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竹花

  竹园烧酒是李煜梦寐以求的白酒,可惜竹园烧酒的秘方从不外传,据说竹园还掌握汉代流传下来的清酒的酿造方法,李煜也没见过,只听爷爷念叨过,说是喝了一口这一辈子也不枉了。
  现在一提到清酒想到的都是日本清酒,日本清酒其实是2000年前从中国流传过去的,日本清酒制作工艺简单,以大米和天然矿泉水为原料,经过制曲,制酵母,最后酿造等工序,通过并行复合发酵,酿造出酒精度达18%左右的酒醪,之后加入石灰使其沉淀,经过压榨就成清酒的原酒。
  竹园清酒要用到一样稀罕的原料——竹花,在2000多年前的《山海经》就有“竹生花,其年便枯”的记载,就是竹子开花后杆叶枯黄,成片死去,竹子开花间隔时间长,晋代戴凯所著的《竹谱》中记述着“药必六十,复亦六年”,其注解是“竹六十年亦易根,易根则结实而枯死”,最长的甚至百年才开一次花。
  竹园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地下含有丰富的硬水——芥水,
  地下水有软硬之说,软水也叫“无根水”,“天水”,如有些茶人取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清风细雨水,甚至有人专于梅林之中,取梅瓣积雪,化水后以罐储之,深埋地下,来年用于烹茶,还有无根水也是古代炼丹服药的药引丹引,以现代眼光看无根水就是一种蒸馏水,无杂质,古代风雅人士用无根水泡茶是为了追求最佳的口感。
  硬水入口梗喉,但是却是酿造竹园清酒不可或缺的原料,芥水酿出来的酒不易变色,口感淡雅甘醇。
  李煜从宾伯家回来,正好遇见卢保长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保长,这行头不赖啊!出去保证能迷到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儿。”
  保长虽然身为一个乡间野厨,一身穿着总是整齐干净,乌黑浓密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上面抹得油光发亮,苍蝇站上去都能摔胳膊断腿,虽然不年轻,脸上却不见多少褶子,跟整日间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比起来,保长确实保养的不错。
  在乡村,保长除了满足口腹之欲,满山找食材外,整日无所事事,打牌逗狗,东游西逛,要不是有一手精湛的厨艺,这样子是不怎么受欢迎的。
  “你小子就耍贫嘴吧,晚饭怎么个安排,厨房里这么多肉,可花了不少钱吧,说说你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保长难得认真的说道。
  “怎么弄,保长你看着办呗!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工人,你做事,我放心。”李煜耍了个花枪,说道,他知道保长是为他考虑,隐晦的在提醒他。
  “你个滑头的小子!”保长笑骂道,心里却也明白李煜的意思,不禁有些赞赏,现在乡村生活条件不比往昔,可是对待工人这么大方的,这么多年他也只见了李煜这一家。
  卢保长卷起袖子,斗志昂扬的进了厨房,既然李煜这么舍得,他要是不拿出真本事好好做两桌好菜,那就是砸了他卢大厨的招牌。
  这时突然看见奶奶提着满满一筐菜从菜园走过来,脸上表情有些怪异,看见李煜,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小煜,过来。”
  李煜见奶奶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走过去,问道,“奶奶,怎么了?”
  奶奶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西红柿,颜色鲜艳,好像红色玛瑙,个头比一般的西红柿大了两倍,散发着浓郁的香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煜,菜园子里的西红柿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长这么大了,真是奇了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西红柿,还有这些青菜,又鲜又嫩,原来的青菜长这么久就长老了,掐都掐不动,这个你看,嫩得都滴出水来,小煜,你说这到底是咋啦?”
  李煜心里有些了然,自己前两天在菜园子里逛了一遍,心血来潮的给所有的菜撒了空间水,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心里不禁十分高兴,这又是一条财路,这么好的西红柿要是去县城卖,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益。
  奶奶估计是被惊到了,要是不找个合理的理由,老人只怕会乱想,李煜快速的转动脑子,说,“奶奶,这很正常啊!你看谁有你种菜这么精细,没事就翻土,搭架,施肥,捉虫的,这菜要是不长这么好也说不过去啊,再说这不是好事嘛!这西红柿长得这么诱人,我尝尝。”
  李煜拿起一个西红柿擦了擦就准备啃,被奶奶抢了过去,埋怨道,“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万一不能吃怎么办,等回去给你爷爷看了,要是没事你再吃。”
  “好吧!”李煜无奈的说,空间水浇灌出来的菜怎么会不能吃,只是这话不能跟奶奶说。
  看李煜闷闷的样子,奶奶拿出一个脆梨,说,“这梨子能吃了,甜着呢,拿去吃吧,我回去做菜了。”
  看着像糊弄小孩子一样打发自己的奶奶,李煜一阵泄气,拿着梨子怏怏的往西瓜地走去,这梨子看着也不错,翠绿欲滴,咬了一口,汁水四溢,满口生香。
  李煜家的西瓜种在菜园子前面,地不大,种的也不多,够自家吃的,在爷爷奶奶的精心照料下,翠绿的西瓜藤蔓生机盎然,地头圆滚滚的西瓜躺了一地,瓜皮上长着漂亮的花纹,现在西瓜差不多成熟了,李煜挑了几个大的,熟透的,看西瓜看藤蔓上的有枯须,这瓜就是熟瓜了。
  上次在前村吃的西瓜让李煜回味好久,也不知道自家的西瓜有没有那么好吃,不过看到用空间水浇灌下西红柿出来的效果,顿时心痒难耐,给西瓜也撒了不少空间水,到时就盼着吃美味的西瓜喽!
  南山坡上上午栽下的树苗在晚风里摇曳,生机勃勃,看样子是活了下来,李煜也就没浇空间水,主要是南山坡这么大面积,挨个浇下来李煜只怕会累到虚脱,等以后在山顶上凿个蓄水池,到时只需往里面倒灵泉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