我想试你们这么最漂亮的婚纱。”
“我们这里的每一件都是最漂亮的。因为它们穿在新娘的身上,新娘赋予了它们最美的时刻。”工作人员脸上挂着笑容,说的很专业。
燕羽笑了,她也不说什么,直接开始挑起了婚纱。这里是Y国最著名的婚纱摄影社,如同工作人员所说,这里的每一件婚纱都是最漂亮的。这些婚纱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件都是出自名设计师手。
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婚纱,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
比起她的热忱,童柯翔只是走马观花。曾经,在还没有知dào
童欣不是他亲妹妹的时候,他就想着以后找妻子一定要跟童欣差不多,甚至在梦里,他几次梦到他的新娘就是童欣。在知dào
她不是自己亲妹妹之后,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那种梦,也是夜夜出现。
“这件好kàn
吗?”燕羽拿起一件粉色,裙摆有小花朵的抹胸婚纱比划在自己身上,歪着头充满期待的等着童柯翔的回答。
童柯翔淡淡的看了一眼,“嗯。”
燕羽也不管他此时有多不热情,有多冷漠,自顾自的对工作人员说:“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我都要试一下。”
“好的。”工作人员只当童柯翔是酷,也没有在意,在送燕羽去试衣间的时候,她说道:“您的丈夫真帅。”
燕羽垂下眸子,闪过一道忧伤,快的不易捉摸。再次抬起眼眸的时候,看着站得远远的童柯翔,笑着对她说:“是的。他很帅。”
试了三件婚纱,终究挑选了一件纯白镶钻的斜肩的婚纱。她觉得,婚姻是干净的,是经不起一点点污染的。虽然跟他没有感情,甚至来这里都是她逼着来的,但她希望可以给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童柯翔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白色的领结,这是在她的要求下穿上的。
两人站在绿绿的草坪上,团团也被她抱来了。放在地上,白与绿相衬,十分漂亮。
“靠近一点,新郎的手揽在新娘的腰上,哎,对。新娘微微仰头,看着新郎。好,非常好。新郎看着新娘,四目相对,很好。来。”
摄影师不停的纠正着他们的姿势神态,童柯翔再不愿,也配合着。
燕羽全程笑的很开心,童柯翔全程说不上是冷漠,也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还有最后一张,就结束了。
只是这一张,童柯翔的脸色变得差了。
“新郎将新娘抱起在空中,然后与新娘亲吻。这个可是考两位新人的默契,还有新郎的臂力。在古堡的前面,将新娘腾空抱起来,裙角飞扬,想想这个画面有多美。然后这只白兔在你们脚下,啧,实在是太漂亮了。”
摄影师自我陶醉着,似在幻想中。
燕羽看着童柯翔,眼里掩不住的失落,但努力笑着说:“你不想就算了,我跟他们说换一个姿势。再不然,这一张就不要拍了。”
“就这样吧。可以借位。”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失落,都已经拍到这里了,他没有必要再计较这一张。
燕羽什么也没有说,对摄影师点头。
张开手臂,童柯翔双手托在她的腋下,将她抱起,往外轻轻一甩。此时,两人的脸挨的很近,他们可以看清彼此眼里的自己。
“好,KissKiss。”摄影师兴奋的叫着。
燕羽突然凑近了童柯翔的唇,用力的戳住。
童柯翔一惊,吓得立kè
丢下了她。燕羽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心也一下子碎了。
摄影师及工作人员见状,立kè
冲过来,关心的问着燕羽,“小姐,你没事吧。”
燕羽忍着泪,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摇头道:“我没事。”
“先生,看来您的体力不是太好。”摄影师开着玩笑。
童柯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扶起燕羽,“没事吧。”
“没事。”
他说了借位,但她硬是吻了他。这一点,让他很生气。完全是条件反射性的将她丢下的,事过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
摄影师们看着摄影机里的照片,献宝似的拿到他们面前,“看,刚才那一张多漂亮。简直美极了。”
燕羽看着那张照片,古堡前面,蓝天下,绿草上,她在空中,白裙飘扬,童柯翔托着自己,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两张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团团在他们脚下,竖起两只耳朵看着摄影的方向。
确实,很美。
只是他们不知dào
的是,美丽的外表下,他的心情有多不美丽。他不开心,她的心情又如何好?
照片拍完后,通知过两天再来拿照片。他们坐上车,童柯翔再也忍不住的问道:“照片已经拍了,可以告sù
我原因了。”
------题外话------
抱歉,久等了。继xù
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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