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林玉瑾

  “除了从根源上解决,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化解的方法.斯特拉拧眉叹气。
  于晨将杯底的奶茶一口气喝掉,有些气急道:“我们原本还抱着侥幸思想…···可是很显然,这件事的起因并不是你得罪了哪位冕下的问题。”
  在场的人神色随着他的话凝重了起来,吕枢铭轻叩了下茶几,“反叛者……”
  现如今,反叛者的存zài
  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了,至少在上层社会,只要是稍有脑子,对时政有所关注的人,都琢磨出了端倪。
  其他事还是未知,但显而易见的,冕下成为了那写叛者的目标。
  而冕下中最危险的,就要属唯一的女性冕下兰澈溪了。
  克莱本叹息,语气有辛痛:“这样的事一出,有件事已经可以确认了……”
  “冕下中,出现了背叛者。
  />
  兰澈溪惊愕,“怎么可能?”
  不是她将冕下的品德看得多高,而是她难以想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利益能够打动一位冕下。
  他们本来就拥有着世界上最好的。
  “不会错的。”阿斯特拉捏了捏眉心,“能知dào
  那件事情的,只有冕下、古代智脑的主脑和长老院的二十一支柱,很显然,后两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收买的。”那是大联盟的支撑,若是他们都被收买了,反叛者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冕下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若是不知dào
  那件事反叛者不会知dào
  这种在外人看来可笑的‘逼婚,行为可行,也不会知dào
  那些冕下会愿意配合。”吕枢铭淡淡道。
  于晨一拳打在沙发上,“那些蠢货,被人当刀使了还不自知。”
  兰澈溪几人知dào
  他说的是那些跟着起哄的冕下,心中只觉得无奈,没办法,冕下中有政治素养,看得到大局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即便有,以冕下这种自私成性的生物不到危及自身的时候,肯定会选择明哲保身。
  克莱本看了眼自己的手,抬头道:“我们想办法帮你找一下事情的源头,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兰澈溪点头,吕枢铭也跟着道:“一有情况我们就会通知你,你要注意一下他们对你家族出手。”
  那些冕下不会正儿八经出手,关键是数量多,聚沙成塔,兰澈溪再能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尤其是,若他们没猜错的话有科研院的阻扰,这件事zf十有会选择袖手旁观。
  知dào
  兰澈溪忙,他们也没有打扰太久,阿斯特拉走在最后,似乎有什么事打算说,兰澈溪也配合他。
  “这次的事情你失了先手,想要扳回来是难了。你若是信我的话,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你一定要选竟轩冕下。”阿斯特拉沉声道。
  “因为他爱我?”兰澈溪皱眉,林肆的身份对其他人是秘密对其他冕下却不然,林肆那样对自己的感情不加掩饰,阿斯特拉知dào
  也不奇
  但是据她所知,阿斯特拉可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不是。”阿斯特拉摇头,迟疑了下透露道:“他是唯一一个你选择后不需yào
  付出代价的冕下。”
  兰澈溪不明所以,阿斯特拉道:“你不想被变相当成生育机器吧?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试验品吧?”
  两个问句,让兰澈溪瞪大了眼睛,心中惊疑不定。
  “而且,林家的势力在整个大联盟都是屈指可数的,林玉瑾是长老院二十一支柱之一林旭阳是长老院成员林靖文即将成为长老院成员,林谦是华夏洲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洲长。还有同样是长老院成员的佟醒她是林肆的亲祖母,不会对林肆的事置之不理。还有佟华容林肆的亲姑姑,别看她目盲,手腕可不低,整个僖的势力可被她抓得牢牢的。”
  “再加上兰家、萧家、梁家,你祖父在军部的余威、你外公的人脉,你祖母的手腕,你几个舅公的名望,还有你那些身居要职的堂兄表哥们。”
  “这些加起来,到时你做出了选择,那些冕下才无话可说。”
  “还有林肆······我了解得不多,但他的经lì
  绝对不简单。一定程度上,zf和军部会忽视你的意愿,却绝对会卖他的面子。”
  “我目睹过克莱本对亡妻的深爱,可以看得出,林肆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比他少。”
  “所以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你。”
  “这样才算万无一失,你能在这次事件中全身而退,不用为他人的错误付出代价,也不用为过后那些冕下可能会有的不满怨愤牺牲什么。”
  “同样,以免夜长梦多,这次冕下的骚动越早平息越好。”
  阿斯特拉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最后,犹豫了半天才道即便你不喜欢林肆,在反叛者被消灭前,为了自己的安全要选择他。在这之后,是选择分手、解除婚约还是离婚都是你的自由。”
  说到最后,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的性情一向正直磊落,说出这种“过河拆桥”的提议,还真是为难他了。
  可他也实在想不到其他方法了,有脑子的都知dào
  兰澈溪在反叛者中是香饽饽,处境之危险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阿斯特拉是人,再怎么高尚都会有私心,思来想,在违背原则和好友的安危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目送如同犯了什么大罪的阿斯特拉离开,待他的身影消失,兰澈溪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
  回到家里,她一口气灌下一杯浓浓的柠檬汁,顾不上嘴里酸得倒牙的难受劲,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今天接收到的消息太惊人了,从阿斯特拉他们透露的话中,这次突发事件想要挽回的可能太小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缩小牺
  显然,阿斯特拉的提议是对她最有利的。
  但是······可能没有意义,可能是天真、死脑筋,为了自己的目的,兰澈溪什么都可以利用,但感情除外。
  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在她心中都是神圣而需yào
  小心翼翼珍藏的。
  林肆对她的感情,她可以不予回应,却无法将之当成工具利用。
  今天的于晨有写常,按兰澈溪对他的理解,发生这种事情,不论玩笑还是真的,他都会提议让她选择嫁给他的。但他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
  可以想见,这事的严重性的确如阿斯特拉说的那般不能等闲视之了。乃至于,于晨在这事上根本不敢开玩笑。
  兰澈溪静静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睛微微闭着,没有人知dào
  她在想什么。
  另一边,林肆有些气急败坏,以他对情报的敏锐度,自然在安琥和安珀一次次汇报上来的情况中发xiàn
  了不对劲。但他却总是找不到关键,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一刻,他得出了和兰澈溪相同的结论,有关于冕下,肯定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自己不知dào。
  深呼吸好几次,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挣扎,最后林肆还是拨了一个通讯号。
  “嗯,你居然会主动找我?”林玉瑾轻柔中带着丝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他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鱼缸,背景是雅致舒朗的廊下,长身玉立地出现在跳出的虚拟屏中。
  “……曾祖父。”林肆干巴巴地喊道。
  “乖,找我有事?”林玉瑾笑容清浅,眼角眉梢透着如水般的温柔。
  林肆拧了拧眉,“我想知dào
  百年会议的存zài
  意义。”他想过了,他和其他冕下之间,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这个他还没有参加过的会议了。
  百年会议,是冕下的内部会议,顾名思义是每百年举行一次,任何理由都不能缺席。他原本以为这个会议只是为了冕下之间多交流、避免平日冲突,为了“混脸熟”而存zài
  的。
  目前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林玉瑾捧着鱼缸的手微顿,语气平淡道:“我听靖文说你喜欢上了桑榆冕下,看来是真的了。”
  林肆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知dào
  答案的坚决。
  “百年会议啊,那是冕下传承的延续。”林玉瑾也不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悠悠开口道。
  林肆心里咬牙,就知dào
  这老头看着好说话,其实最是难缠。
  林玉瑾微微仰首,不知dào
  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深,温和道:“傻小子,你着什么急?放心吧,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只会是你。”
  林肆很聪明,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还是听出了林玉瑾的话意,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林玉瑾叹了口气,“傻小子,如果不想以后后悔,就牢牢的抓住。”
  “老头,我的事情你别管”林肆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人能够算计得到,爱情却永远算计不到。”
  “你说的那些我不管,我只知dào
  ,我喜欢的人谁都不能勉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肆眼中的光芒亮得慑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你也就这样,难怪没保护好曾祖母。”最后,林肆语气轻蔑地留下这样一句话。
  话音刚落,虚拟屏已经在空中消散。
  林玉瑾神色淡淡的,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气急了就爱戳人心窝,他摸了摸胸口……
  只是,阿雨,怎么还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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