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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和许抱着她起身又走进洗手间,尽管是想等着她自己缓过劲儿的,可是,等不了了,他知dào
,她在这间客房里呆太久了,而且,外面还站着个婷竹。
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靠着自己,先用毛巾跟她把头发擦干,衣服是湿的,可也没法儿,先上面一件件脱了,擦干身子,然后再穿回去。再下面,如是一道。她穿着湿涟涟的衣服肯定不舒服,和许还帮她把湿嗒嗒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她的颈项,湿衣服贴在肌肤上,又是高潮后,看起来格外格外诱人。她眉头又轻皱起来,这是自然反应,尽管迷迷糊糊,这样被全身折腾一遍,又穿上湿衣服,她本来又娇气————自己也整理了下,和许又把她抱出来,一边抱着她出来一边拍她的脸蛋儿,“醒了,醒了,诶,劫数,”
可娃脑袋动摇西晃,后来往后一仰,胸挺起来,和许一边轻咬着她的颈项一边低笑着把她放在床边缘坐好,蹲在她跟前,捏她的脸蛋儿,“诶,醒醒,还晕呢,”
可娃眉头皱得死紧,抬手象拍苍蝇地去拍他捏自己脸蛋儿的手,和许稍抬起身咬上她的唇,“还不醒,还不醒,———”
故yì
咬得有点重咧,这昏头耷脑的,终于慢慢疼地睁开了眼————象个傻子,愣愣看着他咬自己,估计,脑袋还是糊的,在慢慢回神儿————终于醒过来!因为,她一醒,本能就去推他,和许放开她,还不等她有反应,又去揪她,“诶!醒了就造反啊,”揪得力道也不轻,可娃被他揪得疼,又去推他的手,好像想起来什么了,推的力道也重了,和许松开手,站起身,可娃眼睛都不敢看他!
和许笑着轻轻摇摇头,重重一指点了下她的额头,“醒了就后悔了吧,看你以后怎么办,”转身走了。
可娃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敢转身扑到床上,头扎进被单里,嘴巴又瘪啊瘪的,————这次怪谁?整个过程她是有知觉的,脑袋断断续续也有意识,————再怪谁?!不折不扣是她要的他那样———眼泪流下来了,她不敢哼不敢响地自己用手又抹干,她也知dào
自己现在这样哭是自作自受,活该!活该!可是————她还是可怜自己撒,我算完了,这以后怎么过日子呀,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得这样作死的病————诶,一次巧合,两次下来,朱可娃觉得自己得了病了。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突然有种无法看到未来的绝望,————泪还在流,她也不擦了,她想到死————哭的更厉害。朱可娃是怕死的,非常怕死,她不仅怕死,也怕疼,怕难受,怕委屈,怕难堪,怕————她怕太多的东西了。可娃觉得自己活着太艰难太艰难,死又万万没有勇气,————她还留恋很多东西,她想儿子,她想她爸爸,她已经是从混乱中挣扎出来过了五年安生日子的,现在,又乱了,————可娃默默流着泪,她觉得自己的泪都不值钱了,这么哭,这么苦,好些了吗,老天爷饶过她了吗?————她其实要求不多啊,和家人平平淡淡过日子,过分吗,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就这么难?!————可娃慢慢坐起身子,泪又抹干,她还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她还努力在镜子跟前努开嘴想笑一下,可娃突然觉得怨天尤人也没用,再难,你又没胆子真去死,还不得过下去?
得过且过吧。可娃此刻是灰了心的,可,刚才的绝望又好像有些远离,或许是又想穿了。
扭开门,她双手抱着那件按摩衣,一步步走,她想思考一下,见着夫人该怎么说,可灰了的心思又让她怎么都使不上力,说什么啊,谢谢夫人,这件衣服很合适,可是我确实没有心思再跟您说什么了,我想回家,就想回家,————她多想这样跟她实话实说!都别再来打搅她了,让她安安静静过日子吧,————正她恍恍惚惚真像赴死一样准bèi
下楼时,突然,“可娃!哎呀,你怎么————快把衣服换咯,秦阿姨快拿件干净衣裳过来,————哎呀,可娃你说你贫血————你是不是真晕倒了!”
就见夫人急急忙忙就跑上楼来,一见着她连忙环住她几着急样儿,可娃这下又愣了?这,这怎么回事儿?!
夫人着急把她牵起,这次,是走向她自己的卧房了,“你说你,———婷竹在外面敲门,你说你贫血一会儿就好了,———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里晕倒了呀,看衣服都是湿的,哎呀,可娃,是我们疏忽了,————”
夫人心疼地不得了!
可娃还迷糊着,婷竹?婷竹是谁啊?
可娃真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事儿,怎么一下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