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话 燕阁主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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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兽使足力气朝着树腰撞了上去,若不是化羽拼命抱住树杈一准被甩飞了出去。
怪兽见无果于是调转头朝着一旁来不及躲闪的几人扑去。其中一名弟子吓得腿肚子打转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得动弹,眼看怪兽的利爪朝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刹那之间一道白光,只听怪兽吼了一声紧接着朝后方挪了两步。
尙轻飞身来到近前,扬手接住弯刀,方才那一下若不是她用的刀背那怪兽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尙轻丝毫不给怪兽喘息的机会,一条银链顺着袖筒飞了出去宛若一条银龙将怪兽紧紧缠住,任它如何折腾挣扎就是紧紧拽住不放手,直到那怪兽身体酥软安静下来。
尙轻这才走上前,掏出一粒药丸塞进怪兽嘴巴,不多时一缕青烟,那怪兽竟然化成了人形,分明就是毕卆师叔嘛,怎就成了那般狰狞怪物?
化羽趴在树上看着眼前一幕,直到众人散去一切恢复平静,他才下意识地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他顿时抱得更紧了,这高度得赶上藏书楼三四层了吧,自己是怎么上来的?真的是自己上来的?天呀,地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墨羽阁小南轩,尙轻走上前向燕翔汇报道:“毕卆的酒已经醒了,按你的吩咐已经杖责,现在关去闭门思过了。”
燕翔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尙轻本想离去但忍不住还是开口道:“毕卆私自藏酒已经触犯阁规,这次醉酒还引起骚乱,险些伤及同门,若是无名居知道了怕也不会轻饶。”
“你是怪我罚轻了?”
“为这点小事不至于。可是显然,你这次的确有手下留情。”
“还说没怪?我知道你的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所以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没错,我是袒护毕卆!”
尙轻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燕翔承认得如此坦荡,同时也心生疑问,正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燕翔却说话了:
“你想问我这么做的原因吧?还记得你当初留下来的理由吗?”
一句话触动了尙轻的记忆,那个漆黑的夜晚她曾有过的绝望和那种距离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一时间涌上心头,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自己恐怕永生都无法离开地府了。
“报恩!”
燕翔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个似有似无的酒窝,“为了报恩,你跟在我身边近二十年,不问来由,不问对错,无条件地帮我,你觉得值得吗?”
“救命之恩当然值得!”
“这大概就应了人类的那句俗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我这条命也有要还的恩情。那场灭族之战,是一只虎妖用性命相护才保全了我,但是那样的救命之恩我却无以为报。”
尙轻明白了,燕翔袒护毕卆只是因为他同为虎妖,也许还与救过他性命的那只有血统上的联系,所以他所护的其实是为自己还债的心;尙轻更明白,燕翔袒护的也不只有毕卆,他袒护墨羽阁里的每一只妖,因为他曾经是他们的王!
燕翔跟尙轻提起过那场仙妖大战,也从不回避自己是妖幻化的身份,却从未告诉过她自己就是当年万妖谷里不可一世的妖王青羽,可这些其实尙轻一直都知道。
那时尙轻被青羽救起,醒来后的她为了摆脱过去的牵绊佯装失忆,而青羽也没有追问。
可是,尙轻从第一眼看到青羽就认出了他。
大概六百年前,仙界命逸一去找青羽,希望他帮忙收服盘踞在通仙镇周围的妖。那天尙轻其实也跟去了,她远远地看到逸一和一只少妖交谈,还好奇如此年纪的妖是否担得起重任,仙友们莫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待她凑近了,刚好撞上青羽抬起的眼眸,那双深紫色的眼瞳给她留下了几百年都抹不去的印象。在地府的漫长岁月里,无数个漆黑的夜,她坐在桥头望着那泛着幽光的冰冷的水面,里面倒映着彼岸花妖冶的身影,那个时候她常会想起那只妖的紫瞳,想到身为妖王的他如今该过着怎样的生活……
化羽站在藏书楼下,仰着脖子望着楼顶,脑子里想着那天尙轻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的样子,是何等帅酷,那时他就在想哪一天自己才能有如此身手?
好吧,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化羽心里想着,于是活动了一下关节,向后退出去十几步,奋力助跑后踏上一块石头将自己弹起。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点燃的炮仗一下子就蹿起老高,逆着风,逆着气流,一直向上,那感觉既兴奋又紧张。
只是一瞬,他便由平地跃上顶楼,打了两个滚才用手撑地停了下来。化羽晃了晃脑袋,感到略微有些晕,不过整体还不错。他站起身兴奋地奔到那口钟前,刚想撞动脑海里出现了尙轻那清冷的眼神,于是赶紧停下,却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
“我会飞了,天哪,我真的会飞了!”
化羽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自己终于可以走出墨羽阁,去看一看那日日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鹤舞姐姐了,这简直比自己学会飞这件事更令人激动不已。
化羽想到就付诸行动,趁着大家清修的时间,跃过那些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移动石阶溜上了雪羽阁。那时正值黄昏,落日的余晖将一树树梨花染成了粉色,别有一番风情。化羽禁不住飞上枝头,俯视下的落英纷飞,在暮光中散发着一种娇羞的柔美,化羽不由想起那日看到鹤舞在树下翩翩起舞的样子,瞬间无数小鹿闯进胸怀,面红心跳难以自抑。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化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