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下)

  “我……不要……不要啊……”泪水一涌出眼眶,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止不住。
  舒连峰却是攒足了笑意,转而去吻她的脸,吻她的泪水。
  “原来榕榕的泪也是咸的啊,我还以为是甜的呢。”舒连峰找准了她的唇,辗转反侧地吻了上去,像是怎么也要不够似的蹂躏起来,后竟然咬住了她的唇肉。
  Chirs豁然睁大了眼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弋,身下的火热抵着她,舌头在她口腔里翻滚,邀她共舞,津液被迫被交换,散发出浓烈的**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比惧怕,都让她忍不住发出阵阵寒意,抖个不停。
  “求……求你……”chirs不停地摇头,她一点都不想配合他,配合这该死的舌吻!
  舒连峰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得出神,面目有些狰狞起来,像是主宰一切的神一样地看着无助的chirs,“宝贝,你不是爱我的吗?你那些誓言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呢,我永远都忘不了!所以你要求我什么?嗯?你说啊!”
  Chirs的唇得到了自由,便拼命地摇头,“我不爱你,我不想,真的不想,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寒意从脚底升起,贯穿了全身,恶心的感觉一阵一阵地袭来,叫嚣着要冲破束缚,chirs终于忍不住这要呕吐的强烈感觉了。
  她拼命地挣脱舒连峰,挣脱开的手下意识地就给了舒连峰一耳光。
  然后跑到浴室对着坐便呕吐了起来。
  她浑身赤裸,白皙的皮肤已经因为不温柔的待遇已经有些青紫了,chirs却丝毫没有另外的心情管这尊严羞耻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劲地吐,眼前一面朦胧,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吐得很厉害,像是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还不够,还想把心也吐出来,没有了心,就不会痛了,是不是?
  舒连峰冷着脸依靠在墙边,看着她蹲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一些水而已。
  她就那么恶心吗?
  她就那么讨厌厌恶他吗?
  心里的火气随着chirs的呕吐像火山一样一起爆fā
  了出来。
  “吐够了没有?吐够了就赶紧给我过来!”舒连峰拿着一杯水进了浴室,他的耐心和所谓的温柔像是全部用尽了一样,粗暴地拉起蹲在地上的chirs,然后把水送到她嘴边,逼着她喝下去。
  Chirs根本不想喝水,她只觉得胃里恶心得要命,心里更是悲痛欲绝,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一辈子最屈辱的时刻了,十年前的屈辱她今天再一次受过,恨意很快游走于全身了。
  见她不肯喝水,舒连峰喝下水用嘴渡到她嘴里,有些水跑到了她鼻子里,气管里,呛得不行,所有的器官像是约好了一样地一起造反,难过得chirs快要死掉。
  从台子上拽下纸巾胡乱地给chirs擦了一擦,舒连峰的吻就铺天盖地地涌了来。
  Chirs浑身赤/裸地被他抱起来,舒连峰像一头失控的猛兽。
  她被毫不怜惜地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床上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咯得她背生疼,好像破了皮,流下一点血,被单如数吸收。
  舒连峰上身本来就没穿衣服,就直接扑到了chirs身上。
  他毫无章法地吻她,抚/摸/她,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身子里一样。
  他的身、心也都很痛,很痛。
  但,无法停下来。
  Chirs觉得自己如果被这个男人玷/污了还不如去死,只能疯狂地摇头,疯狂地扭动身体,疯狂地喊叫。
  但那对舒连峰来说只能是更加激起他的欲/望。
  “求求……你……不要……”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声嘶力竭的嗓子里传出来,像是垂死的小兽的哀鸣一样,让人心碎,心疼。
  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都完全赤/裸相呈了。
  “榕榕。”舒连峰停下了动作,爱怜地抚摸她泪痕未干的脸,像是小时候一样,语气竟是温柔中带着赤骨一样的寒意,“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的,无论是英国那臭小子,还是黄启行,还是风晓,或者任何人,敢打你的主意,我都不准!不准!你明白吗?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啊!我爱的只有你!”
  Chirs现在也只剩下冷笑了,爱?
  你这个嫖/客,凭什么讲爱?
  你有什么资格讲爱?!你爱我?还只爱我一个?那钟点是谁?钟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有尤风晓的母亲是谁?尤风晓是谁?还有你那千千万万的绯闻女友们是谁?!
  一个嫖客讲爱,太可笑了!
  Chirs一偏头,舒连峰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像只猛兽一样疯狂地掠取,疯狂地。
  哀莫过于心死。
  讲的是不是这样一种感觉?浑身冰凉,她这样子跟一具尸体也没什么两样了,他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欲/望?
  老人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是欠舒连峰的,所以要她用身体来还债吗?
  Enoch,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珍惜自己。
  尤风晓,我也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心中的好姐姐。
  Chirs,我更对不起你。
  Chirs唇边泛出一丝冷艳的笑容,在月光的亲吻下,竟显得魅惑无比。
  “彭!”一声巨大的爆zhà
  声在隔壁传开来。
  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电线还是什么东西被烧着的声音。
  随即便是楼下传来笑笑大嗓门的呼喊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先生!小姐!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舒连峰对着柔软的大床狠狠地打了一拳,得到的却只是虚浮无力的回应。
  他只好不甘愿地从chirs身上起来。
  窗外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像是从火星一下子跳跃到这大火一样,大红色的。
  映着这月色,别提有多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