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气士
早期世界,天地灵气充足,资源也多,都是采聚天地各种灵气修行。
再到后来,天地灵气不足,内丹就开始兴起。
为什么?
内丹术是在自己体内炼精化气,挖掘自身的潜能,有着比喻,那就是炼砂淘金。
将自己身体之中无数的潜力,也就是所谓的精气神不断淘炼,最终淘出一点金砂。
然后再一点点的想办法壮大这点金砂,最终修炼成就。
但是如果,你体内潜力不足,也就是精气神不足?
沙子淘尽了,金子也没有淘出来。
或者说是金子不够呢?
那就只有死翘翘的下场了。
或者你淘出金砂,然而消耗出去了又怎么办?
还是不等你成就,就挂了。
这也是后来许多修行丹道的祖师,四五十岁就已经西去的原因了!
所以说,内丹是外界灵气不足之后的修炼法门!
所以说,陶小吴穿越到这般大虞时代,简直就是修行的最好时代。
再早一点,神道压制,出头不得。
再晚以后,灵气渐衰。
……
“公子,你出关了?”
两女笑靥如花!
“多谢你们了,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们替我照料那琼树了……”
老实说,自从有着空青南星两女接手照亮琼树,琼树的生长速度可就比以前快多了!
短短时间,琼树又长高了半米不止。
可见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
空青好奇:“公子你为什么要修炼啊?”
天生神灵,天生神躯,本身就强大无比,根本就不需要修炼,就有着强大的力量。
因此,空青还真不知道陶小吴这是做什么!
“血肉凡人不比神灵,天生都能够掌握法则,当然需要自己修炼了……”陶小吴笑着简单解释两句。
“可是我们不是教过公子云篆神章么?只要参悟云篆神章,自然就能够掌握天地之道,又何必修炼?”空青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陶小吴就笑道:“参悟云篆神章,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往往随便参悟一点,就需要数十上百年的时间。
若是多参悟一些,怕是数百上千年过去了。
神灵寿命悠长,可以慢慢领悟。甚至一觉睡上几百上千年,到时候醒来,起码就是金敕。
但是凡人生命太短,也就只有数十年的时间,哪里能够浪费?
自然是只争朝夕了!”
蜉蝣朝生暮死,蟪蛄不知春秋。
生命越是短暂,越是忙碌。
而且还只是为了本能而忙碌!
陶小吴散仙成就,肉身住世两三百年不成问题。
元神不论是转世,还是投入神道,都再活个几倍数目都不成问题!
但是陶小吴如今也就不过只是活了区区数十年而已,改变不了那种普通人的忙碌勤奋。
不能够和神灵的悠闲相比!
也许等到陶小吴活个一两百年之后,方才能够学会那种油然闲适。
所以修行,越是前期速度越快,越是后来越慢。
除了修行前期简单,后期困难之外,当然也和紧迫态度有关。
所谓餐风饮露,闲云野鹤,空山岁月,不知甲子。
那都是起码真正仙人的事情了。
就如同原本世界,说自由起码是要财务自由,才能享受各种人生自由。
而修行者逍遥,最起码也是长生不老,方才可以谈逍遥!
空青南星两女都是天生神灵,自然感触不到这些。
即使陶小吴说了,两女也都还是半懂不懂!
陶小吴轻轻一笑,这种事情不是亲身体验,说再多也是无用。
当下笑道:“神灵天生力量强大,寿元无尽。
我等血肉凡人,相比不得,只能自己一点点的修炼。改造自身,才能勉强和神灵相比!”
“难怪什么?”
“难怪当年神庭天神们对于那些海外练气士十分排斥。公子,我不是说你……”
空青说着,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解释。
陶小吴微微摇头失笑,道:“没事,反正如今神庭也遭劫,管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上,空青说的也都没有错。
早期练气士的修炼根本就是模仿神灵,以此来获得强大的力量和不死的生命。
仙从巫来,原本世界认为道门的渊源出方术,易经,老庄三者。
而方术就是早期巫术,而易经本就出自上古那般神人不分的时代。
这般世界其实也差不多!
“其实姐姐说错了……”那南星忽然笑道:“那些海外的练气士们,可也都是一些巫神教导出来的。
我听娘娘说过,当年东君扶桑帝君败走海外,创出修行之法,教导普通凡人,甚至被毛戴角的动物,这才有了后来的练气士们!”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种隐秘,人间的书籍是不会记载的。
就算是有着记载,也就是简单的提到一两句,根本语焉不详。
也就是空青南星两女这样的出自神庭月宫,身世不凡,才能够知道许多上古隐秘。
这么说来,那位东君扶桑大帝岂不是像原本世界的传说之中的那位金鳌岛的通天教主了?
那岂不是还要上演一场封神演义?
不对,这般世界,相当于殷亡周兴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如今这方世界的大虞时代,差不多相当于原本世界的大汉……
当然了,那只是演义,神话。
不过真正的历史当中,道门肇兴于战国时代,齐鲁沿海的神仙方士。
在东汉时代才算是真正萌芽,发展,方才有着太平道和五斗米道的出现……
陶小吴脑海之中不着调的想着,却是好奇的问道:“那位东君扶桑大帝又是何等来历?”
“东君扶桑大帝乃是上古一位天帝,禅位之后,前往东海日出之地。
由于哀悯众生生命短暂,因此创造出修炼之法……”南星道。
这般说法就很官方了。
当然南星自己知道的也就只是这么一个版本,至于真相如何,却就很难说了。
估计不会这么伟光正!
不过陶小吴也不会去脑补太多,免得如同一些历史发明家一般,自由心证,随意创造解释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