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分头行动
应无心点头，“肯定了，这么明显，怎么可能这么多的骷颅头，同时头盖骨都消失呢，还消失的这么完整，必然是被人有意取走的。”
李正道眉头微皱道：“即便这里我们确定是凶手所为，对我们接下来的寻找凶手，也没有什么帮助吧。”
“应该有的，凶手开始是盗取这里的头盖骨，然后是坟墓中的，再然后开始对活人下手，这明显有一个渐变的过程，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改变获得头盖骨的目标呢？”应无心摸索着下巴，问道。
几人都摇头，三个道门弟子作为道侠，对于世间的事情了解不多，王半仙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关于头盖骨的事情。
应无心道：“之前我们猜测，头盖骨可能是某种法器，可是现在这个结论已经可以推翻了，因为练法的模式是固定的，需要什么样的头盖骨，多少年的，肯定不变，即便是妖怪也不会更改。”
“如果不是当做法器，那自然也不是当做原材料制作什么东西，因为就算用头盖骨制作酒具，采用的原材料也是固定的，一般都是新鲜的头盖骨，不可能用死人的，而凶手开始使用死人的，后来用活人的，这明显有一个渐变的过程，这个渐变的过程，也必然会导致他从事的某个事情发生变化，否则他完全没必要一直更换头盖骨，还十分有目的性。”
“从百年前，到几十年前，到几年前的，到最近的，到活人，明显有很强的渐变过程，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失踪的人，年龄也是有变化的，开始是年纪大的，后来都是中年人，到现在变成了青年，如果还有下一个目标的话，我怀疑凶手可能会对少年人出手。”
孙小曼道：“这么看来，凶手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某种类似试验改进的事情，会根据结果，不断调整原材料。”
白妙真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妙了，凶手可能正在尝试某种练法，一旦最后成功，结果我们都无法预料。”
“必须阻止他。”李正道坚决道。
应无心点头，“自然要阻止他，可是目前我们掌握的关键信息还是太少，无法锁定凶手的身份，而线索都是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要进行一一查证的话，估计要很多的时间。”
李正道严肃道：“不管用多少时间，我们也不能放过凶手，无心兄弟，这个时候就必须依靠你的推理之法，尽快给我们指出探查的方向，否则只是守株待兔的话，难保凶手不会转移目标，对其他村子里面的人出手，我们的人手有限，不可能将所有的村子都保护起来的。”
“让我好好想想。”应无心站在烈日下，头发已经被晒的滚烫，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踱着步子，在一边转悠，陷入了思考中。
王半仙殷勤地撑起了伞，跟在后面。
李正道三人看着深坑内的骷颅头，也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后应无心回头，道：“我想了一下，也许我们可以从多个方向进行探查，也许其中一条有结果，都会给我们锁定凶手，提供很大的帮助。”
“第一，头盖骨有什么特别之处，能用来做什么，需求量还比较大？”
“第二，附近有什么事情，也在逐渐发生改观，并且朝着好或者坏的方面在发展？”
“第三，新鲜的头盖骨无论是要保存，还是要使用，都要经过一定的处理，这个过程肯定会有异味散发出来，我们可以询问一下，村里是否有异常的气味。”
“第四，村子里面有谁是独自居住，可以自由活动，不被外人发觉？”
孙小曼道：“第一个我之前说过了，头盖骨被认为是人身体上阳气最足的地方，可能用来做某种压制阴邪的法器。不过这样的法器一般需求不会大，除非大量的人要进去某个阴邪的区域，才会需要这么多。”
应无心想了想，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孙师姐可以找村里的老人谈谈，问问头盖骨还有什么作用，要换一种态度，有些地方有些治病的法子比较阴邪，一般是不会告诉外人的，比如我知道一种用馒头沾血，烘烤后给人治疗肺痨病的办法，有没有效果不知道，这种办法很明显不正规，村民一般是不会同外人讲的。”
孙小曼道：“类似阴邪的治病办法，我也听过一些，不过这些办法多半都没有效果，只是村民愚昧罢了。再说我怎么改变态度啊？”
白妙真道：“这个师姐可以用你的身份啊，说搜集偏方，多给银子，相信知道的人肯定会说的。”
“好吧，我试试。”孙小曼点头道。
“第一条线索就交给孙师姐查了，第二个线索就交给白师姐吧，你们是女子找些妇人问话，肯定更随意。”应无心道。
白妙真点头，表示接受。
“第三个，我觉得不大可行，因为这个村子一直有鱼干和鱼腥的味道，最近还要挖掘尸体，肯定整个村子的气味都不好，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询问一下，以前有没有其他的气味，这个任务就交给半仙了。”
“好勒。”王半仙兴奋地答应。
“第四个麻烦道哥去找村长询问，我在暗中用听风术进行探查，也许白天凶手会有一些异常的举动。”
李正道点头，“好，既然如此，趁着还有时间，大家都回去赶紧开始吧，最好在天黑前，能有一个结果。”
一行五人返回了村子，各自分散开，进行自己负责的任务，应无心坐在郎中郭民的院子中，装作休憩的样子，靠着大树，听风术展开，倾听周围的动静，说话声，哭泣声，吵闹，一阵阵传进了耳朵中。
“无心兄弟，速来，石老出事了。”忽然，李正道急切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中。
应无心一个激灵，纵身飞掠而起，直奔向声音的来源处，也就是石翁的家中，院子里面站着几个人，已经把门给堵死了，看见应无心飞掠而来，忙让开了一条路。
走进宽敞的房间内，李正道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无心兄弟，这里。”
应无心绕过屏风，进了里面的侧房，看到里面的情形，不由得愣住了。
一个躺椅上，正躺着石翁的身子，只不过他的脑袋已经没了，鲜血在地面流淌，染红了一大片。
旁边站着几个男子，满脸悲痛，有的还在抹眼泪。
“我前来拜访，石老的大儿子带我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李正道介绍道。
应无心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眼睛都在喷火，就在他们展开调查的同时，老村长竟然被害了，还被砍掉了脑袋。
“头还在吗？”应无心问道。
“找过了，没有。”
“凶手怎么进来的？”
李正道一指旁边的门道：“石老想着自己家里人多，就没有立刻封门，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把门封上的，这样爹就不会出事了。”一个中年男子跪下，痛苦地抱着石翁的腿嚎哭起来，他这一哭，其他站在一边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应无心也没有阻止，上前闻了一下，石翁的身体上，也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不用想也知道了，就是孙小曼确认的那种迷香。
摸了一下尸体的温度，已经凉了，这说明尸体死亡有一段时间了，大概的时间，应该就在他们离开村子后。
李正道目光示意先离开，二人一起出了房间，在院子的角落停下了脚步。
“无心兄弟，按照你的推测，凶手现阶段的目标应该是少年，怎么成了石老遇害。”
应无心微微摇头，“我也不大清楚，按照推理不该如此，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凶手就藏在村子里，也许知道了我们在调查，而老村长正好知道些什么，那他自然就会对老村长下手了，这就是杀人灭口。”
这个猜测有道理，不过目前没有证据支持，李正道也没有反驳，“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知道某些秘密的人，会不会也被杀人灭口？”
“很有可能，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加快行动，你们加快探查，而我监听整个村子，我就不信，凶手还能继续逞凶。”应无心咬牙道。
不多是，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一边哭泣着抹眼泪，一边怒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爷爷，你们都滚，滚出我们村子。”
一个中年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对青年怒斥道：“文洛，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么跟诸位道侠说话，赶紧道歉。”
说着话，中年男子笑着弯腰一礼道：“小孩子伤心过度，诸位道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啊。”
“我道什么歉，就是他们害死了爷爷，害死了石敢哥哥，还害死了大眼叔叔，没有他们来我们村子，我们村子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死了这么多人，还不是他们害的。”青年哭泣着，悲愤道。
“混账，怎么说话呢，没有道侠帮我们抓妖怪，最后我们村子会变成什么样，你想过没有？村子里失踪多少人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若不是几位道侠，我们怎么可能发现尸体。”中年人瞪着眼睛，满脸铁青，训斥青年道。