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舒姑娘,是否取得阶段性胜利?”
  Chirs徜徉在花的海洋里,轻轻闭上眼睛,任微风吹拂,轻吻面颊。
  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了,要在房间里看到新鲜的花朵,这样才能让她总是阴云密布的心情稍稍好一点,从浦西到浦东,她唯一带来带去的只有种花的爱好。
  摘了一朵白玉兰的时候,有点暖意的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和笔直的发,她拢拢头发,轻笑,”我不知dào
  这是否属于阶段性胜利,不过我把那个老色鬼狠狠气了一下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否则我会做一件比让他死更痛苦的事。”
  那边乔昔雾已经明了,“不会是精尽人亡吧。”
  Chirs满yì
  地点点头,这只该死的花蝴蝶!!
  “而且我发xiàn
  女人的眼泪真的比较好用啊,我就随便哭了那么几下子,摆出一副痛苦到极点的样子,他就心疼了,那模样真让我恶心!”chirs微动嘴角,白玉兰脆弱的花瓣却被风吹走了,她嗤笑一下,真是没用,便随手扔掉。
  “也许,他是真的爱你呢,不如考lǜ
  考lǜ
  嫁给他这件事彻底坐牢董事长的位子啊。”乔昔雾揶揄她,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建议……真的很烂!
  “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嫁给你呢。”chirs装满一篮子鲜花,欲往回走。
  “别,我可消受不起。”乔昔雾顿了一会儿,“姑娘,预祝你取得胜利吧,我换线了。”
  Chirs合上手机,觉得风都是甜的。
  花田里数三色堇的香气最浓厚,却又不刺鼻,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润的浓厚的香味,轻轻地,慢慢地,一点点渗透,当你发觉的时候,已经很香了。
  她朝远处瞥了一下,尤风晓站在晾台上,他却穿着宽大的白衬衣,风把前襟吹得不断翻动,像旗帜一样,细碎的头发也不听话地跑来跑去。
  那样子,说不出的……沧桑。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帝国大学的天台。
  Enoch抱着她,似乎那天也像现在这样,晴朗的天,不太大的风,却足以吹得两个人意乱情迷。
  他用淡红色的嘴唇吻她,额头、眼睑、鼻子,然后是嘴巴,他从来都是那样令人心动的温柔,和他接吻的感觉就像是海风、亦或是山茶花,清清爽爽。
  直到动情处,enoch吻上她的锁骨,她白皙得如同牛奶的肌肤,精致之极的锁骨,一切都让他着迷。
  他已经解开她两粒扣子,露出蕾丝边的内衣,他把肩带拉下,温柔地吻她的香肩,却让她燥热难忍,她有点期待又有点羞耻,大白天的在学校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她还是很保守,不安地握住enoch欲彻底解开她内衣的大手,主动去吻他的薄唇,告sù
  他她的意思。
  Enoch低笑两声,心领神会地看她,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衣服被他扯得摇摇欲坠,酥胸半露,配合她迷人又媚惑的表情,真是活色生香。
  她可真美,不过enoch还是细心地帮她穿好衣服,献上法式的Lang漫又缠绵的舌吻,才放开她,拥着她下楼去。
  她的心被他占得满满的,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给他,可骨子里的传统想法组织了她,他说,要给她一场举世无双的婚礼,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没等她憧憬起来,一场大雪就毁掉了她的幻想,那时候,她跪在enoch的尸体旁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睛哭得肿肿的。
  她才20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承shòu这样的挫折和痛苦?不眠不休地,她跪在那里一整天,她去吻他冰凉的唇,企图唤醒他,可是始终冰冰冷冷,安静得令她快要疯掉。
  几个月以前,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把她抱到跑步机上,告sù
  她吃完东西不要躺着要去运动,那张英俊的脸,让她时时刻刻感到幸福,那张好kàn
  的嘴,说很好甜言蜜语,吻得她晕头转向……他好像满身都是优点,她已经做好了准bèi
  成为他一生一世的新娘,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昨日的梦,她伏在他身上哭得筋疲力竭,无法接受这个血琳琳的事实。
  血癌晚期,短短几个月就结束了他26岁年轻而华丽的生命,他是欧文家族的长孙,他是帝国大学最优秀的辩论冠军,会写田园诗,美得令人窒息,大海一样的瞳孔宛如神话,有无数的女人为他着迷、疯狂,可他却选择了她……
  Chirs坐在那里沉思,她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没有人再比他出色了,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他死了?
  现在,她真是一无所有了,像死人一样地活着,成绩一落千丈,她沉浸在悲伤里,快要把自己溺死,是无法自拔的、撕心裂肺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