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战事
原来,只是一个落寞的女子,背负着耻辱的阴影,难怪历史上她年纪轻轻就花容凋谢,才成婚不到一年就魂归黄泉,想必是得了那抑郁之症,郁郁而终的吧。
忽然间,同昌公主在于轲眼里变的是那样的可怜,此刻,他是真有点为方才的那粗野之举感到几分歉疚。
长叹一息,而后,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月凉心凉,风息何兮。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道:“于郎,做奴的驸马吧,奴会是一个好妻子。”
此言,正合于轲的心意,本该一口答yīng
,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并没有预料中的那种得yì。
“你可以纳那个女人做小妾的,奴不会介yì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奴不介yì
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由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这面子已经够足的了,于轲没有再摆谱的资格了,却道:“能得殿下为妻,于轲此生无撼了,只是……”
同昌公主当然听得出他那只是的余音,却道:“你是在担心母妃会反对吧。”
于轲一叹,道:“正是如此,淑妃娘娘如今心恨于某,必然会执意的反对,若是她反对,那这桩婚事是绝对成不了的,除非……”
于轲又在卖关子,同昌公主急不可奈,忙道:“除非什么,你快说呀!”
于轲面有愧色,道:“某倒有一策,可以使淑妃娘娘不得不答yīng
,只是这事事关殿下的名誉,某看还是算了吧。”
同昌公主毅然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名誉的奴根本就不在乎,你快说吧。”
于轲便假作尴尬,将那未婚先孕的计策吱吱唔唔的道了出来,同昌公主明了其意时,不由脸色绯红。
于轲暗瞧着她的表情,叹道:“某早说过,殿下的名誉胜过一切,这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只是某太想和殿下在一起,所以才想到这样的蠢主意,实在是折杀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同昌公主低头不语,沉吟子半晌,猛然的抬起了头,神色中流露着无比的决然,道:“就这么办吧,反正奴早晚都是要为你们于家传下子嗣的。”
于轲松了一口气,神色顿时变得温情脉脉,轻轻掀去了她披掩的衣衫,再一次将那如玉的胴躯按倒在了身下。
………………
西川战场形势进一步走向恶化,南诏国军在上一次进攻受锉之后,经过了一个月的休整与补充,于十月中旬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在成都南部,西川节度使高骈营建的数处营寨壁垒均被攻破,成都的安危再一次受到了威胁。
唐军的表现与高骈初上任之时判若两军,他们完全失去了最初的英勇与顽强,在遭到南诏军攻击时可谓一触即溃。败逃的士兵们在蜂拥逃往成都的同时,不忘将沿途州县的百姓们洗劫了一遍。
这些可怜的西川的百姓,不久之前还捐钱捐粮给帝国的军队,渴望他们能够顶得住南诏国蛮夷的攻掠,可转眼之间,他们赖以依靠的军队却以比蛮人更疯狂的方式劫掠了他们,使他们家破人亡。
根本的原因则是朝廷的粮饷久拖不至,惹恼了那些本就难制的将士们,他们不战自溃,败逃而回已经不错了,至少还没有发生哗变,似庞勋一般造了帝国反。
西川的五百里快报发到了长安,刚刚拜佛成功,祈得甘露的懿宗皇帝还正自我感觉良好,成都的危情立时将他从飘飘然中拍醒。
由于大良米行一案迟迟没有结论,向商人征税这一计划已无法执行下去,王铎等大臣一再奏请皇帝速拨国库钱粮供给四川前线,但吝啬的懿宗皇帝却死不肯多给,只准许拨出十分之一的钱粮给高骈,这对于月耗百万的前线战事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
韦保衡的死并没有影响到懿宗对于路岩的信任,似乎这缘于路岩在大良米行一案中的表现,皇帝也意识到了这是左右中尉间的一场争斗,他并不想偏袒其中的任何一方,毕竟在这个时候,朝廷中央的安定还是致关重yào
的,而路岩的一审再审,迟迟不肯定案也正和了皇帝的心意。
于轲取代了韦保衡的职位,成为了翰林大学士,正式成为皇帝内侍之臣,就在接到任命之诏的第二天,兴唐会的方主亲自与他进行了秘密的会面。
“关于除掉郭淑妃之事,上面已经给了答复,兴唐会可以配合先生完成这计划,但还要等待妥当的时机。”又是在一间密室中,蒙面的方主这样回答。
于轲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不过听方主的口气,似乎你的上面还有更高一级的领导人,看来方主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的进退操之于他人之手,而某却是自愿而行,所以这棋子的比喻嘛,还是不够恰当。”方主不以为然,接着道:“某倒忘了恭喜于郎荣升大学士之职啊,看来入阁为相也只是早晚之事了。”
于轲道:“客气了,方主的消息倒来的真快,今天方主约某见面,不会只为恭喜吧。”
方主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某此番是想请于学士向皇帝上一封奏章,请皇帝下令右中尉韩文约率右神策军前往西川驰援高骈使君。”
于轲一怔,琢磨着他这其中是否又含有什么阴谋,遂道:“不知能否告知某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方主道:“西川的战事吃紧,援军是早晚要发的,而皇帝又舍不得给那些地方的镇军多发钱粮,但如果是神策军发兵的话,发不发钱粮就由不得皇帝做主了,这是目下解决西川之危的最好方法,于学士不以为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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