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囚禁
要是心甘情愿的话,那他也太贱了,于轲只得道:“承蒙练寨首美意,某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是某早有婚约在身,如今若答yīng
了你,岂非成了背信弃义之徒,练寨首乃女中豪杰,想必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做你的夫君吧。所以还请练寨首放过某吧,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你的大恩。”
练海棠一听这话,笑意盈盈的面容唰的一下就变得铁青,冷冷道:“和你定亲的那女人是谁,你告sù
奴,奴这就派人杀了她,这样你就不用做背信弃义之人了。”
于轲倒吸了一口凉气,喝道:“你若敢伤她半分,某拼了命也要杀你报仇!”
练海常没想到他竟敢逞强,立时大怒,匕首嗖的一下便再次抵在了他的喉间,喝道:“你的性命操于奴之手上,奴杀你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凭什么来给她报仇。”
于轲恨不得立kè
上前给这女人一巴掌,只可惜为人所制,动弹不得半分,只能怒气冲冲的死瞪着她。
“奴再问一遍,这亲你成还是不成?”练海棠下了最后通碟,杀意悄生。
“士可杀,不可辱!”于轲被一个女人逼成这样,实在是不爽的很,意气之话也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你——”练海棠怒不可遏,手臂一动匕首便要刺下,只是,心中终有不忍,那一柄寒匕,颤动不休,只是无法落下。
正当这千钧一发,令人窒息之时,门外忽有人道:“禀寨首,忠义庄少庄主已经到了寨门,寨首是否要亲自前去迎接?”
“哼!”
练海棠收了匕首,打开门便要离去,吩咐道:“将这厮关入牢房,好生看管,休让他逃脱了。”又回头瞧了一眼于轲,道:“你好好反省一下吧,奴呆会再来和你算账。”
于轲仿佛在生死之间游走了一趟,直到练海棠消失在门外很久才缓过神来,心中叹道:“搞笑嘛,哪有这样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人家的呢,这什么女人呀。”
那通报的小喽啰得了命令,上来几下把于轲绑起来扛在了肩上,不屑道:“你这人也真是不识抬举,某家寨首看上你这小白脸,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你还敢拒绝,真是活得腻烦了。”
“兄弟,麻烦你和那位忠义庄的少庄主通传一下,就说故人于轲在此。”于轲听到黄巢来到了红叶寨,便想这回算是有救了,只消他出来说句话,凭其威信,练海棠不放他也不行。
无奈那小喽啰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凭他磨破了嘴皮也不回一句,一直把他扛进了大牢,丢入了铺满枯草的牢房里,大铁链一锁扭头闪人。
“某是黄少庄主故人啊,帮某传个话,求你了兄弟。”除了阵阵回音之外,无人回应,于轲终于没了力qì
,一屁股坐了下来,大牢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唉!”
昏暗的牢房中,突然迸发出一声女人的幽叹,于轲还以为是遇上了鬼呢,吓了一大跳,猛回头扫去,却发xiàn
隔壁牢房的角落中,竟是蜷缩着一个女人,怀中紧抱着的还有一张古琴。于轲松了口中气,凑近牢房木栏,道:“娘子,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嗯。”那女人低应了一声,惜字如金,不多吐半个字。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于轲在想,那练海棠不会是个同性恋吧,抓人家姑娘要当压寨拉拉。
女人沉吟了片刻,道:“奴省亲回家,路上被他们劫到了这里,他们叫奴写信给家里,让家里付赎金,若不然就杀了奴。”顿了顿又道:“他们为什么要你呢,也是勒索钱财吗?”
于轲当然不会说出来自己是被抓来当压寨夫君的,那岂不是显得很丢人,于是随便的编了一个理由,那女子听罢叹道:“想不到世道这么乱,怪不得阿爹整天为贼匪的事情烦心。”
于轲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忽然之间,目光锁定在了她怀抱的那张古琴上,灵思迸发,大喜过望,急道:“娘子,请把你的古琴借某一用,某要救我们出去。”
那女人一愣,疑道:“一张古琴怎么能救我们出去呢,郎君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某自有办法,请娘子相信某。”于轲胸有成竹。
那女人疑惑了半天,虽不解其意,但终还是挪了过来,将古琴从栏缝中递了过去,就在二人凑近的那一刻,于轲瞧见一张苍白而绝美的面容。
………………
红叶寨的大厅上,练海棠及一干大小头目正与黄巢痛饮畅谈,练海棠道:“今天是吹了哪门子好风,黄大哥想来咱们红叶寨做客了?”
黄巢满饮一碗,道:“某闲来无事,四处游历,途经这黑风林,便想起了红娘子珍藏着的陈年好酒,忍不住就来打扰了。”
练海常假嗔道:“原来黄大哥只是为了酒,不是为了瞧妹子的啊。”
黄巢哈哈大笑,道:“怎么会呢,酒好,妹子你更好,某既能喝上好酒,又能瞧上妹子你,这才是人生最大之快事。”
练海棠转嗔为笑,道:“许多日子不见,黄大哥何时也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对了,奴听说黄大哥近来结识了一位奇人异士,不知何时可以引荐给妹子认识一下呀。”
她这么一说,黄巢立时来了兴致,道:“提起某这兄弟,那可真不是一般人,你可知dào
徐州那庞勋之乱是如何平定的吗?”
练海棠道:“奴听说是朝廷的大将康承训给平定的。”
黄巢不屑一笑,便将于轲所作所为尽数讲来,那练海棠听着直是咋舌,惊叹道:“世上竟有这等奇人,黄大哥,这个人奴说什么也要结识结识。”
黄巢诡异一笑,道:“练家妹子,不瞒你说,某的这位于家兄弟已是有婚约在身之人,你如果有那想法的话,某劝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练海棠被黄巢点中了心事,不由羞意顿生,呸了一口,道:“谁希罕呢,告sù
你啊,奴已经找到了一位青年才俊,明日奴就要和他成亲了,黄大哥要是愿意的话,不妨多留一日,给我们当个主婚之人如何。”
黄巢一怔,奇道:“竟然有这等发事,能让红娘子瞧得上眼的男子,定然是与众不同,不知这新姑娘现在何处,可否请出来让某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忽然耳边响起了琴声,黄巢侧耳一听,蓦的眼睛一亮,惊道:“这不是于兄弟的《发如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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