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抑郁
“其他人都出去吧,小睿你带耐耐出去玩,我和董大夫给隋公子换药。”
“沈娘子。”隋文石似乎想说什么。
“别说话,我给你换药呢!”沈心怡熟练的带着口罩和手套,目不转睛的开始消毒、换药,然后包扎。
淡蓝色口罩后,沈心怡的那双眼睛专注的样子,甚是迷人。
“伤口恢复得不错,增加饮食,再让董大夫给你开个调理的方子,好的就更快了。过三日再换药一次,就等拆线了。”沈心怡取下口罩和手套,轻松的笑笑。
真是悬啊!这孩子真是运气好到爆棚,居然躲过了破伤风……
“沈娘子,你居然懂医?”隋文石惊愕的望着沈心怡。
“沈娘子可是老夫新拜的师父呢!”董慈从旁跟道。
“你们再寒碜我,我可就走了。”沈心怡佯装转身。
“哎,别。”隋文石急了。
“医身不是我的长项,我只善医心。”沈心怡笑了,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里……要怎么医?还有人这里会生病吗?”隋文石诧异了。
“身体有病,看得见摸得着,可这里若是生病了,若是不治,怕是会出大事呢!”沈心怡又笑。
“沈娘子说的可是心病?”隋文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日沈娘子救命之恩,文石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今日文石斗胆提出一个请求,沈娘子可否能帮文石看一个人?”
“看人?”
“爹!”隋文石大呼。
“何事?”隋承业闻声而入。
“爹,沈娘子兴许能治娘的病。娘有救啦!”隋文石似乎有些欣喜若狂。
“这……”隋承业显然有些尴尬,无奈隋文石的话既已出,来人又是侯府大少奶奶,没办法,勉为其难的带入府内一个小园。
“老爷。”一个婆子起身相迎。
“夫人怎么样了?”隋承业有些无奈的问。
“还是老样子,整日里莫名的哭泣,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婆子略显悲哀。
“我去看看。”沈心怡虽然尚未见到病人,可听描述也能推测得差不多了。
推开紧闭的扇门,屋内的光线昏暗压抑。
基本没有任何情调的装饰物。凌乱的床铺,凌乱的碗筷。
“不开窗通风吗?”沈心怡转身问婆子。
“夫人不让开。”
“不收拾一下吗?”
“夫人不让收拾。”
屋内,一个消瘦的女人不梳洗的痴痴坐在床边,目光空空。神色悲切。
即便沈心怡是个外人。她也不抬眼起身。
轻轻退身出来。
“你们夫人整日都这样吗?”沈心怡问。
婆子抬眼望了下隋承业,得到允诺后点头。
“有时候能说上几句,但终日都是这样痴痴坐着。”婆子也不隐瞒。
“能自己吃饭喝水吗?”
“自己不知dào
吃喝,非得有人喂到嘴边,才勉为其难的吃喝上几口。”
“洗澡呢?”
“很是抗拒,若不是奴婢硬劝,也是不愿的。”
“夫人平时出屋吗?”
“不出,很是不喜光线和声音。”
“睡眠呢?”
“不好。经常整夜无眠。”
“她这样多久了?”
“半年余。”
“可曾看过大夫?”
“老夫给瞧过,隋夫人这是心病。只因半年前隋夫人生产后婴孩便糟夭折,此后便是如此了。”董慈从旁解释。
产后抑郁?!
沈心怡的脑子里突然飘过这么几个字。
她这样很危险啊!病程已经超过了六个月,而且社会功能受损,甚至出现泛化,如此下去,恐怕会危机性命。
抑郁症,可怕的抑郁症。
严重的最后终将走向自杀!
“沈娘子!”见沈心怡发愣,隋承业不禁有些担忧。
“沈娘子,隋夫人这病,可有救?”董慈也从旁询问。
毕竟这曾经也是他的病人。
“能治,不过我得先做个测试。可惜……我的东西没带。”
沈心怡起初是欣喜的,因为自己随身带来的器具箱中,有各式量表,更有关于抑郁的汉密顿抑郁量表(HAMD)。
可是随后便露出了难色。
因为今日出来,本是要给隋文石换药的,所以只拿了些换药的用具。至于那些量表,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只器具箱中。若是要回去拿,恐怕要费些时间了。
“测试?”隋承业怔住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考试?!
“没带?什么没带?”此刻,隋文石关心的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就是一张纸……判断用的。”沈心怡有些无奈的比划了一下。
“在哪里?我差人去取。”隋文石也是个急性子。
“……”沈心怡正欲说自己回去取。
“心娘。”耐耐的小手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耐耐乖,心娘回去取张写字的纸,你在这和小睿哥哥一起玩。”沈心怡俯身安抚。
“纸?”耐耐歪着头。
“就是上次给你看过的那些纸,有一张上面写着……”沈心怡一边耐心的解释着,一边拿起耐耐的小手,在手心里工整的写下了HAMD的缩写。
“纸,纸。”耐耐嘴里嘀咕着,眼睛开始四处寻找。
突然,沈心怡意识到了什么。
“隋大人,劳烦帮找张纸,还有笔。”沈心怡道。
“沈娘子,不回去取东西吗?”隋承业焦急的问。
“不用了,我有别的办法,你们先出去等候便是。”沈心怡接过纸笔,开始清场撵人。
大周神奇的最强dà
脑!
当日里沈心怡只给耐耐看了一遍,这小家伙便真的都记住了。
虽然不识字,可那记忆形态的绝技,真是令沈心怡拍案叫绝!
一盏茶的工夫,就都默写了出来。
“心娘,给。”
一字不差,就是这个!
虽然字丑了点,可绝对不影响!
“耐耐,你真是太棒啦!”紧紧的拥bào。
接过测试,唤门外的人进来。“隋承业和隋公子还有这位照看夫人起居的,可否一起帮忙做答这份测试?”
“我们也要考试?”隋承业父子诧异。
“奴婢,奴婢不识字啊!”婆子更是一头雾水。
“无妨,我问,你们答,如实回答即可。”沈心怡倒也淡定,大周,第一次施测,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不是考试吗?奈何需yào
众人齐上?”隋文石晕了。
“问那么多干嘛,照我问的如实回答就行了。”沈心怡也不多费口舌,转身走进了屋内。
那面容消瘦的女子依旧痴痴空空的坐着,没有任何的改善。
…………
“夫人近来有没有出现过早醒的情况?”
“有。每次奴婢醒来,就看见夫人在床边坐着。”婆子回忆着,如实回答。
“夫人有没有进食需他人催促或请求和需yào
应用泻药或助消化药?”
“夫人一般不吃不喝,除非奴婢喂到嘴边,也勉强吃一口。”婆子又说。
“你们夫妻房事正常吗?病人的月事是否正常?”沈心怡又问。
“这个……”隋承业的脸都绿了。
这,这真的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吗?如此令人脸红耳臊的话都问的出来?
“隋大人,你必须如实回答,以便我更好的医治夫人。”沈心怡平静的解释道。
“大人,医者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患病的部位。”见隋承业依旧顾虑,董慈不失时机的跟了一句。
“这个……好吧。”隋承业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咬了咬嘴唇,“自打她生产之后……我们从无……房事……”哎呀!真是羞死人了!隋承业说罢,已是面红耳赤。
“夫人月事呢?”沈心怡转向婆子。
“不准,这几个月葵水只来了一次。”婆子说。
“夫人体重在一周内,有无变化?”
“有,娘最近瘦得厉害。”隋文石跟道。
“哦。”每次得到答案,沈心怡都是这般心平气和的写着记着。
这女人真是疯了!若不是她之前医好了儿子,又是有董大夫保举,真是半刻都不想和她多待!简直……简直是恬不知耻!
隋承业坐在一旁,真是活活快被沈心怡给折磨疯了!
24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问完。
这份来自现代的测试,经过沈心怡的口,随即转变为大周子民能听得懂的问法,只是这问题,也未免太胆大了些!
算了算,24分,肯定是抑郁症了,不过还好,尚且不是重度的。
“沈娘子,如何?”见沈心怡舒了口气,起身要走,隋承业忙问。
…………………………
(没力q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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