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被打
的问题,“请问这位是……?”
李由早就知dào
会被这样问,反正是事先已经准bèi
好了回答,于是很从容地说,“是不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可不是舒氏的那个舒榕哦,只是长得有些像罢了。当初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呢,我当初的表情应该比各位更夸张一点吧。”
舒榕摆出一副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的礼貌姿态温柔道,“怎么各位看到我怎么都那么吃惊?难道是被我的美貌给惊到了?正式介shào
一下,我是TCS的投资人,你们叫我Madge就好了。”稍一抬头就对上了尤风晓审视的眼神。
“原来是TCS的投资人,久仰大名。”晏维对她这个小小的玩笑莞尔一笑,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的那么相像的两个人么?又不是双胞胎……
据他所知,舒榕虽然和舒连峰是同一个姓氏,但并不是父女关系,听说舒榕只是被寄养在舒连峰家里而已,难道说她还真有个双胞胎姐妹?不是这么扯吧……否则死人又不能复生!
“……Madge小姐是外国人……?”这次发话的变成了赵迟暮。
舒榕对上她略红的眼睛,笑意更浓,“是的,我是英国人,父母都是英籍华侨,这位美丽的小姐想必和身旁的先生是一对的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郎才女貌,好生让人羡慕。”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赵迟暮有些不确定地问,毕竟当年舒榕的死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有些奇怪,但她确实是死了才对的。
舒榕低头笑了笑,“虽然说这位小姐足够美丽,但是我确实不记得曾经和你有过什么交集啊,难道是我上了年纪,脑袋糊涂了记不清楚?”
听到她这样开玩笑的语气,赵迟暮的心中也定了三分,以往的舒榕是不可能这样跟她说话的,更何况是在那么多人面前,“Madge,你好,我是赵迟暮。”
舒榕很自然地和她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她的手心干燥温暖,相比起来赵迟暮的手心里竟然微微出了汗,有些黏黏的不舒适感。
“我是尤风晓,Madge小姐,你好。”一直沉默的尤风晓忽然开了口,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微微的吃惊,倒显得只有Madge一人从容自然落落大方,“你好,尤先生。”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理状态,而尤风晓此刻的手,冰凉万分,呵呵。不知dào
他是因为觉得自己死人复生而双手冰凉还是别的原因呢?
“尤先生是不是冷啊,怎么手这么凉?”舒榕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尤风晓紧紧握住,他面上却有微微的暖意,她不想惹来尴尬,便不敢把抽手的动作做得太过明显。
“嗯?是不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啊?”晏维东张西望地看了看,虽然两个人都那么从容淡定,可是为什么偏偏他就嗅出了不平凡的味道呢?
尤风晓微微欠身,“多谢Madge小姐的关心,我体质就是这样的。”虽是这样说,手上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丝毫不顾这里还有其他三个人的说。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有一会儿了,看起来有些怪异,赵迟暮看着他们俩的手禁不住咬住了下嘴唇,忽然间握住了尤风晓的手,贴心道,“阿晓,那我给你暖暖吧,哇,你的手真的好凉啊,怎么搞的呀?”
因为赵迟暮这一举动,舒榕算是得救了,尤风晓虽心有不甘,但现在有拒绝的反应的话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只好作罢,任由赵迟暮的两只小手包裹住他一只大手,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暖意,因为他的心是凉的。
“赵小姐和尤先生可真恩爱啊,叫人羡慕呢。”说罢还抿起嘴唇露出一个秀气的笑容。
尤风晓有些蹙眉,十分钟内,这是她第二次说羡慕他们两人了。
“哇哇哇,果然是美女比较受欢迎啊,不过也不要把我这个老人家晾在一边嘛,风晓兄你说是不是?”李由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道。
晏维也跟着起哄起来,“就是就是,还有我还有我呢,呵呵……”
尽管是这样努力地去掩饰尴尬,五个人之间的小剧场还是涌动着一股不和谐的气流。
“啊!……”
正待尤风晓要说什么的时候,现场忽然间陷入了无名的黑暗中,耳边响起了女士们的尖叫声,随后便是部分男士们安慰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晏维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来,“女士们,先生们,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饭后余兴节目时间了!(路人甲:什么时候万众期待了……?……)那么我们这个节目就是名为‘暗夜里的激/情’的有趣节目!我会将现场断电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你想亲吻谁或者干什么邪恶的事情都可以哦~当然前提是你能够找到你所心爱的那个人!呛呛呛!时间开始咯~~”
“搞什么鬼啊,该死的晏维!!什么暗夜里的激情啊,风晓,你在哪啊?”赵迟暮现在是完全看不到眼前是什么状况,只是能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浓烈的暧昧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传播涌动着,她只好下意识地抓住了右手边的人,“风晓,是不是你啊?”
当然被抓的那个人不是尤风晓,而是我们苦逼的李由李同学。
还没等李由说出话来,就被赵迟暮一把给抱住了……多么热烈的一个拥bào
啊……大小姐,您都热烈到我快喘不过来气了……李由只能悲催地想到整日里和赵迟暮朝夕相处的尤风晓的生活到底是有多悲惨啊……!!
“……”现在说不是尤风晓会不会被打啊?
“尤先生,请放开我。”陷入黑暗的第一秒,舒榕就被人捉住了手腕,被拉着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她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聊透顶的节目,实在是忍住想要发飙的劲头,刚一有微弱的光线进来,却发xiàn
拉住她的人竟然是尤风晓。
她就说嘛,李由肯定没有这个胆子敢干这种事情。
“尤先生!请放开我!”舒榕被他拉到了二楼宴会厅角落的一个露天阳台处,好不容易挣脱开了尤风晓手的束缚,下一秒却被拉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里。
“舒榕,你终于回来了……”她听到尤风晓在她耳边叹息一般的声音,心跳不知怎么的,漏掉了半拍。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如果她不挣扎的话不就等于默认了她就是舒榕么?
“尤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是Madge,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舒榕!”舒榕的手使劲地在尤风晓背上敲打,企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毫无作用,“请你快点放开我!!”
她说得声色俱厉,但对尤风晓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尤风晓没有任何反应地抱着她,似乎要把全身的力量和武装都卸下来,依靠在这个女人身上。
不知dào
过了多长时间,舒榕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等他抱够了才说话。
“舒榕,你知不知dào
……?”尤风晓刚一放开怀抱中的人,就挨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
舒榕冷冷地看着他道,“我以为尤先生是个君子,没想到我看走眼了,虽然说这只是个游戏,但我想尤风晓还是应该尊重女士比较好,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当着未婚妻的面对我这样,是不是举止太过于轻浮了?”
尤风晓抓住她句子里的漏洞,“你怎么知dào
迟暮是我未婚妻?我好像没有说过吧,你不是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么?你怎么知dào
,难道你在暗中关注我?”
舒榕被他缜密的思维给一时说蒙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是,我和李由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我为什么不能关注一下我的竞争对手?更何况知不知dào
赵小姐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跟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尤先生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了掩饰尴尬,舒榕把头转向了一边,海风刚好吹过来,扬起她鬓边的发。
半晌没有听到尤风晓说话,舒榕有些奇怪地转过头来看他,没想到就对上一双延伸炯炯的眼睛,里面仿佛包含了很多秘密似的,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会吸引所有看过来的东西。
不知怎的,舒榕有种会被他的眼神吸进去的错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看什么?尤风晓!我在跟你讲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不是笑你。”尤风晓眼里笑意更浓,让人看了着迷,“你很可爱,这种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让我想起了那年的莫斯科,你穿了那件很可爱的兔子羽绒服,当时一开房间门就碰到我,那个时候的表情,也像现在一样,很可爱,我,很喜欢。”
舒榕没想到他会提到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有些怔怔地看了看他,“尤先生,我想你是不是生病了?先是神经错乱地把我拉到这里来,现在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帮你找医生,我要走了。”
尤风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十分钟而已,就十分钟你都不想见到我么?就十分钟啊……”他连着说了三个十分钟,声音一次比一次低沉。
“尤先生,我再说一次,我真的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舒榕,我是Madge,我父母都是英国人,我也是英国人,之前一直在英国工作学习生活,这是第一次来到中国,难道你还要我把自己的履历念出来么?”舒榕觉得尤风晓真是变了,不好骗了……
“是,是,是,你不是舒榕,你是Madge。”尤风晓懒懒地注视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脸上发xiàn
什么蛛丝马迹似的,虽然嘴上说相信,但心里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你在英国过得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沉默了一会儿,尤风晓才问出来,毕竟只有十分钟独处的时间,他不想让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当然好了,我怎么会被人欺负?我不可能被人欺负的!”舒榕淡定地回视过去,“那里是我的家,是我的起点,我怎么可能会不幸福呢?尤先生,你是不是担心得太多余了?”不知dào
为什么,听到他问出这句话,舒榕觉得自己很委屈,特别是他把舒连峰的墓放在自己墓对面的那件事,是她觉得最委屈最被人欺负的一件事。
“这样啊,那……很好啊。”尤风晓抬头看了天空,云朵仿佛是被老天捏出来的饼干一样,呈现出各种形态,像是人间百态一样的天空。
为什么他会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过去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准bèi
了那么多的说辞,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刻会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因为这个时刻到来得太突然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勇气?……
“风晓?……”
阳台和宴会厅之间的小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两扇门碰到墙壁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啪!”舒榕猝不及防地挨了忽然冲进来的赵迟暮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禁不住被打得脸侧向一边去,舒榕只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起来,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手下意识得去摸被打的那一半脸,嘴角竟然出血了。
不是吧,赵迟暮你也太狠了吧,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们俩之间虽然战争不断,可是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么?!
尤风晓见舒榕被打得那么恨,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起来。
一巴掌甩过去,赵迟暮竟然被打倒了地上,嘴角也出了很多血,头上绾头发用的簪子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飞了出去,赵迟暮的头发散落下来,一时间竟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怎么样?舒……Madge小姐?”尤风晓扶住了舒榕,偏过头来冷冷地朝地上的赵迟暮吼道,“你/他/妈/地发什么疯?!!!”
赵迟暮不知是被尤风晓的一巴掌还是怒吼给震到了,良久没有说话,眼泪迅速在大眼睛里积蓄,很快落下来,用颤颤巍巍地声音道,“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