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说不准
该明细的地儿都明细着,也是为了让林三爷过目时能轻易看的明白,除此之外,第二日再去镇上,先去了镇长屋里,将两千两都准bèi
好给了镇长,换来了地契。
这时候已经到了腊月下旬二十三,还有七日就是过年了。
今年不像去年十一月末没到就下雪了,今年到了腊月二十三都没见着天色昏暗发黄,似是今年该是不会下雪了。
若是不下雪,那自然是更好,而现儿的气候也比不去年冷人,今年开春是比去年还要早些。
桂长生这边与林三爷一说定下来,林三爷便让主事将事儿交代了下去,这个年,也是过的忙碌。
出了大年初一二,林三爷也没再闲置着,因着林家酒楼的生意上如今也没甚的差错,年关前一个月,就出了新菜谱,这可费了不少心思。
菜谱一出,林三爷就闲了下来,现儿也没顾着和别的酒楼做生意,仅仅是顾上了林家本家,自然事儿也少操心许多。
说起长陵一事,在林三爷心里一直都是个疙瘩,当初桂长生琢磨出来的酒楼格局是浪费了,的确是比林家本家的酒楼还要上眼,再加上里边的装潢,以及别的物什都是桂长生一一挑选而来。
不说桂长生多想将这酒楼开起来,最期待的人莫过于林三爷了。林三爷吃遍了大江南北,却更想开一家红遍本朝的酒楼,让五湖四海的人都慕名而来。这才是真zhèng
的大酒楼。
可惜,林三爷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出师不利后,就罢了这心思,可心里终归是有些遗憾。
林三爷那边忙碌着过了个大年,桂长生这边更是没少跑别的村子,找了那些村里的村长们。将地盘子的事儿给谈妥下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银钱自是要出得不少,桂长生这回的生意,她才是大东家。杨家村这边已经修整好,就差从杨家村到镇上这边了,地的银钱,她自个掏的腰包。后边从杨家村这边开始修整到镇上。其中人力物力财力,与林家都是五五开。
桂长生是因着手里的银钱不够,不够才只能限定请人忙活,只有等场地里边的银钱拢在手里,才能另外合计下来。
有了林家这颗大树,桂长生顿时心里放宽了,林家不缺银钱,这要修整起来。可比她先前盘算下来的时日要快得多。
在此之前,她也不用再担心人脉的事儿。由林家那边声张出去便是。
只是错过了这开春之时的油菜花盛开季节,也只能等到来年的开春才能再见着这一番光景了。
桂长生也不得不想到,该在村里这一带种上甚,若是一般的花卉,那是一年一年下来光是照看就得费不少功夫。
再说,若是大户人家上这边来,大富大贵的人家屋里,奇花异草也是少不得见识过。
桂长生如今还真是得操心上这事儿了。
可这事儿她并没烦劳多久,杨家村去镇上这条道,也就是靠着右手边的村口子有几个,而左手边那边是靠着一片灌丛地,过去后边就是靠着山了,翻山过去就是过了古木镇那边直接上官道。
今年开春早,清远镇这边家家户户都种了油菜,如今开春一来,油菜花也早早的开了。
动工之时,是从杨家村这边开始的,桂长生屋子这一块再往前面去就是那破屋子,如今也是拆了,将地面再次修整了下来。
而挨着杨家村到镇上的这条道左边过去靠山那块,桂长生琢磨起那片地时,倒是不经意看到了山上一片红色的花卉。
桂长生先前还纳闷,后边问道了人才知晓,那边山上年年都开花,都是出了正月十五就能见着了。
不说,桂长生还是甚少注意这事儿,为了知晓那是啥花,瞧着都是长在树上的,桂长生特意去了山上跑了一趟。
等她到了那片开花的地方,才瞧见,这花的确是开满枝头的,并且还不是一般的花,若是她没记错,这叫木棉花。
木棉本是一味药,也能入药,用来内服能医治不少疾病,而木棉花也叫英雄花,虽是红色花瓣,缺不想玫瑰的花瓣一样柔软,木棉花开的媚而不俗。
看到这些,桂长生脸上露出喜色,木棉花一年四季都是光景,春季时一树橙红,夏季绿叶成荫,秋季枝叶萧瑟,冬季秃枝寒树。
在这边的气候,并不恶劣,木棉花能在这山上长成,势必也能种植,最简单的便是扦插了,扦插她记得在现代也拿过木棉树枝来扦插过,成活率挺高。
而这木棉花是红色,木棉花还有白色的,不过红色更是喜庆不说,红成一片的光景也是各有所爱。
桂长生一想到这,脑袋里边就浮现出成片的木棉花。
倒是现下却不是扦插的时候,到了二三月份时,扦插是好时机,到时若是扦插不成,便等到四五月份时,从这边收了木棉花的种子也是成事。
在山上待的并不久,打算好此事后,桂长生便下了山。
杨家村这边今年又是热闹非凡,光是杨家村里边的光景,让那些来杨家村捎物什的人,都巴不得多待的久些,却是来了,也不会贸然去了油坊以外的地方走一走。
本是想去瞧瞧,却也没人真敢去,因着来往的人多了,不用林三爷那边先声张了出去,这边就已经传了信儿出去。
三月已经是大地回春,四处一片新气象。
而京城这边更是热闹不已,最备受瞩目一事便是进考。
来京城进考的考生,多如牛毛,随时随地便能见着,尤其是在开年之时,通往京城这边的路,赶考的考生更是多着。
每到进考这年时,京城内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甚至不少考生因着银钱少,也只能跟人挤了一间屋子。
那通铺都是为进考这一年的考生都备的,通铺一住就是十几个都是少数,一宿下来,还得二钱银。
除此之外,那走哪儿都手里拿着书籍的考生学子们更是成了一番景象,却也不乏来京城进考不过是当成了游玩一般心思的大户人家少爷公子。
进考之日就在三月十五,文武不在同一个考场里边,主考官也不是一人,考场之内更是大而宽敞。
去年九月份之时,杨二娃就去了京城,与自家师傅以及几位同门师兄弟一块儿去的。
到京城不出第二日,便将桂长生交给他的书信送去给了三郎,与三郎也许久没见着,两人自是要叙旧一番。
三郎后边看了书信后,说高兴也谈不上,说失落却是有一些,后边再给桂长生写了书信,便没见着从杨家村那边捎了书信而来的。
“杨三郎,你这不好好kàn
书籍,发啥愣子?”杨二娃时常来将军府串门,一歇下来少不得往这边跑。
这离进考就几日了,杨二娃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没准头,进门来,见着三郎在院子里边愣神,出声一说道话儿,倒是将人给吓回了神。
今年,三郎已经十八了,二娃也不小出十七,两人一文一武,浑身的气质一大不相同,一人孔武有力,一人书生气甚浓。
三郎见着杨二娃来了,将手里才翻开的书籍又合上,揉了揉额头,道。“你怎的来了,这会子不该是在练武?”
杨二娃大大咧咧的往一旁一坐,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连续喝了小半壶下肚子后,才道。“俺师傅说了,离着进考前这几日,靠自个去琢磨一番,俺定不下心思,就过来瞧瞧,咋的你还走神了?”
三郎自打不在原城后,就甚少回原城去看老学士,自然,多半也是靠着他自个琢磨,杨将军倒是给他请了名师,从中受益不小,一点即通,这便是如今教他学识的老师与杨将军所说的话,亦是夸赞无疑。
“不过是因着马上要进考了,想着进考的试题可是难或是易。”三郎岂会跟杨二娃说,这几日正是因着要马上进考了,才思忖起了别的事儿。
至于这别的事儿,多也是自家嫂子了。
想着,便看向了杨二娃,道。“我嫂子在家中如何,可是可是提及了终身大事?”
杨二娃看了杨三郎一眼,他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瞧着桂春秀就一门心思往跟前凑的少年了,多半是想明白了当初,杨三郎为何一提起长生嫂子就容易别扭个劲。
现儿听了这话,倒是卖起了关子,支支吾吾半响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郎倒是有些着急了。“你何时也学会了这般了?”
“这都不是你们学子们爱兜来兜去的,俺去年回去时就没听说过,俺娘也没提及此事,若是真操心了这事儿,俺娘嘴里可是会念叨。”他去年回去见着长生嫂子时,的确是没听说过这事儿,至于现下咋的,他可说不准。
三郎听完这话,心里有些放心,却也没真的放心下来,倒是与杨二娃说道几句话后,门外便进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