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割蓄发
张泽文脸色十分阴沉,显然对于白晓刚才的那番话,很是不乐意。
不过白晓全然不顾及这些问题,直接来到张泽文的身旁,挽着张泽文的胳膊说,“哎哟,人家都已经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你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迟早都是我的人了。”
我和张瑶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晓,这番言论,必定会惹怒张泽文的。
张泽文面色阴冷,把脸一虎,恶狠狠等着白晓,顺势将手用力甩开,语气严肃的说,“离我远点。”
这些都被张衡看在眼里,他见着白晓和张泽文目前的状态,不禁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前世的妻子,倒也有些可爱。”
白晓愣了愣,回头看着张衡,毕竟张衡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这话都把白晓说懵逼了。
前面是张泽文,后面是张衡,分明都是一个人,可是她却没办法用同样的情绪面对张衡。
眼见着局面有些尴尬,我赶紧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气氛,“不晓得这水井村的村民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我和张泽文,不过我和张泽文唯一的共同性,就是这身道袍了,看着我们换了衣服,他们的态度会不会有变化。”
“好的。”张瑶等人回应道。
我们再次重新返回村子,这些村民原本个聚在一起聊天,见我们再次走来,齐齐又围了上来。
不过这次村民们对我们的眼神,显然没了之前那么凶恶了。
村民们上下打量了我们几次,不过一分钟,从旁边走来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看着我们便上前来走,语气严肃的说,“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水井村做什么?”
这人多半是村里的村长,一般来说有外地人进村,都会先由村长出面接待。
我连忙开口说,“老人家,我们一个故人的旧居在你们村里,这次来是想满足情怀,思念故人。”
水井村的村长听了这话,脸色稍显缓和,这才开口说,“咱们村子里有些规矩,刚才你们来的时候,穿着道士的衣服,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很是疑惑的看着村长,“我不知道这个村子生过什么事情,不过我们几个都是好人,确实是因为有故人的家乡在水井村,我承认我是对道法略有些了解,不过还真不是道士。”
适当的谎言,也是善意的。
主要是我承认自己是道士,那不岂不是又要被敢他们一顿暴揍赶出去,这样灰头土脸的,多尴尬。
村长看上去极其谨慎,又见我说话十分诚恳,沉默了许久才松口,“你们跟我进屋里吧。”
话音落下,村长带着我们几个人到了他家里。
村长的家就在村口的一个屋子,看上去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倒也生活便利。
我们来到厅堂,村长的女人给我们用盖碗泡了茶端过来,客气的说了声,“请用茶。”
我刚端起茶杯往嘴里送,顿时就意识到这茶竟然是凉的。
我愣了愣,这村长意思很明显,凉茶客走,打算让我们待一会儿就离开村子。
我不免有些好奇,忍不住问村长,“我们刚一进来,你们的反应这么大,实在有些奇怪,我能多嘴问一句为什么吗?”
村长的脸色一阵阴沉,沉吟了一会儿说,“年轻人,我劝你莫要好奇太多事情,你们说是来祭拜故人的,敢问你们的故人是谁?”
这个村长聪明的很,不仅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来问我。
我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村长对于我们的来的目的是耿耿于怀。
“张衡,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作为晚辈后生来祭拜一下。”我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伪装成张衡的后生,这总没问题。
村长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突然看到了张衡的时候,脸色大变,“这……倒也有些相似,实在是太像了!”
张瑶好奇的问了句,“什么像?”
村长这时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画卷,是手工绘制的人像,看上去已经泛黄,显然是个老宝贝了。
画卷上面绘画着一幅人像,和张衡长得一模一样。
我愣了愣,顿时灵机一动,连忙开口说,“他就是张衡前辈的后人。”
张衡颇为尴尬的看着我,毕竟他就是我们口中的这个前辈,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我们演戏。
这村长原先一开始不相信我们,却突然变了态度,立即让招了招手,让他女人给我们重新换来了热茶。
村长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不是我们村里人不友好,是因为这些年,总有一些道士来我们水井村,每次一来必然死人。这一来二去,我们也怕了,见到这些道士,就赶紧将他们赶出去。咱们水井村,比不得其他地方,本就落后交通不便,我们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晓得。”
“道士?”我们几个人齐齐诧异的开口。
村长皱着眉头,满脸难受,正好村长的女人端着热茶走了进来,没好气的嘀咕了句,“可不是嘛,这些道士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派人士,做的事情简直是禽兽不如,每次来我们村里,村民必然有事情,非死即伤,这些道士不晓得安得什么心!”
我越听越糊涂了,“为啥他们一来就死人?”
村长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就骂骂咧咧起来,“都是些畜生玩意,见我们村里人朴实好欺负,让我们村里人带他们去废井,说是水井有什么东西,需要村里人帮忙,可每次过去之后,村民都是伤残致死,这些道士又一溜烟跑不见了,隔了几年又过来,一顿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还摆坛做法,不晓得做了什么,弄得村里出了奇怪的东西,大半夜弄死了两个村民,这怎么忍得了,咱们村民可不是吃素的!”
我这才是听明白了,这么说有一部分道士在这个村子里找什么东西,却害了村里人性命。
要说正一道的道士,绝不会做出伤人性命的事情。
全真教虽然被张净宗带领有点偏差,可是绝对不会这么过分。
能这么过分的做事情,最有些像阴山派的作风。
“这些道士穿的什么衣服?”我便追问。
村长女人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的说道,“跟你们那身道袍相似的很,不过是黑色的。”
那就确定是阴山派的人无疑。
只有他们只喜欢黑色的道袍。
“他们可称不上是道士,这些人是黑巫术的人,长期谋财害命,走的都是歪门邪道的东西。”我赶紧解释起来。
不过村长和他女人却根本不在意,打从心眼里认为,这些人就是道士,做的就是畜生事情,至于阴山派这种分类,他们普通人也分不清楚。
“你们说的废井,那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村长脸色严肃的看着我,极其认真的说,“那口废井在我们村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据说以前那口井还有水,后来就干涸成了枯井,不过我们这代人,祖祖辈辈都只见过枯井的样子,这东西自然对于我们而言,废掉了没管,不过,我们祖上留下来不少东西,其中就有张衡前辈的画像,还有几句祖训。”
“什么祖训?”我问。
村长说,“一是每年清明要去打扫张衡故居,二是保护好张家的秘密,三是我家世世代代不可离开水井村,四是每年要去虎神庙祭上香跪拜,必须遵守这四项祖训,否则的话祖宗十八代都要遭报应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