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喜脉

  乌兰听了柳峰的话之后,瞪大眼睛道:“大冰块成亲了?”
  她说完之后,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嘴。
  “大冰块”这三个字向来她只在心里称呼过,刚刚一激动一不小心便说了出来。
  柳峰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冰块说的是容熠。
  柳峰忍不住一笑道:“是啊,他们还是前朝皇帝赐婚的呢。”
  “什么是赐婚?”乌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柳峰一挠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道:“赐婚就是皇上下旨让他们完婚的,皇上是他们的媒人。”
  乌兰点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木珠,听了此话之后,目光中有了一丝丝的闪烁。
  “是不是就是说,他们自己不愿意只要皇上下了旨,他们就必须成亲。”木珠小声的低语道。
  柳峰脸上的神情一滞,带了一丝丝的怒色,道:“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他们并没有不愿意,他们婚后很幸福,只是劫难让他们暂时的分开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乌兰有些不忍心的拽了拽木珠的衣服。
  “木珠,你没事吧?”
  木珠咬了咬嘴唇道“没事,男人又不是只准有一个妻子。”
  可是与人共侍一夫这样的事情,她还没有想过,不过容熠已经成亲了,她有什么办法,在草原上一个男人有好几个老婆的也大有人在。
  乌兰拍手笑道:“对呀,我还替你难过呢,不过看上去大冰块好像很爱他的老婆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接受你。”
  木珠一握拳,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我一定会让他接受我的,我木珠想办到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柳珂是女人,我也是。”
  乌兰眼中充满崇拜的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我会帮你的。”
  木珠笑了笑道:“我以后会经常来你家的,只要你不烦就行了。”
  “怎么会?”乌兰抱着木珠的胳膊道。
  “你也应该问问柳峰成亲了没有。万一柳峰也成亲了。你岂不是要跟我一样,要与人共侍一夫。”木珠见乌兰脸上有几分得色,便故意说道。
  乌兰听了此话之后愣了一下道:“怎么可能?”
  “你问了吗。怎么知道不可能。”木珠笑了笑便朝前走去。
  乌兰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朝柳峰的方间看了看,没有说话,慢慢的跟上了木珠。
  她很想此时跑到柳峰的跟前问一下。可是,刚才见柳峰好像是生气了。她便只好忍着,心里暗暗打算,等下次见到柳峰的时候一定要问问。
  乌兰与木珠走了之后,容熠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
  他将手中已经攥的满是褶皱的信慢慢展开。反复的看了三遍,每看一遍便觉得自己对不起柳珂。
  竟然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而且她能在那样艰险的环境中还将楚王府又争取了回来,他却只能傻傻的在这里等着。知道她受苦也不能将他接到身边。
  柳珂对他没有一句怨言,反而安慰他。让他放心。
  他知道她深处那样的环境中还怎么能放心。
  容熠感到心口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研好墨却不知如何落笔。
  他愧对柳珂,只能赶紧将手底下的事情处理完,然后风风光光的将柳珂接到身边。
  容熠将信折好,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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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柳珂再次收到容熠的信的时候,打开来看到一张沾了泪痕的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思卿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柳珂看了心里一阵抽痛。
  柳峰的信倒是洋洋洒洒好几页,都是说容熠如何闹着要回来的,不过已经被他劝住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容熠便来京城接她。
  柳珂将所有的心看完之后,直觉心中烦闷。
  将下人都打下去之后,自己窝在被子里狠哭了一阵,心里方舒服了些。
  她刚刚的净了面,打算起身,便有丫头秋彤进来回道:“世子妃,二姨奶奶过来了。”
  自从那天槐香在柳珂的食物中下药,被现之后,槐香便自己主动要去管外面的事情,将新进的小丫头当中比较稳妥的秋彤推荐到了柳珂的跟前。
  柳珂没有推辞,依了槐香。
  所以刚刚在外面当值的便换成了秋彤。
  秋彤的话音刚落,柳琀便已经进来了。
  “姐姐!”柳琀是满面春风的走进来的,看到柳珂两眼红红的,便知道她哭过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坐到柳珂的床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柳珂摇摇头对秋彤道:“倒茶去吧。”
  秋彤迎了一声下去了。
  此时,柳琀才注意到,柳珂的身边竟然换人了,“槐香呢,是不是槐香做了什么错事,被你落了?”
  柳珂不想将槐香给自己下药的事情,告诉柳琀,免得她又无谓的担心,便摇头笑道:“没有的事,我让槐香先管着外面的事情,她还老练些,比这些小丫头要稳妥,我也不能自己去搭理楚王府外面的事情啊。”
  柳琀听了此话之后这才放下心,道:“原来是这样,只要这丫头没有二心便好,若是有二心,我第一个便饶不了她。”
  “已经是这时候,你怎么跑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柳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
  柳琀听了此话之后,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件事不是很确定,想找你问问。”
  柳珂见状不由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柳琀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赧然道:“我的小日子快十天没有来了。是不是那个了?”
  柳珂听了此话之后,满脸惊喜。
  柳琀成亲时间不短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好消息,总算是有动静了。
  她忙拉了柳琀到自己的床边坐了,道:“都十天没来了,你还怀疑什么,怎么让芷墨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万一路上磕了碰了可怎么好,孕育之初是最怕磕碰的。”
  柳琀不好意思的道:“我的小日子不准,不是拖几天便是提前几天。只是这次拖得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我便来问问你,可是究竟是不是也拿不准,万一不是岂不是让芷墨和婆婆空欢喜。”
  “这好说。我让吴仪现在就去找大夫,在这里确认了。你再回去跟芷墨说。”柳珂满心高兴,一叠声的喊秋彤去找吴仪过来。
  秋彤正好端了茶进来,听到柳珂叫她,忙道:“茶来了。世子妃。”
  “不是茶的事情,你赶紧去让吴仪到医馆请个大夫来,要快。”
  秋彤被柳珂的架势下了一跳。忙道:“是,世子妃。”
  “太好了。琀儿,你也有孩子了。”柳珂高兴的不明所以,喜极而泣。
  柳琀一进门,便看到柳珂眼睛红红的,此时,见柳珂抹眼泪,忙问道:“姐姐刚才为什么伤心,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我能不能帮上吗?”
  她说到这里之后,不待柳珂回答,接着道:“姐姐,你这要强的性子要改改了,以后你有事情,便让吴仪去石府找我,我办不了的还有芷墨,芷墨不能办的还有石家呢,总不会让你自己硬撑着的。”
  柳珂摇摇头笑了笑,低声在柳琀的耳边道:“我联系到你姐夫了。”
  柳琀听了此话之后,差点便将手中的茶杯打碎了,轻“啊”一声,忙问道:“真的,这是真的,姐夫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柳珂摇摇头,一脸愁郁的道:“他现在恐怕还不能回来。”
  柳琀也仿佛想起了什么,用手捂着嘴道:“姐姐是不是担心皇上会对姐夫不利。”
  说完此话之后,柳琀也一脸愁容的道:“姐姐所虑的很是,姐夫不能回来,万一皇上一个想不开做出对姐夫不利的事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那你们怎么办?总不能让姐夫老是在外面吧?”
  柳珂摇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我相信你姐夫一定会来接我的,我只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柳珂没有将容熠此时的处境告诉她。
  多一个人知道,容熠便多一分危险。
  不多时,吴仪便带了大夫回来。
  柳珂忙让柳琀躺在自己的床上,让大夫诊了脉。
  柳珂也没有回避,待大夫诊完脉之后,便急切的问道:“大夫怎么样?我妹妹脉象如何?”
  老大夫捋着胡子慢言慢语的道:“妇人寸脉滑数冲和,大抵是喜脉。”
  柳珂瞪了大夫一眼,直接道:“什么叫大抵,您给个明确的说法嘛。”
  大夫听了此言问道:“这位小娘子的葵水有多久没来了。”
  柳琀不好意思的道:“大约有四十天了。”
  大夫站起身道:“那便是喜脉无疑了。”
  听了此话,柳珂一叠声的命人打赏大夫。
  将大夫送走之后,柳珂将柳琀扶起,道:“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能在蹦蹦跳跳的了知道吗?”
  柳琀自己也很高兴,红着脸应道:“知道了姐姐!”
  “尤其是前三个月,千万要注意。”柳珂在柳琀的耳边絮絮叨叨的道。
  柳琀一撇嘴,“你自己也还怀着孩子呢,还嘱咐我。”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让吴仪送你回去,以后可不要这么晚再来了,知道吗?”柳珂说着便要逐客了。
  柳琀回过身,笑道:“是,姐姐,”说到此处,她脸上的笑容一收,道:“姐夫的事情,姐姐也不要太担心了,正如你说的,姐夫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她可是无法无天的楚王世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柳珂笑着点点头。
  “秋彤,吴总管还在外面吗?”
  柳珂的话还没有落音,便听到外面的吴仪道:“是,属下还在。”
  “正好你将二小姐送回道石家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哦。”
  吴仪一拱手道:“世子妃放心,属下一定安全的将二小姐送回到石家。”
  “姐姐,我走了,你别老是想愁的事情,多想些开心的事情,我下次来的时候,要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柳琀已经出了房门了,又回头嘱咐道,“你老是这样不开怀,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行了,知道了,啰嗦。”柳珂将柳琀送出院门,眼见着吴仪带着她出了二门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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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熠将信寄出去之后,便一心只与赫连谷商议如何将乌孙的统治权从屠睿王的手中抢过来。
  赫连谷希望徐徐图之,一面寻找谷蠡王的下落,一面集结以前乌孙王氏失散的卫兵。
  可是容熠却等不得。
  柳珂还在大燕的京城翘以待,他怎么能在乌孙耽搁太长的时间。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过几天便是驭马节,到时候,屠睿王与乌孙的全体族人都会参加,他便打算在那天,将屠睿王赶下台。
  当然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可是眼下他能商议的人便只有柳峰。
  柳峰在中原算不上是武林高手,可是在乌孙却算的上是顶尖的高手。
  他正想去跟柳峰商量自己的计策,却不想自己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之后,看到是昨天与乌兰一起来的木珠站在他的门口。
  容熠脸上一冷,道:“你找我何事?”
  木珠见到容熠之后,脸颊一红,道:“我昨天本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可是忘记将东西给你了,现在给你。”
  她说完之后,便将昨天买的鎏金裹铜马镫放在了容熠的手里。
  容熠刚要说话,木珠便道:“我知道你有妻子,可是我不在乎,这个马镫虽然不算什么好东西,可是也代表了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在驭马节上给我赢一张最完整的狼皮。”
  容熠已经在乌孙生活了一段时间,明白一个男人赠送女人狼皮意味着什么,遂看了看手中的马镫,道:“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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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糊涂了,粽子节到了,祝大家假期快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