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生不会相思(三)
正式开始上课后我也就开始在素芳苑兼职了,云姐直接把店里钥匙给我,知dào
我亏待不了这些花,并不给我限定工作时间。何况店里还有学姐季炎菲照料,季学姐是生物工程学院大三的,一个很安静的女生,个子并不高,不是一眼就能记得住的美女,平常也都是穿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看久了却觉得是个耐看的美女。她在准bèi
考研,时间比较紧,我就自告奋勇揽了大部分工作,虽然如此,还是能够时常见到季炎菲的。
我有空就会去店里照顾花草,也到对街买奶茶,闲暇时就在店里做高数作业。大学的课业其实并没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高数书上抽象的极限、可导、微积分,一页作业纸都写不下的演算过程,凌乱的思绪,才知dào
大学并不像当初老师家长渲染的那样轻松。大学老师一节课可以讲完三四十页,并不像高中老师很仔细的反反复复用三四种方法解同一道题目,偶尔愣神发呆,缓过神来,老师还停留在原题。才发xiàn
生活并不像里写的那样生动,200多个学分的学习计划,也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阿墨有时也到店里找我,时常是我在打理花草,阿墨在边上手舞足蹈的碎碎念。不得不说阿墨的小道消息实在灵通,早上才刚发生的宿舍被盗案她就可以分成九章十六回说得活灵活现,小到连被盗宿舍里的同学名字都一清二楚,我还真怀疑她的文学水平就是这么提高的!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店里看书,店里的生意相比于邻近几家小菜馆有些冷清,我于是有充裕的时间来解一道题目,我很享shòu
这种气氛,店外街边是一整排郁郁葱葱的木棉树,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街上的汽车不多,许是靠近学校,总是不比市区的喧嚣的,前台几盆兰花的花香弥漫了整个空间,难怪古人们都偏爱芝兰之室。
周五傍晚时候收到阿墨的短信:“明早八点图书馆门口见面,把握时机啊!”才恍然想起约了刘博凯和文浩去森林公园的。我合上了正在看的书,趴在桌子上,用左手支撑着整个脑袋,想着阿墨的短信。其实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对文浩的情愫,我向来不信一见钟情,那只是书上四个冷冰冰的字,也自认不是个浪漫的人,反倒觉得我只是单纯很欣赏文浩而已。
这样想着竟然连顾客询问的声音都没听到,直到他拍拍前台桌面我才抬起头来,“阿不?”文浩站在我前面,他好像很喜欢白色,穿着一件干净合身的白衬衫,偏着头闲闲的靠在前台桌子上,薄唇轻轻上扬,正淡淡的看着我笑。我慌忙站起身,不自觉的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尴尬的说:“学长,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你刚说什么?”文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宿舍的仙人球死了,想换盆新的。”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居然能把仙人球都给养死了?果然上帝还是公平的。
我选了一盆很精致的仙人球递给文浩,说:“仙人球很容易养的,一个星期左右浇一次水就好,但是要常给它晒晒太阳。”文浩笑说:“我从来没种过植物,只是听说这个好养又防辐射,没想到还是被我弄死了。”我有些好笑,顺口就说:“这一盆算我送你了,礼物的话就不能轻易弄死了啊。”文浩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我才想起仙人球的花语是“坚持,将爱情进行到底”,尴尬的不知所措,又想文浩应该不会知dào
这种事情,又不免觉得庆幸。正纠结着,文浩的电话铃声悠扬的响起,文浩指着手机对我说道:“那,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见。”我笑着点头:“明天见。”
文浩走后没多久,阿俟就打电话给我:“姐,我被老妈赶出来了。”我握着水笔在草稿上随意的画圈圈,慵懒的说:“你活该,都快毕业的人还整天窝在家里,真不知dào
穆秋看上你什么了。什么时候到的啊你?”“前天啊,穆秋来接我的。姐,你说都是女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少来!你故yì
不透露风声给我的吧?要是那天我去接你了,还指不定要被你怎么嫌弃呢!”阿俟好心情的笑起来:“哪能啊?弟弟我像见妻忘姐的人么?”“不是像,根本就是!跟你说正经的,明天有空吧?一起去森林公园玩吧?让姐也见见咱未来弟媳妇儿呀!”“大学生都发话了哪有不去的理,公园门口等你。”阿俟爽快的应承下来。“行,还有阿墨和两个学长,不介yì
吧?”“随便啦,不说了,电话费很贵。”阿俟不由分说的就挂了电话,我只得发短信说明集合时间。我其实很不喜欢发短信,浪费时间浪费钱,文字本来就比话语生涩得多。我尤其是反感逢年过节、每月月末的短信潮,还每月报到,比什么都准时!我有的时候甚至能够收到几个不同的人发的一样的短信,转发其实无趣得很。我倒宁愿收到的短信是“有事找你帮忙。”而不是一段文采风扬、陌生客套的文字。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才挣扎着起来,最近越发懒散了,没有课的早晨八点多起床都觉得实在早得很,有时明明醒过来,睡眼惺忪,眯着小缝看一眼手表,大约七八点时候,并又闭上眼,以“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来搪塞自己,重又安然睡去,继xù
做梦。我无奈的闭着眼睛刷牙、洗脸、打电话催阿俟起床。
到图书馆门口时看到阿墨跟刘博凯正坐在旁边石凳上聊天。阿墨难得肯安分一会,这会坐在树影婆娑的大榕树下,微风随意的摆弄她散落在肩上的头发,竟让我觉得优雅,虽然还是短裤t恤,竟也少了一分平时的野性。刘博凯今天则穿了一身黑,有点泛黄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飞扬,笑起来牵动嘴边微微的酒窝,很是温文尔雅。两人坐在树下,竟有了水墨画的感觉。
阿墨看到我,站起来佯怒着说:“你这是要结婚啊,这么慢,女人还真是麻烦!”说着却又凑近了我的耳朵小声说:“你家文浩今天不来了。”我白她一眼,小声回她:“他不来关我什么事。”阿墨听完却很放肆的笑起来,看着阿墨不雅的表情,我不得不收回刚才的所有想象。
刘博凯忍不住问:“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秘密!”阿墨理直气壮的回答。刘博凯无奈的笑笑,对我说:“耗子临时被辅导员抓去做事了,要我跟你说声抱歉。”
“那我们人齐了,走吧,周末公交很挤的。”我拉着阿墨走在前面。刘博凯愣了一下,急急的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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