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话 四羽阁内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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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不知道这小子傻乐什么,于是干咳了一声,“化羽,尊主找你!”
化羽被带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面除了蒲团几乎没有什么多余陈设。化羽坐在蒲团上等了一会儿,一宿没合眼突然困意来袭,禁不住打起了瞌睡,待他猛一睁眼,就见虚禹坐在对面,双目微合,像是已经入定。
“醒了?”虚禹突然开口道。
化羽吓了一跳,未免多事赶忙应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虚禹这才睁开双眼,同时说道:“入定不等于打瞌睡,看来之前燕翔没把你教好。”
“是徒儿愚钝,和燕阁主没有关系。”
“你呀。”虚禹说着站起身,“虽然之前你和燕翔有过短暂的师徒关系,但今时已不同,你们是师兄弟,辈分还是要讲究的。”
说着,他将手轻轻搭在化羽肩上,然后很自然地划过他的脊背,那动作温和慈祥,明明透着长者对晚辈的关爱,但化羽却不知何故感到阵阵发麻,似有一股冷风从衣领钻入。
“嗯,这身肉胎天生就是为修行而生的,我没看走眼,是修仙的好料子,想来当比你的师兄师姐们都能更早有成。”
化羽暗暗打了个激灵,连忙说:“徒儿资质平庸,又生性顽劣,只怕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说到这儿,他想了想,为讨虚禹喜欢让自己日子好过些便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徒儿只愿跟随师父好好修行,待师父飞升之日也可以鸡犬升天。”
这句话虽然说得浮夸,但显然还是受用的,虚禹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说:“你这孩子猴子般机灵,不过修行可不是耍嘴皮,还是要从基本功开始。从今天起,晨昏入定,一刻也不能松懈。”
“天啊!这是要闷死的节奏!”化羽暗想,表面却不敢流露,生怕一句不对再给加码。
虚禹看了看他,又说:“话说回来,做我的入室弟子不能白做。这样,为师送一个入门礼给你,有什么想学的术法吗?”
这句话听起来还有那么点意思,化羽顿时来了精神,他几乎想都没想便说:“打一个响指就能变出火苗,那是什么术法?”
虚禹一愣,化羽的喜好还真出乎他的预料,“你想学这个?”
化羽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俨然是真的感兴趣。虚禹当然想不到,昨晚化羽看着鹤舞芊芊玉指摩擦生火的样子觉得简直酷毙了。
“我还以为你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没想到竟然是这等雕虫小技?”
化羽自嘲般地笑了笑,“太高深的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学不来啊。这个还比较实用,就学这个!”
“倒是务实,且不贪心,像是修行人的心态。”
面对虚禹的称赞化羽再次感到一种未知的不安,自己明明应该觉得开心才对,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于是回道:
“我读书不多,不过有两句话还是记得的,一个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另一句‘知足者常乐’。”
“呵呵——”虚禹再次笑道,“是你娘亲教你的吧?我记得你说你娘很早就过世了,你爹呢?就当真没有印象,也没听你娘说起过?”
又是问我爹,化羽对这个问题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尙轻问他还愿意答,换了其他人实在连开口解释都懒得,无奈对方是师父,只好说: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叫化羽是——”
“随我娘的姓氏!”
化羽只是回答却不多说,虚禹于是也不好纠缠于此,便说:
“好了,不提这些。你不是想学那耍帅的法术吗?那为师就教你五行术法,先从御火开始!不过有言在先,每日的入定不可偷懒,更不可打瞌睡,否则——”
化羽一听来了精神,忙接道:“放心吧师父,徒儿一定听师父的话,绝不偷懒!”
尙轻与小夭分开后便回了墨羽阁,刚到山门前她突然停住,然后说道:“我承认是我不对,向你认错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出现在她面前,燕翔板着脸,双手背在身后。
尙轻知道躲不过,便迎上去说道:“是我不对,不该带化羽下山,不该带他——闯密室。可是,你那儿子的好奇心不是一般重,我也是拦不住啊!”
尙轻说着自感心虚,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放水,就凭那小子,再大的好奇心还能是她拦不住的?
然而,她的主动认错并未能换来燕翔的好脸色,只见他阴着脸低声说道:
“要你保护他,不是拖他下水!知道他发现了密室就该及时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让他一同进去?还有昨夜,你居然由着他自己在山下逗留,万一有个闪失或是被发现了,你——”
话未说完,尙轻已经忍不住打断道:“是是是,我全错!你宝贝儿子胆子大是我错,好奇心重也是我错,爱管闲事还是我的错;因为他老子能耐大,喜欢暗中护犊就没留下来为他清除障碍更是我的错!可事情我做了,错也犯了,要打要杀你看着办吧!”
一番话把燕翔噎个够呛,肚子里的气还没消却又来了个不知所措,这还是尙轻吗?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伶牙俐齿,贫嘴、呛声的功力是跟谁学的?
一番话霹雳啪啦甩出去尙轻是松快了不少,可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如此跟燕翔讲话,过去即使意见不合偶有争吵也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方才那个样子完全不是自己的风格,倒像化羽那小子——莫不是被他传染的?
尙轻和燕翔都觉得此时气氛有些尴尬。尙轻转了下脑子,忙转开话题道:
“对了,我之所以回来迟了些,是因为有人亮明了身份,要求与我们结盟,你知道是谁吗?雪羽阁的夭蕊。”
“小夭?”
“是啊,我也有点惊讶,竟然会是她!”尙轻的确是惊讶的,并非觉得小夭隐藏得好,而是因为她是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人选。
从早晨她跟自己摊牌那刻起,尙轻的心里就不痛快。过去,每次看到小夭的笑容她都会开心,因为那里面的简单和明朗曾有种能清扫心中阴霾的力量,而今想起来却都是心疼。难道每一只妖都注定不得简单快活?难道这座四羽阁里竟连一颗通透的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